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下不在这里。”
“那在哪?南充朝之大,我也是到过许多地界的。”
“不在南充。”
“那……是藩外?”这不可能吧?
“不在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地方。”
赵谨言惊的一窒,她这样正色的模样,让他连玩笑都笑不起来了,他非庸才,愿意去尝试理解她,问:“我可能一时无法理解,你可愿把你的世界和我分享?”
夏如花突然红了眼睛,“谨言,你在我的世界里,肯定是一个出色的心理治疗师,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我也知道魔法这个词语有多蠢,可是我如今才明白魔法这个词语真正的含义,谨言,你简直是魔法的代言人,你的魔法把我给治愈了,好感动。”
赵谨言被她说得糊涂了,他不是一时无法理解,而是根本完全不明白,“如花,你可以再说浅白一些,我听不明白。”
“我,来自未来!”
好一句我来自未来,这下赵谨言算是理解字面的意思了,只是……这样真的可能吗,抑或是她……有妄想症?这样的念头出现,他便自责的摇头否定,这样的想法无疑是在质疑她,更是在糟蹋她对他的信任。
有了这样的认识,赵谨言不再惊讶,他垂眸思考了好一会,才问:“这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爹和你。”
赵谨言心思缜密,这事怕是赵励也已经知道,那日夏佟旭和赵励密谈,当中肯定有交代夏如花的相关信息,夏佟旭祖上三代都是有羁绊的,这么看来夏如花的母亲肯定也是未来人,否则夏如花的身份便是无法认证了,加上赵励曾经和夏如花的母亲有过一段交往,可以解释为夏如花的母亲从未来来到现今,怀下夏如花后又回到现在才生育出夏如花,这是唯一的解释。
“你还会回未来去吗?”赵谨言问。
他的目光从狐疑到清明,仅仅是须臾间,骄傲如夏如花都不禁要佩服他的逻辑清晰,他的问题她不是没有思考过,刚来到这里时,她便惊慌的在身下挖了半个坑,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才停手,跟着他爹便惊讶万分的从山坡走过来,见她便喊她母亲的名字,仔细观察才发现他身上全了她所有的遗传特征,鉴于他扬言是自己母亲的丈夫,不同那些守旧的观念,夏如花很肯定自己确实是这个古代人的女儿,心里更是佩服母亲的果敢,跟一个化了灰的古人结婚,怕是脑袋秀逗了吧!
不过后来又释怀,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朝代,夏如花想以母亲的智商自然也是有所领悟,她们不是回到过去,而是穿越到别的平行时空,否则中国上下五千年,根据他们的衣物了解,这是合情合理的论证结果。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被我的助手推进来的,回去的路,我还没研究。”
“不用研究!”赵谨言脱口而出。
夏如花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他表情复杂,不是夏如花能理解的,“我要想研究也没法,这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穿越机器了,我妈那时可能也是被助手给祸害了,虫洞对折跨越机器的课程已经经历了无数年头,我想现代的人觉得我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把我妈接回去了,由此可见,只能是单方向操作,要在这里建设回去的路,怕是不可能了。”
闻言,赵谨言这才松了口气,一想又觉得心疼,她这是被人陷害才落得如今田地,真是不敢想象她在她原来的世界是过着怎样非人的对待。
他突然有所感叹,深情的说:“如花,我赵谨言发誓,一定不会让你在我的世界里受半点委屈。”
夏如花感动得樱唇微颤,目光婆娑,“谨言,你是圣人吗?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赵谨言自是享受她难得的柔弱,只是他……可不是圣人,他的手段阴险曾经震慑一方蛮夷,也许是他的自负才让自己经历失去赵惠的痛心,不过他向来受幸运女神的眷顾,这不,也就颓废了大半年光景,老天爷便给他送来了夏如花,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幸运有半点闪失!
彼此坦诚过后,夏如花病恹恹的模样大改,走在城镇繁华的路上,各种新鲜事物让她挪不开目光,她来古代都一年多了,还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在临安城他们向来是入夜便就寝,兜里没个钱,自然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去逛夜市呢。
赵谨言心里蠢蠢欲动,这种时候若是牵她的手,应该不算流氓行为吧?
向来高傲的他竟然显了怯意,那,那是他的手吗?竟然在发抖?他在慌什么?
路上行人多,这就把他们给冲撞了,还不等赵瑾言反应,夏如画一把将他的手捉住,说:“这里人多,还是让我牵着你吧,免得走散。”
赵瑾言惊喜的掩不住激动的心情,乖乖的跟在她身后,甚至禁不住在猜想,或许她也是对他有点意思的,否则这样男女之别,如此亲密行为,就是在她原来的世界怕是都不合适吧。
无奈夏如花却没有他的心思,也许她情商为负数,可观察能力还是很强的,由他们住宿的客栈再到冰块的使用,哪一样不是白花花的银子,只是觉得若和金主走散了,那夜市也就没法逛了。
尽管赵瑾言沉浸在她的亲近中无法自拔,只见夏如花在一家小玩意的摊位停止脚步,目光发亮的盯着眼前的小玩意。
“这是魔方?”夏如花激动的拿起摊位上的一个四方状物体,在这里竟然有魔方?她是穿越了没错吧?怎么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
“姑娘好眼力,一选便选中在下摊位的珍品,这是藩外游人带回来的新奇玩意,整个南充朝就只有这么一个。”摊位老板不遗余力的推销,把自己的东西捧得越高越好。
“多少钱?”夏如花随口问。
摊位老板在市集里打滚多年,凭他们的衣着便能断定他们绝对是大富之家,于是态度好的陪着笑脸说:“不贵,就一两金子。”
夏如花瞪圆双眸,“一两金子还叫不贵?我给你做十个八个出来,你收吗?”
摊位老板明显一愣,往常若有人敢这样折腾,定是将人轰走的,不过眼前的可是大金主,怠慢不得,又说:“姑娘你说笑的吧,这新奇玩意可复杂着,还能扭动。”
“这就是个二阶魔方,有多复杂。”夏如花不卖帐,她整个人都不值一两金子呢,这么个小东西就比她的命还贵了。
见夏如花兴致阑珊的就要离开,摊位老板将人一揽,不愿放过这样一头羔羊,又说:“如此可好,你我相识也是缘分,若姑娘你在一刻钟的时间,能将此新奇玩意恢复如初,在下就将此物送给你,若姑娘无法恢复,这一两金子就劳烦姑娘爽快些。”
“你说话可要算数。”她并非一定要那个魔方不可,反正她也买不起,不过若是靠脑力来获得,那就是自己的战利品了。
“自然算数。”摊位老板仿佛看到金子在向他招手。
夏如花拿起被打乱的魔方,纤细的手指来回扭动魔方,别说是一刻钟,半刻钟都不需要。
摊位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搁在他面前六面完好恢复同一种颜色的所谓新奇玩意,本想咬牙认栽,觉得对方衣着光鲜,又是生面孔,断定只是路过的哪家富家小姐,定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两金子不顾面子的,于是他发挥他多年的流氓本色,叫嚷着:“大伙都过来看看,有钱人家的小姐欺负辛苦营生的小百姓,强取豪夺本店的传家之宝,大伙快过来看看,真是世风日下,没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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