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关心我就不会两手空空的来探病,这么大的人,你懂不懂礼数。”夏如画目光嫌弃的说。
赵谨言愠怒的气红了脸,拿出油包里的糕饼直接往她嘴里塞,吃!成天就知道吃!
恭王妃又是掩嘴失笑,识相的退下,让出空间给他们。
夏如画睁了睁杏眸,咬住糕饼口齿不清的问:“尚品阁的?”不是珍品她可不吃。
“对!你最钟爱的陈师傅亲自做的桂花芙蓉糕。”对她挑剔的口味熟悉得很,赵谨言无奈极了。
杏眸弯着好看的弧度,夏如画这才抬手接过糕饼,甚至将他手上余下的糕饼全数夺过来,摇头晃脑的吃得津津有味。
忆起先前与恭亲王的闲聊,瞧她一脸孩子气,哪像个该出阁的姑娘,不过他倒是早就该到了成家的年龄,只是……她能接受他的心意吗?
尽管两人相知相识已有三年之久,可她只把他当成同伴,在她眼里从未将他看作付托终生的伴侣,他不愿意自欺欺人,他的性子更不允许他自作多情,也许他是该好好的和她谈谈他们的将来。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啊!赵谨言抑制住想要告白的冲动,她的性格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在还没改变她的想法前,他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一旦被她贴上标签,那无论他日后如何努力都是枉然。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想尚书之子的案件,没想到你真是越来越有干劲了。”夏如画自以为是的猜测。
他俊目一暗,淡然的说:“是啊,我就是在想尚书之子的案件。”多希望他全家死绝!好端端的偏偏飞来横祸,不偏不倚的砸他头上,如今想想刚才填平尚书府之时仍多有阻拦,他可是皇子!险些继承大统的皇子,这尚书是老眼昏花还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在他跟前叫嚣。
“其实吧,若我没猜错,那江黎应该还没死。”至少目前还活着,大约……吧。
“如何说?”
“那副骸骨不像是江黎的,从骨头的生长中看来,那是一副患有骨质疏松症的骸骨,江黎体壮,更是有无数的通房妾室,且她们个个都面色红润,红粉菲菲”
“说与案件的关键词句!”赵谨言沉声打断。
“哦,自然,我不认为患有骨质疏松症的人不能在床上生龙活虎”
“咳咳!”
“我的意思是说……啧啧,我说这些话又怎么了?还不让人说话了是吧?”他连番的打断让夏如画终于捉狂,她是说过他可以限制她的言语,可那是在她太得意忘形的情况下,帮助她恢复镇定谦虚,平复自己的激动,毕竟在这个古代很多人对她的言行都匪夷所思,也就是常常把她当做异类一般看待。
赵谨言沉着气,柔声劝道:“你说这些粗言秽语,让别人听了去,多不妥?”
“这里又没别人,鬼才听了去!”她就差张牙舞爪的表示她的生气。
也是,这里是她的闺房,而他是唯一能出现在她闺房的男子,当然……恭亲王不算!呃……夏有银也不算!那……些个男仆从更加不算!算了!自我安慰也是自欺欺人,他叹气安抚:“好了,别气了,你继续说。”
“……没了,我就看了一眼,哪还有别的信息,若我没有猜错,应该又是老把戏了。”夏如画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表情说着只有两人才明白的默契,“我以往都是用证据说话的,所以目前就这些了。”言下她已经为他打破很多原则了。
赵谨言因为她的细微表情而心情愉悦,薄唇微微扬起,“如此你也不必出去查案了,就在屋里好生检查尸骨。”
“这怎么可以,我们不是铁三角吗?怎能少了我?!”她可是三人中的骨干,她是最重要的存在,怎能少了她出去查访办案,那……可是会漏掉许多蛛丝马迹的。
“从前不都如此吗?你验骨辩尸,我走访查案,这本就是你的强项?”赵谨言总是忍不住解读她的每一丝细微表情,深怕漏掉半分。
“可是我也想跟你出去啊,出去……也有意思。”
他捕捉到她眼眸中一丝异色,或许她只是懵懂,并非对他无情,赵谨言脸色更是柔情,低语:“至少这两天还是别出去,我亦会在府衙陪你。”
“那不会妨碍办案吗?”她眼眸飘忽一下。
“不会。”管他家死绝!
“嗯……也好,之前让有银调查的名单亦需要好好核对一番,各项排除这是最快的办案手段。”
“嗯,都听你的。”
翌日,夏如画神清气爽的醒来,被赵谨言寻来专门伺候夏如画日常梳妆的竹叶立即上前利落的为她穿衣,竹叶身形娇小,脸上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不过夏如画早就习以为常,同样的冷淡,问:“有银跟谨言可都起来了?”
“就等小姐您了,可没人像您这般睡到日上三竿。”竹叶日常吐槽道。
“竹叶,你怎么净跟有银学了去,有你这么对主子的?”
“不知小姐可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句话她本来是不懂的,从前赵谨言也常常用这句话来规劝她,不过也如以往的,夏如画调戏道:“莫不是有银又上花楼不理你,来我这里找优越感。”
竹叶凤目一暗,樱唇抿了抿,“与我无关。”
“装,使劲的装,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偷给有银绣的荷包,我问过谨言,他说古代黄花闺女只给心仪对象绣饰物。”
“那是他……向我买的。”竹叶有些慌乱的说。
“是哦?钱呢?钱在哪?我可从未给他发过薪水。”夏如画咄咄逼人。
“克扣工钱这种事情也就小姐您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竹叶恼羞成怒,气红了小脸,更是有些被拆穿的难堪。
“主子你又磨磨蹭蹭的,都什么时辰了,该出门”夏有银一进门便看见两人跋扈的气氛,立即上前为自己的心仪姑娘撑腰:“主子你别总是恶趣味,竹叶每日伺候您也是很辛苦的。”
“知道她辛苦你还上花楼去,谁才该死?”夏如画眼眸闪着光芒,总算是撞枪口上了,否则她都不知该拿什么由头把这前尘旧事搬出来,继续说:“也是,上得了花楼的,哪个家里没个贤妻良母,无奈总是免不了向往莺莺燕燕,也不是家里的贤妻不好,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激动。”
夏有银大惊,对于她言语的放浪形骸早已经见怪不怪,可是她口中的那些事情他全部没做过啊!这亏吃得多冤!
他慌张的看向终于忍不住露出忧伤神情的竹叶,只见她眼眶微红,樱唇轻咬的楚楚可怜,夏有银心疼得很,无奈自己理亏,一时说不出话。
面对他的默认,竹叶更加委屈,她拂袖缀泣跑开。
对自家主子搅屎棍的行为,夏有银气急败坏的说:“主子你怎么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这么拆散我们有意思吗?”
“有意思!可有意思了,谁让你和谨言上花楼不带我的?人家淼淼花魁可是指名是我才见的,你们打着我的名号不带上我,还敢指责我的不是?!”
夏有银呆若木鸡,他的主子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日他夜归,发现她在等候,原以为她当时不发难,定是将此事抹去,没想到她竟然记仇到现在,不肯带她去的又不是他,要找晦气也该找哥才是,关他什么事!难怪当时谨言哥要他日后小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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