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是让竹叶来吧。”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她面前,我就只是一个王爷指派的贴身侍卫。”
“可您这般又是为何,难不成你的身份还不够高贵?”不过倒是夏如画的身份不匹配了。
“我喜欢我在她眼里只是她的贴身侍卫,对如画我是志在必得了,可也要她心甘情愿,你自己的糊涂账都算不清了,还是别来搅和别人的。”
“我这是在关心你们,或许我的身份没有这个资格吧。”竹叶心中顿时阴郁。
“如画和我都待你如亲人,你这话是在指责我们的不是。”
“算了,我还是不参和你们了,反正你们的心思,我这样的正常人猜不透。”
都是如画给宠出来的,越来越放肆了!赵谨言不悦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继续专心照顾夏如画。
“不得了了,时无端又被尚书给捉走了。”夏有银急忙的赶来告知。
赵谨言惊讶:“这王府重地哪能是说捉走便被捉走的?”
“不是在王府,是在他家里,他迂腐说不能抛下高堂不管不顾,昨夜就回去了。”
“又绑了人?这尚书还真懂得越权,他一文官不好好卖弄文采,成天喜欢捉人,待我禀明圣上,将他派个捕快之位,满足他喜欢捉人的爱好。”夏如画被吵醒,头痛欲裂的小脸都皱在一起,原来宿醉是这样的,果然不能忽视乙醛对中枢神经的影响。
“你别起来了,我去看看。”赵谨言习惯性的将她按回床榻。
夏如画拍开他的禁止,忍耐着说:“没关系,我身体里的脱氢酶很快就能把酒精分解,多喝点水排毒就行,若有生理盐水或许能助我尽快恢复。”
“有银,你快去拿些盐水来,竹叶,你进来照顾如画,我去救时无端。”赵谨言吩咐。
夏如画捉住赵谨言的手臂,冷问:“你还说你对时无端没想法?这般激动作甚?”
“那我不去救他了?”他何时喜欢多管闲事,还不都是因为她!她身体不适最是喜欢折腾人了,赵谨言亦不执着。
夏如画微眯的双眼盯了他一会,松开小手,呻吟一声躺回床榻,“去吧,我还需要时无端的脑袋。”
府衙内,主事何户面色难看,左右为难,被尚书大条道理,句句质问给彻底慌了神,目光触及赵谨言的到来仿佛见到救星,立即丢下惊堂木上前迎接。
“殿下,里面请。”何户恭敬说。
“瑞王殿下,您可要替我儿做主,那时无端绑架我儿于深山中,每日折磨。”尚书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振振有词。
“可本王怎么听说你儿是在妾室院里寻到的?和时无端有何关系?莫非时无端是你那妾室的相好不成?”赵谨言不急不忙的揶揄。
“殿下明鉴,那些都是时无端的诡计,他将我儿绑到梅儿房间”
赵谨言厉声打断:“荒唐!他那时不是被捉押在府衙地牢里,如何闯入尚书府这样的重地而不被发现?”
“说,说不定他有同谋。”这样的事实他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他儿子信誓旦旦的说是受人所害,不论他是如何做到的,凶手一定是时无端,这是他从官多年的直觉。
“同谋?是何人?尚书大人可知口说无凭。”从言语中可以听说,江黎定是连自己被何人所绑都不知,而一切都是尚书的猜测,看来他小瞧时无端的机智。
“待将时无端审问过后自然。”
“审问?是严刑逼供吧?我朝法律严明,何时可以屈打成招了?你身为尚书之位不会不知我朝律例吧?”赵谨言厉声质问,他向来不平高门寒门之别,这样的不平在军中更是常见。
“这……”
“尚书大人,我已经给足你面子,替你掩饰罪案,你为何还不领情?”夏如画受众人的搀扶进来,她赤裸裸的说道:“你儿子可是杀人凶手!”
“我可是有时无端亲笔和解书,那时书照离开我府时还活着的,他身子羸弱命不久矣,与我儿何关?”
“看来尚书大人已知晓我要说的是何事,这么急忙的掩饰什么?尚书之子,殴打平民时书照致死,尚书手执屈打成招画押和解书,区区一百两换一条人命,这么说尚书可有异议?”她心中有了打算。
对于夏如画的意图,赵谨言抱着观望的态度,她向来如此,不识这官场的尔虞我诈,这尚书如此嚣张,就是面对他时都不甚恭敬,身后定有势力支持,她这么明显撕破脸,怕是日后少不了江尚书的怨恨。
“荒唐,先不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儿”
“什么证据?尚书,你是否吃过豹子胆了?我的证据可全是有公证人员在场,并非我私底下屈打成招,人证物证和我的判断无懈可击,而你的呢?拿着这一张废纸,告到圣上那里,你又有什么理据?”夏如画字字铿锵有力。
“那时无端真是好生厉害,竟然连府衙知事夏大人都这般维护,莫不是你们俩才是相好?”
“江盛和!”赵谨言厉声喝道。
他眼眸中的阴鸷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向来他冷漠,就算背后议论,他亦从来不以皇子的身份责难,坊间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废材皇子,成不了事,如今看来他的气场可比当今圣上,果然是险些坐上至尊宝座的天子!
“原来他叫江盛和?我还以为他姓江名尚书呢!”不待江盛和恼羞反驳,夏如画抬手噤声,又说:“诶,我不如你一般,空口无凭,我已经把证据都带过来了,江盛和你且看看。”
对于她直呼其名,江盛和怒不可竭,面对众人目光,强忍着内心的不满,装作大度的说道:“那我江某人就要好生瞧瞧夏大人的断案如神。”
“这是你儿子江黎亲手所写,邀请苏妙儿私会的密信,大人不妨拜读一番,确实好文采,颇有大人当年的一星半点,果然是父子。”夏如画说。
江盛和无暇理会她的暗讽,抢过信纸,一目十行快速阅读,里面的内容让他怒极的颤抖着,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想法,他要将那个将他脸面丢尽的好儿子给扒皮了!
江盛和怒不可竭的将信纸抛开,转身怒火冲冲的走出府衙。
夏如画轻轻一跃,将信纸收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谨言,共赴云雨是什么意思?”
她让廖清风临摹江黎的笔迹摘抄一份,尽管她来到古代后很努力的学习古代言文,可总有些词语还不了解。
赵谨言面色一红,经不住所有人等候的目光,拉过夏如画低声耳语,“回府再跟你解释。”
共赴云雨究竟有什么神秘的?还要回府再解释,夏如画瞥了他一眼,认为他事儿精,假装威胁道:“眼下我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否则案情理不清了。”
众人掩嘴偷笑,等待着这瑞王殿下才情如何了得,能将此这样的尴尬化解,只见他脸色一沉,压着声音说:“就是男女闺房同好之事。”
夏如画先是未明白,尔后才恍悟的说:“哦!就是你之前说花楼妓生在床上做的那件事。”
赵谨言眼眸一瞪,低声斥道:“夏如画!”
“哎哟,我道是什么呢!谨言你总是如此,为何总是说得那么隐晦,我一个现代人如何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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