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瞪我啊,我可以向她解释的,这样的误会我处理起来最是拿手,你放心,我保证她马上就原谅你。”
赵谨言气急败坏,他掐住那张让他生恨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仿佛天人挣扎结束一般,他推开她的小脸,兴冲冲的转身离开。
由始至终都无法将自己的心意说出,他……怕只是单恋罢!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人中龙凤的他又怎承受得了这样拒绝的屈辱。
暗处观望的竹青心中直呼不妙,看来他需要找高手相助,否则这该要憋死两位傻目的有情人。
夏如花目光怯生生的观望,发现屋里只有赵瑾言一人,并且他不再带着怒意,这才抬脚走进去。
刚才的冲动好不容易压制下来,赵瑾言决定心无杂念的以办案为先,至于儿女私情,唉!就算他有心发展,奈何人家……
“你的脸!”赵瑾言抬眸瞬间心立即揪着。
“干嘛,你掐的你都忘了吗?”夏如花无需用镜子照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肯定是两道手指痕,自小血小板不够活跃,其中基因她想很可能是出自他爹这古人身上。
“我……对不起。”赵瑾言心疼的自责垂眸。
见他情绪低落,夏如花向来不是温室的小花,哪能因为这样的伤痛而矫情,她拍了拍他低垂的肩头,安慰道:“我的凝血因子弱,表皮层较薄,容易引起皮下出血,主要原因不在你,别自责了。”
“什么?”赵瑾言愕然的抬眸,对她言语中的词汇不明。
夏如花叹气,“就是我脸皮薄,经不住掐,唉!真费劲。”
对于她的不耐烦,赵瑾言拧眉,每回他想要努力的跟上她的思维,总是发现被远远抛开,免不了心生挫败感,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夏如花发呆。
发觉他的出神,夏如花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拉回他的注意。
“我,我在想那花娘的死因究竟为何。”赵谨言心不在焉的掩饰自己的不安。
一听,夏如花目光顿时赞赏,“你竟然能发现死者并非表面的死因?”
赵瑾言又是愕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否认,可是难得她对他赞赏有加,这样贸然的否认岂不是白费心机?
“我只是觉得死者身上的伤痕太明显,摆明就是刻意的,若是能找出死者真正的死因,便能从中得到关于凶手的线索,从而找出幕后黑手。“
“不错嘛,你的逻辑思维比现代很多人都优秀了,幕后黑手这样的刻意断不会只是想要模糊我们的视线这么简单,我想对方的目的也许根本不是赵惠。”
赵谨言惊的看向她。
“赵惠只是幕后黑手达到目的的一环。”夏如花说出心中怀疑。
赵瑾言心头抽动一丝,“所以你已经知道死者的死因了?”
她摇头,“死者的骸骨我不分昼夜的检查,始终找不到其死因,事实上骸骨太干净了,留给我的痕迹并不多,不过也可以因此推断,死者排除毒杀,利刃伤害,也算是缩小了范围吧。”
不分昼夜?赵瑾言这才想起,先前她拿出的盆骨,如今看来原来那副骸骨一直在她身边?可他完全没发现啊!甚至连竹青都知道她将骸骨带在身上,一想到自己的疏忽,不禁又自责起来,看来他之前把注意力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
“我以为你把骸骨放在临安府衙里。”赵瑾言说。
“开什么玩笑,这案子明摆着错综复杂,幕后黑手仍不明朗,我怎能将死者这样重要的证物离开我的眼皮子底下。”
“你究竟把骸骨放哪了?”赵瑾言好奇。
“一直和我在一起啊,就放床头。”夏如花理所当然的回答。
一听,赵瑾言惊得睁眸,诡异的看了她好一会,又释然,反正在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惊讶的了,他不再纠结其他,注意力集中在谜案上,“如此死者的真实身份也不好找了。”
“为何?”
“……这个职业阴暗太多,要追查起来并非易事。”
“你的意思是,花楼里少个花娘也是常有之事?”
“自然。”
“就算有对方的画像也找不到吗?”
赵瑾言惊的看向她,“你能画出死者的画像?”
“……能画出大概正常模样吧,只要在脑袋里模拟,在颅骨上填充上各部分肌肉组织,出入应该不大,要是在现代,我可以给颅骨拍个3D,再用电脑模拟出死者的模样,那样更加接近死者的真实面目。”
赵瑾言听她侃侃而谈,突然心生羡慕,在她的世界里,竟然有将白骨还原的能力。
“你需要什么工具,我去给你张罗。”赵谨言心中对她的能力满是期待。
“笔跟纸啊!”夏如花又是恍悟的加上一句:“自然还有我这脑袋,就这三样,你听明白了吗?”
她的无心之言,让赵瑾言有些难堪,看来他得集中所有精力去应对她匪夷所思的想法,否则她是要一直把他当成傻瓜看待了。
赵瑾言准备好笔墨纸砚,只见她眼中满满的自信,看见递来的毛笔僵了僵动作,脸上带着尴尬,她执笔的姿势别扭,看着她的表现,赵谨言竟觉得可爱极了。
夏如花难为的看着毛笔,她怎么忘记自己不会用毛笔呢!这就尴尬了,不过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谁叫她夸下海口呢!
深知她不会使用毛笔,赵谨言也不替她找台阶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在纸上挥毫,难得见她这般要强的模样,可她平日好似也不会这般好胜,大约这是她的强项,不想落人口实吧。
思及此,赵谨言拧眉,她在他面前这样避讳绝非好事,这不就说明她不把他当自己人看待吗?他必须要纠正她这样的想法,说:“如花,你是否不会使用毛笔?不如”
夏如花不悦打断:“你这是小瞧我的能力?”
还不等赵谨言安抚,夏如花拿起纸张挥了挥,“我画好了。”
赵谨言惊叹她的能力之余,探头一看,脸上尽是无奈,他……该怎么做?直接戳破?似乎折了她的面子,若是奉承欺骗,也不是好兆头。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夏如花飘忽的目光终于坚持不住,“好吧,我不会用毛笔,唉!没辙了。”在这鸟不生蛋的古代,还真是走一步路都难比登天。
赵谨言困惑的目光仅仅一刹那,他俊朗的脸上扬起笑意,突然有了主意,“术业有专攻,我们应该找专门人士。”
夏如花不明的看向他,赵谨言朝屋外的竹青吩咐道:“竹青,你去把整个芜疆城所有精通绘画的先生请来,听清楚了,是所有,无论名声身份高低,让他们自画一幅精细的人像,就说驿站选人才,俸禄优渥。”
“竹青这就去办。”
竹青的能力十足,也就半天功夫,傍晚驿站里聚集了黑压压一片涌动的人头,见到这样的场面,夏如花忍不住惊叹:“竹青,你太厉害了。”
一听,竹青忍不住小声求饶:“姑娘,你莫要再折煞我了,这全是我家公子的号召力。”
夏如花恍然大悟的偷瞄一旁的赵谨言,这样疏远的模样让赵谨言心中哀叹,不过他如今不再执着,就做自己即可,成或不成就看缘分吧!
“你们都把图画呈上吧,无须等候太久,阅完当即宣布结果。”赵谨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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