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起筷吧。”
就像是得到解禁一般,夏如花释放内心的欲望,狼吞虎咽的不顾形象。
“你慢些吃,没人和你抢。”赵瑾言宠溺的目光关怀。
“谁知道等下会不会又跑出一个旧人来。”
一听,赵瑾言面色突变难看,瞧!他就知道这样的污点会跟随他一辈子!
“那只是个意外,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赵瑾言说。
夏如花停下咀嚼,杏眸圆睁的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释然唤道:“你们也快吃,竹青,你别站着,快过来吃。”
见她招呼,竹青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只见赵瑾言尽管面色不悦,仍是示意他上前,这个时候他断不能落个心胸狭隘的名声,反正对象是竹青的话应该没问题,想着,仍不忘给他传递了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酒足饭饱后,不同夏如花的随意,说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赵瑾言优雅的吃相把夏如花看迷糊了,她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谨言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说?”赵瑾言看不明她表情的意味,心一时悬着。
“我初次见你,那时不修边幅和城门的乞丐有得一拼,如今这样英俊不凡的,莫不是有好事发生?”看他连吃个饭都慢悠悠的,还擦嘴咧!实在有够娘的,总觉得不适应,还不如以前好相处。
她说他英俊不凡呢!不枉费他花心思打扮,只是为何她的目光多了些疏远,之前他们的距离可没如今离得那么远。
一旁的竹青目光明亮,笑而不语,若是圣上看到这样的赵瑾言,怕是都禁不住惊呆。
不待赵瑾言组织好话语,那边夏如花兴致阑珊的移开了目光,说:“那名死者我有了初步的分析,只是对于古代的不熟悉,始终想不明白死者日常是做什么的,若查出她的职业,找起来比较容易。”
“府衙里的卷宗你不打算细看?”赵瑾言问。
“看了也没用,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那些卷宗也不是不重要,只能当个辅助,案情还是用我以往的办案习惯吧,关键是他们的字我有些看不懂。”那全是繁体字,她长期住在国外,尽管后来被接回国内,可那是成了别人的教授之后,有助理的她很少碰文书相关的。
对于她毫不掩饰的态度,竹青掩嘴偷笑,难怪他主人会被她吸引,能这样自曝其短的估计也就她一人了。
赵瑾言不满竹青的行为,清了清喉咙,“那么你便专注你的办案习惯,其他的交由我来处理。”
“好啊,各司其职嘛!”
又是这句各司其职,怎么听起来这么生分!
“你方才说不明死者的职业,具体有什么表现?”赵瑾言问。
“从尸骨的伤痕显示,死者腕骨多处显示应力性骨折,其中更有捆绑磨损的痕迹,从而得知,死者生前双手经常被捆绑做引体向上的日常。”
“引体向上?”
“就是……被捆绑着手腕向上运动。”
“我知道,类似于拉杠训练。”竹青激动的抢先回答,接收到赵瑾言的目光后立即收敛,“在军营中也有类似的训练。”
“可死者是女性,断不能是军人。”赵瑾言说。
“是啊!我也考虑到这点,其中从膝盖骨的磨损看出死者跪着的时间居多,什么职业是需要捆绑双手做引体向上,又长时间跪着?”
原本雀跃的气氛一时沉重,仿佛能听见脑筋在转动。
“还有别的线索?”赵瑾言又问。
“死者年龄较19岁之间,骨头状况良好没有病变,可是椎骨中段多节呈现楔形变,这表明死者还经常用不!是长时间用腰运动,这样的运动模式持续好些年,所以只能是职业伤害。”夏如花目光放空,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赵瑾言蓦然睁眸,“若……”他有些难以启齿。
“若什么?”
“若符合种种,我想只能是那种职业。”
“哪种?”
见他欲言又止,夏如花终于发怒:“谨言,你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婆婆妈妈的,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生疏让赵瑾言拧眉,听她的话,她是对先前的自己赞赏而非现在?可方才她才赞赏他英俊不凡,才这么想着,夏如花又打破他的心思,“你别整天就一个花瓶,多干些实在的,你再继续这样,案子我自己办就可以了。”
赵瑾言有口难言,又觉委屈,看来他的心思不止白花,而且还走错路子了!
“莫非死者是个花娘?”竹青突然抢先说道。
“为何这么说?”
“这个……不好解释给你听,反正若按照你说的工作内容,死者很有可能是花娘,不信你问问我主子。”
两双雀跃的目光望向赵谨言,后者狠狠的瞪着竹青,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
“谨言,你这又是怎么了,你这是嫉妒竹青比你聪明吗?”
话音一落,惊得竹青脸色发青,他连忙打着眼色暗示夏如花,无奈她一脸正色的好似要给他伸张正义,这让竹青更加不知所措,他仔细的观察着赵谨言的面色,只见他不同先前的精神,恢复了以往的冷清,两人互不相让的对峙,这样的气势把竹青看得冷汗直冒。
末了,终于赵谨言率先移开目光,不发一言的起身离开。
“竹青你别怕,就是要勇于面对恶势力。”夏如花仗义的安抚。
“唉!姑娘,你莫不是眼神不好?”竹青无奈说道。
“怎么?难道我看错了?他眼里可是满满的恶意!”
她的话又把竹青堵得哑口无言,自然是满满的恶意,自己不懂眼色抢了自家主子的风头,如今脑袋还在脖子之上已是仁慈了,只是有了前几次的反应,主子该知道一味的奉承讨好,明显不对她的心意,怎么平日如此精明的他会看不出来?莫非真是爱情让人盲目的?
翌日,赵谨言换下一身的华服,恢复往常素衣打扮,只是脸上不再带着柔情,总是冷冷的,不苟言笑,脸上更是隐隐透着愁绪。
日上三竿,正好巳时,夏如花如常的醒来,刚打开门,门前石桌上,赵谨言呆呆的坐着想得出神,夏如花上前一拍,说:“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见她又恢复往日的友好态度,赵谨言眉心轻蹙,更是看不明白她的心思,莫非她真的不喜欢他为她精心打扮?可女子不都喜欢英俊的男子?思及此他又想起当初她的回答,明显帅于她而言,不能当饭吃,换言之她偏向美食,如此……
“谨言,你莫非是傻了吧?”夏如花担忧的在他出神的面前挥了挥手。
“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早膳吧?”赵谨言心酸的说道,她……能注意到他的优秀吗?
夏如花拧眉的左右观察着他,“谨言,你不开心啊?为何?”
她的关怀让赵谨言眼眶微热,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都快将他逼疯了,他欲言又止的开口:“其实我……”
“莫非是那个小美人介意我这新人,怕是吃醋了?”夏如花似乎恍然大悟,她敲了敲掌心,说:“难怪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儿女私情。”
闻言,赵谨言原本的酸楚骤然消失,他怒极的拍案而起,一双鹰眸狠狠的瞪着她,咬着牙,好似想要将她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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