2009-7-7 18:33:00
正疑惑中,一声极品级的大喊在耳后响起:“姐夫,我来耶!”
李克勤,上身红衬衫,下身白西裤,脚蹬一双白皮鞋,身材修长,摩登时尚,帅得象根燃烧的白蜡烛。唐健朝他身后使劲望,脖子陡长三寸,望穿秋水,不见ELLA:“你一个人来的?”“是噻”他附着唐健耳边说:“身上来了,冷不吃热不吃的,我叫她回家休息了,反正你请客又不是顿把顿”。突然,他一眼看到对面坐的谢丹,鬼叫起来:“你——不是回去睡觉了达嘛?”刘鸿宾眶【糊涂】了,这是哪个哟?看到我堂客,就叫回去睡觉?有你妈个毛病,见过好色的,没见过勒个大胆好色,难道这就是成语词典中传说已久的“色胆包天”?他身体象跳刀一样窜出:“你娃是哪个?认都认球不到你,乱说些啥子?”唐健忙在二人中间伸臂一拦:“有误会,有误会,我来说。”
他说?他各人都是在梦游。他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你说——”他指着谢丹。“你各人惹出来的事,各人说。”
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起来,巴望着砣儿【拳头】脚尖乱飞,性急的开始煽动——整噻!重庆崽儿莫学成都人哟,动嘴不动手。有个少幺爸【小青年】干脆开起手机音乐——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南拳和北腿,少林武当功,太极八卦连环掌,中华有神功……
谢丹看了看李克勤,又踩了刘鸿宾一脚,示意他坐下。说:“我晓得是啷个回事了。坐倒起说嘛。”唐健阴冷地笑着拉过李克勤坐下小声说:“可能这个不是你婆娘【意,老婆】。” 李克勤目不转睛地望着谢丹自言自语说:“衣服不对,丹丹今天穿的也是红的。”
“你是不是李哥?” 谢丹问他。
李克勤木讷地点点头。
“我听我姐说过你,我姐就是谢丹……”
唐健桌子一拍:“双胞胎!”
“嗯,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她叫谢丹,我叫谢育红。”说时,她转头对刘鸿宾说:“这些情况,我都给你说过的嘛。” 刘鸿宾点点头。“李哥一来就把我认成是我姐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姐,我还给你说过的,他男朋友是医药公司的经理,你跟倒冒啥子火嘛?”
唐健插话说:“不对呀,小刘不是说你在铁马市场开卡厅达嘛?到底是你姐开的还是你开的哟?”
谢育红说:“是我姐开的,我在重医做护士。我和小刘却是在铁马认识的,当时我姐不在,我那天休息在那里耍。小刘带了几个人来检查,所以我就冒充了我姐应付他。”刘鸿宾说:“当时我要是知道是这样,非罚你款不可。”“呵呵,我俩经常这样,读书的时候连老师都分不出来,我还替她参加过考试耶。你算老几?看得出来迈?”
“确实太象了,太象了,眼睛鼻子嘴巴下颌一模一样。” 李克勤一双眼睛还落在她脸上,惊乍乍地说。“你俩姊妹要是在一起,穿一样的衣服,我和——”说时,望了刘鸿宾一眼。唐健说“小刘,刘鸿宾,我一个部门的。”“我和小刘儿才说分得出来。”
“哪里分不出来了,我右边的酒窝要深些。”谢丹指着右边的酒窝说。
唐健想调侃句,关了灯哪个看你酒窝嘛。又觉得此话太随便了,硬是咽了回去。突然他想到上次去铁马市场遇到过薛蕊,说不定能从谢育红嘴里套出点啥子。这女娃儿现在看起来比她姐要嫩稚得多。
“小谢,你和薛蕊熟悉不?她是你姐的朋友。”他试探地问。
谢育红歪着头想了想:“薛蕊?我不认识啊。”唐健想,有可能。谢丹和谢育红毕竟是两个人。他抬头望了刘鸿宾一眼说:“以后,你娃的私生活我也要管管了,说真的,我都以为她是谢丹。”他随便把他及李克勤与谢丹的关系介绍了下。
刘鸿宾张大了嘴巴:“唐处,唐哥,唐老大,你啷个【怎么】早点不说安,这下我们搞成亲戚了哦。”
唐健最怕哪个和他拉关系扯亲戚的,连连摆手说:“啥子亲戚哟,关系各了各【各认各的关系】。”
刘鸿宾点点头:“嗯,怕我再宰你一顿嗦?”
