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等不及走过来一看,方至圆门廊下,无须言语便能猜到事情经过,他连忙将抬起的脚收回去,刚转身便被喊住,“去哪呢?身为我的贴身侍卫,你不是该保护我才是?撇下我去花楼可有意思了?”
“你饿了吗?我让人在前厅备了糕饼。”赵谨言罕见露出讨好的笑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糕饼我是要吃的,你如何解释我也是要听的,所以……你打算如何把这事圆了?”夏如画端着高姿态,一双杏目睥睨着他。
精明如赵谨言都不禁词穷,小心翼翼的问:“你为何这时想起……”他最近可下令禁止王府上下不准提起花楼有关的词语,免得勾起她的回忆。
“这都归功于你新识的相好,尚书府小夫人陆氏,原来我的飞来横祸都是你惹的桃花债。”她思维的跳跃向来无迹可寻,这完全脱离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确实找出其中的紧要,都怪那个陆氏!
赵谨言看着她的怒目,清楚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将此事抹去,只好妥协询问:“行!那你要如何?”
夏如画扯了扯嘴角,露出胜利的笑意,想让她吃亏,没门!她立即说出自己的条件,不带一丝迟疑:“我也要去见淼淼,还要她为我艳舞一曲。”
赵谨言俊目微眯,须臾便有了主意,“可以。”
“成交!”
见两人达成了协议,夏有银哭丧着脸求救,“哥,那我怎么办?”
赵谨言一怔,嘴唇张合好几回,才说:“有银,这事你就忍了,下回我再带你去花楼。”
啊?还去啊?
京都府衙,堂屋内夏有银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了无生趣,已不知几声叹息。
夏如画专注在骨头上的眼睛抬起,不悦的问:“有银,你分析完那两份名单没?可有可疑之处?”
“你的有银已死,有事烧香。”他目光放空,丝毫不畏惧她的厉声。
赵谨言此刻选择沉默,反正有银已经首当其冲,他断不能将他的功劳磨灭。
夏如画对他的颓废嫌恶,难得好心的安抚道:“瞧这出息,你放心吧,竹叶是你的人了。”
“听说您才刚拆散一对有情人,怎么?如今不安了?”夏有银依然不看她,语气带着绝望。
放下骨头,夏如画挺直腰质问:“你看我是这么阴险之人吗?”
夏有银不疑有他的点头。
她恼羞成怒,大吼:“混账,我好心撮合你们,竟敢把我的善心当成狼心肺?”
夏有银被她绕糊涂,“主子,你的话词不达意,还是少说为妙,显得你蠢。”
夏如画怒不可竭,阴沉的走过去,俯视他,威胁道:“你这是要挑战我的权威?”
“反正我已经死一半了,也没好怕的,略略略。”
“你是有多蠢?你和竹叶眉来眼去都多久了?你连人家的手指尾都没碰过,窝囊不窝囊?”
夏有银一副颓废欠揍的模样抬起自己的手,勾了勾自己的小指头,“这不都是主子您害的?我本来马上就可以勾到她的小指头的,”
“你做梦,说你不懂女人心吧,你也就只有色心没有色胆,就算谨言带你去花楼,你又学到什么?半点手段都学不到,还敢追竹叶,我看你做好准备当一辈子光棍得了。”
一旁的赵谨言清咳一声,表示要她注意词汇。
“主子您别以为我不敢你对怎样,我凶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夏有银被她激怒,目光凶狠的回视她。
赵谨言开口劝阻:“有银,你不妨听听如画的高见。”他亦对她的高论非常感兴趣。
夏如画满意的点头,“还是谨言你识货,我这么做肯定有我的道理,难道你们以为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才把这腥风血雨掀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那肯定不能够!”她为自己平反:“你与竹叶好些年了,可始终她都保持着暧昧的关系,这是为何?这是你们彼此欠了一个契机,我可好心的把契机都送给你们了。”别不识好歹!
“不懂。”夏有银摇头。
为他解答的不是夏如画,而是终于想通的赵谨言,他分析道:“若此事不闹开,竹叶未能正视自己的心,自然就继续保持着暧昧关系。”
“知我者非谨言也。”夏如画赞赏。
“那要是她气我恼我不再理我了。”更甚至随便找个男人嫁了,那他又该如何?
夏如画自是明白他的担忧,又好心的解释:“我都说了,你和她好些年暧昧不清,她要是变心早该变心了,哪能轮到现在?你以为一个女人的青春是可以随意挥霍的?”
赵谨言沉着的目光亮,原来她也有所感悟,当真知道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是否她亦已经有自己的打算?
夏有银仍是不安心,问:“若她以为我真的在花楼‘吃’了女人,就死心了呢?”
“竹叶是什么样的女子?她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愿意输给花楼的花妓?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她看上你,愿意和你搞暧昧,证明她对你有心,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更何况你还没娶妻,不过去花楼学习学习,竹叶又怎会因此和你分手,再者你是跟谨言一起去的,谨言尚且不近女色,又怎会忍受你‘吃’女人?你以为等竹叶冷静下来会想不到这点?她最多以此要挟,让你对她更好。”她好心的安他的心。
夏有银无棱两可的目光看向赵谨言。
“如画说的不无道理。”赵谨言认同的说。
有了他的认同,夏有银这才放下心来,目光赞许的说:“哇,主子你太厉害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我也是女人啊!”夏如画脸上带着骄傲,她向来都是最腻害的,她不是人!她是神!她自命不凡的想着。
“您是女人哦?没发现。”不过一秒,夏有银在她自恋的表情下忍不住吐糟。
寒光一瞪,夏如画带着威胁的说:“你再说一次?”
“嘿嘿,我今日告假,要去给竹叶买些礼物好好哄哄她。”他无视她的威胁,反正她也不过是嘴上功夫厉害,要真惩罚他还真是没见过呢!
夏如画嗤之以鼻,“你有钱吗?”还买礼物咧!
夏有银嫌恶耸了耸鼻头,说:“您以为每个人都像您这般剥削他人的劳动应得。”
夏如画盯着夏有银欢天喜地的背影,突然冷声说道:“谨言,为何他们个个都说我是坏人呢?”
赵谨言一怔,心里一丝担忧的说:“不过是无心之言,有银和竹叶是如何对你的,你心里清楚,为何要耿耿于怀。”
“也是,他就是仗着我的宠爱对我为所欲为,心还是向着我的。”夏如画又恢复往常的自恋,她走回去,继续埋头检查骸骨。
午后,夏有银带着食篮回来,欢喜的喊道:“主子我到珍馐阁带了你最爱吃的水晶肉,快洗手出来吃饭。”
夏如画头也不回的说:“且先放下,我已经查明死者死因了,你一会过来。”
对吃不热衷的夏如画?!赵谨言眼眸圆睁,朝心无城府的夏有银拼命暗示,无奈他欢喜的心情直接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
“此骸骨的主人患有肾性骨营养不良,从跟骨与距骨的磨损来看,骸骨的主人日常走路应该有些……像这样走路。”夏如画不知该如何用清楚的词汇解释,只能用身体表现,“到了他这个程度,或许甚至有些行动不便,这样的人要查起来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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