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9-11 14:52:37
古丹老司见我们一个个面无血色的惨样,说:你们不用太害怕,葬生巫术的时间很长,你们是有时间来破解的。剖尤大神,会保佑你们。
李福才也说:好了,连古丹老司都这么说,你们就别总想了。古丹老司,还请你帮个忙,通知一下陈家滩的几位过来领喜神,这是他们的名字。
好好好,这事我去做,你想想办法,看怎么去找其它肢体吧。古丹老司接过李福才递过来的纸,揣进了怀里,然后起身离开。
我们几个虽然心情不好,却也得出去送送。等古丹老司离开后,我立刻问李福才:现在怎么办?光在这等,也等不出办法啊。
李福才喊了冯老三过来,问他:你把给你盒子那人的样子,给我仔细讲一讲,说不定,我可以知道些什么。
冯老三很是认真地回忆一番,然后说:那天天阴,我们那屋子也暗的厉害。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一点杂色都没有。头上还戴着斗笠,所以样貌什么,根本看不见。不过,听他口音,倒是像这边的人。对了,那个人还给我们一把碎金子。我当时就觉得挺怪的,一个木盒子而已,他干嘛要给我们这么多金子呢。不过我当时也是被钱迷了心窍,也没想太多就收下了。
金子呢?李福才问。
我们拿去换了一些,想着多布置点货,能多赚一点,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不过,店里面还放了些。冯老三说。
你的店在哪?李福才问。
在永顺的芙蓉镇。冯老三说。
你怎么不放身上!?我问他。
那可是金子啊,谁敢放身上带着……冯老三解释说。
算了,反正这里距那也不算远……李福才说。
师父,你该不会打算,再到那里去吧?我惊讶地问。
当然要去,只要和这木盒子有关的,我们都得去,除非,你不想要命了。李福才说。
他一说命,我突然想起来,那所谓的魂蛊,还没解呢。我连忙问他:你不是说到了这里就可以解我身上的蛊吗?什么时候给我解?
李福才说:等陈家滩的人把喜神领走就可以了,不过,陈家滩离这也不近,估计最早也得明天。到时候,我还得请几位老司来帮忙。
明天……那明天过后,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不过……
我看看冯老三几人,那个木盒子,我是碰也没碰过。等解了蛊,我该怎么办?是离开这,还是跟他们一起去找其它肢体?按古丹老司说的,找肢体可能会很危险,我好不容易能解掉蛊毒,万一再碰上这什么葬生巫术,那不就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日期:2009-09-11 17:40:26
建强啊,屋里有床,你进去休息吧。李福才说。
我正想着要不要解了蛊就走呢,被他一喊,差点吓的三魂去了七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李福才,我总觉得很是心虚,仿佛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连忙指着冯老三几人说:那他们呢?他们不是我徒弟,不能睡这屋子。我出去帮他们找间房子,你好好看家。李福才说。
哦,好。我应了一声。
随后,李福才带着冯老三几人出了门,独独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想起,这屋子里可还有五具尸体呢。回头一看,那一个个面色惨白的尸体,很是安静地躺在那。不过,我老是觉得,他们随时会睁开眼。
赶紧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心里七上八下的进了偏屋。这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两个牛角,几件挂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个传说中的赶尸人,竟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我一直都以为,赶尸人的房间,应该贴满符咒,到处都画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不定,还养着小鬼什么的。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上面铺着青花粗布的褥子,还有一床已经洗的发黄的被子。我往床上一躺,眼皮子就直打颤。可是,又生怕有人回进来。这门上连个锁都没有,关和不关都一个样。
虽然李福才说就算不关门,也没人敢进来。可是除了死尸客店外,我从没在不关门的情况下睡过觉。再加上外面躺着五具尸体,我生怕自己一睡着,他们就睁开眼推开门过来掐我脖子。
就这样胡思乱想,没一会,竟也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而这一次,梦里有了变化。拦住我的,不再是面目全非的尸体,而是古丹老司。在梦里,他笑眯眯地对我说:有福气的年轻人,该回去了。
他话刚说完,我就突然感觉腰间一阵刺痛。这痛太真实了,一下就把我惊醒。等我起来后,还是发觉腰间痛的厉害,心里当下一凉,那梦该不会是真的吧。
掀开上衣一看,腰间破了个小洞,一些血流了出来。我被吓个半死,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正巧,手碰到了口袋,里面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掉了出来。我低头去看,原来是古丹老司的簪子。
原来是这东西刺了我一下,我还真以为被梦里什么东西刺中了呢。
这时,偏屋的门砰砰被人敲两下,我心里一惊,却听到李福才的声音传进来:建强,醒了吗?
是他啊。我长出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推门出去。
师父,你才回来?我问。
早就回来了,看你睡的香,就在外面坐了回。李福才见我表情不是太自然,就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睡觉做梦的时候,被古丹老司的簪子扎了一下。我说。
没什么事就跟我出去转转,这沅陵你也第一次来,有些人你也需要认识一下。万一以后我不在了,你也不至于没了着落。李福才一脸平淡地说。
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知道,他说的是寻找土司王肢体的事情,或许,那真的很危险,所以他才这么说。可是,我虽然不是真的把他当师傅,可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走吧,正好找个地方混顿饭食,今天苗族要举行牯藏节,你来的正巧。李福才说。
牯藏节?那是什么节日?我问他。
李福才领着我出了门,说:牯藏节也称“吃牯藏”、“吃牯脏”、“刺牛”,是苗族最隆重的祭祖仪式。而且牯藏节有小牯大牯之分,小牯每年一次,大牯一般13年才举行一次,这大牯你是看不到了,还得五年左右才能举行。就算是这小牯,其中的规矩也多的很。比如说其它苗家客人送来的礼,那都得是单数,杀猪得客人来动手,鞭炮得非常响。谁家的最响,那就说明谁家最富有,谁家就最有面子。你刚才睡的时候,这炮都放完了,正好赶上了中午的饭食。
我说呢,怎么隐隐约约一股子爆竹味道,感情是这苗族特有的节日。说实话,除了春节、清明、端午、重阳、中秋、元宵等这些全国各地都过的大节外,这少数民族的节日,我还真没碰上过。
李福才领着我,从街头走出去,远远的,就可以看到许多人聚集在一块又唱又跳的。不过,这条街比起来,就显得寂静许多。
李福才说:这是苗人的节日,那边是苗族的聚集地,所以人都跑过去了。
我问他:冯老三几个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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