唐健觉得疑惑冰释了,食欲大增,又是筷子加刀叉地整起来,四人笑笑呵呵地大快朵颐起来。突然埋头吃饭的李克勤抬起头冲着谢育红叫了声“丹丹”,满座皆惊地望着他,他羞愧地低下头说:“再试下。确实象。”唐健把桌上的手机拿给他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先给你的丹丹打个电话,你们边聊边吃,吃得放心些。” 谢育红掩嘴而笑。
2009-7-7 23:42:00
走出“阿利与艾德”天已黑,但解放碑的天是明亮的天,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四人逛到解放碑脚下,刘鸿宾和谢育红就此别过,悠哉哉去了得意城方向。唐健望着二人身影渐远,无限感叹地说:“可以哟,颗子【分钱】不带,还到解放碑来吃炒菜。”李克勤说:“老了哈,觉得各人【自己】老了哈?”唐健点点头,心里又惦点想朵朵,忍不住哀声叹气起来。李克勤在一旁兀自说道:“勒个丹丹还包【瞒】得住话耶,从没给我说过她有个妹妹。”唐健猛然想起说:“克勤,我给你说,你和丹丹的事不要当真了。我前期处理的一起非法出版物案子,我怀疑丹丹和那砣【伙】人是一起的。”李克勤说:“莫开玩笑哟,她一个开卡厅的,还做得起这种大生意?”“你哈的呀,今天这个事,你不觉得她城府深得很呀?”唐健说。“她本来话就不多。”李克勤说。日,唐健一跺脚想把丹丹坐台的事说出来,一想,不行,传到李婉华那去了不好解释。他戳了下李克勤的脑壳;“不听老人言,你,吃亏在眼前。”
李克勤头一偏,露出个角度。角度中朵朵和一个一身休闲打套的男人正牵着手从重百门口过来,男的约三十岁,身材不高,脸夹瘦削,但眉宇间有股英气。朵朵穿着宽松的长裙,肚子看起来有点腆了。李鸣志?一定是李鸣志!他脑子里迸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这个名字大名鼎鼎,这个名字让他又恨又怕,这个名字现在具化成一个普通得不得了的人,就在他三丈之外,尽管这个名字和刘发明、朵朵、薛蕊、赵书仁等好多他熟悉的人联系在一起,想不到却是以这样的形式见到庐山真面目。
朵朵在说着啥子,李鸣志唇齿紧闭,一言不发。要是是我,我肯定会一一应承。他想。朵朵嘟起小嘴,他心紧缩了下,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一定是想吃串串香了。他也觉得串串香不卫生,但以前只要朵朵嘴一嘟,他飞似地就会去买。但李鸣志只是用眼盯了她一眼,话都不用说,嘟起的小嘴乖乖松了下来。还有朵朵背起的包,每次见到面,朵朵总会扔给他背,现在竟在自己屁股上荡悠。
“姐夫,表姐来了。”李克勤大喝一声。他猛回过神来,四处张望。哈哈哈哈,李克勤大笑起来:“见到美女魂都飞了,不说表姐来了话,恐怕你要就地圆寂了哟。哈哈哈哈”“老子给你一脚”他气极败坏一脚飞了出去。李克勤闪开,向他挥挥手说:“慢慢打望【重庆话,意看美女】哈,我先回江北了。”
再回头,千万人穿流,已不见伊人。
夜晚的解放碑可真热闹啊,孤单的我可以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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