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无需吃这些,将来回到京都,想吃香喝辣的都行。”有了觉悟的竹叶自然把夏如花当成最亲密的亲人对待。
“吃香喝辣的意思是我可以尽情的吃美食?”夏如花瞪圆杏眸,目光带着惊喜。
“当然啦!”
夏如花想象着美好,憨憨的笑道:“呵呵,还真想去京都。”
一听到对方是京都来的,这回卖鱼胜醒目了,连忙回身捞了条大鱼,招呼道:“夏如的小媳妇,您看这大鱼还要不?
竹叶睨了他一脸奉承的嘴脸,哼了哼说:“今天就不吃鱼了!想起就让人难以下咽。”
回到夏家,夏佟旭先他们一步到米铺买了些米,说到底竹叶是客人,就是穷自己,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最基本的面子还是要挣回来的。
夏佟旭正沾沾自喜,见到女儿身上挂满食材,脸上是憨憨的笑容,他惊的说道:“怎么买这么多菜?”得花不少钱吧。
父女好像心灵相通,夏如花眯起笑眼说:“爹,别慌,这花的全是竹叶自己的钱。”
听罢,竹叶和夏佟旭各怀心事,竹叶先开口说道:“如花,你把菜先放厨房。”
待夏如花离开,竹叶开门见山的说:“夏先生从前和恭亲王爷是故友吧?你应该很清楚恭亲王爷的家底丰厚,如花可是恭亲王爷的义女,从前没相认也就罢了,如今相认了,如花可不能再过从前的苦日子了。”
夏佟旭咽了咽口水,不同面对赵瑾言时的理直气壮,“我,我的女儿,他一个认的亲”
竹叶打断他的话,说:“我直接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如花如今最大的靠山不是恭亲王爷更不是三皇子瑞王,他们都不是你该担忧的,你该担心的是恭亲王妃许凌。”
夏佟旭一怔,脑海里浮现当年那个善于伪装的许凌,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曾让妻子为此对他好一阵白眼,他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深有体会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这句话。
“如花的事情,早早就传书跟王妃说明,王妃感天谢地,日后必定要好好爱护如花,定当亲生女儿一般,你自以为伟大,两袖清风,不顾女儿,我辈分小,也不能定先生的对错,如花之后的日常用度无需你来担心,也希望你不要阻拦,否则我只能修书让王妃亲自到来,您看如何啊?”
夏佟旭不再执着,叹气回道:“就依你的吧。”
这样的释然突然觉得轻松多了,这一年来照顾女儿,他肩上总有种无形的压力,往日他一人温饱便无后顾之忧,因此他的俸禄多余的向来是拿去接济孤苦无依的难民,只是没想到会有一日找到自己的女儿,身边多了个女儿,衣食住行样样要钱,加上他本就没有积蓄,如此之前的善举也不能说断就断,他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只是无奈囊中羞涩!
将夏家的老古板说服,竹叶来到厨房,一副大刀阔斧之姿,举起菜刀,面对着上好的猪肉却下不了手,猪肉该怎么切?
她的气势顿时全无,望向夏如花,说:“你家以前都是谁做饭?”
夏如花认真的想了想,眼眸懵然的指了指自己。
“你……真的会做饭?”竹叶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她一双精致的小手,这可不像是做家务的手。
“以前科学院里有饭堂,不用自己做的,我是来了这里才学会的,也没多难,我遍览群书,中餐西餐都有涉猎,里面的做法都印在脑袋里呢。”
“可是……”身为夏如花未来的贴身婢女,她怎能让主子自己做饭呢!这样的事迹羞于人前吧,想她还向莲荷姐姐打包票,定要做个天下第一的婢女扬眉吐气,如今……
夏如花自然不知她的心思,眼看美食就在眼前,她哪能忍受得了竹叶的拖拖拉拉,抢过菜刀,熟练的处理食材。
竹叶惊讶的看着夏如花利落的身影,厨房里只剩下剁菜声。
一阵风风火火结束后,远远飘香,屋内的夏佟旭都禁不住探望。
待菜肴摆上桌子,满桌的色香味俱全让三人垂涎欲滴,夏佟旭更是看傻眼了,他从前也吃过女儿做的饭,可都是清粥小菜,这样琳琅满目的精致菜肴都可以媲美上好酒楼的菜色,是他太疏忽了,竟然没发现自己女儿不止是个天才,还是个……天才中的天才!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猪肉,香味四溢让他顾不上形象,一口把切得刚刚好的猪肉块放入口中,期待的美味突然顿住,随之而来的是口中唾沫快速分泌。
竹叶同样抱有期待,然而……这特么也太咸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大口大口吃菜的夏如花,难道……她味觉失灵了?
夏如花似乎明白他们的目光为何,自以为贴心的斟满两杯茶水递过去,“喝点茶水就没事了。”
“你是知道你烧的菜很咸?”竹叶问。
“知道啊,因为菜谱上每回写的调味料都是小许,这小许没有定义,实际上我常常把握不好盐的分量,之前家里没多少盐,菜总是淡寡无味,现在盐都不要钱的,我就一时错手了,不过没关系,多喝点水就能解渴了。”夏如花憨憨的笑着,继续大口的扒饭。
她欢喜的模样好似感染了他们,就,就是咸了点,卖相还是很有食欲的。
远在芜疆的赵谨言却食之无味,他在案卷中的目光微微一怔,不过是分开数日,就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了,对夏如花的情意为何这般强烈,强烈到他心头都揪在一起了,赵谨言甩了甩头,若他不是无神论者,早就怀疑是否被夏如花下了咒,那名叫相思的咒。
竹青负手立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疑问,“公子,其实你把如花带在身边不是更好?人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出岔子不成,再说,有她在你身边,办起案子来都事半功倍。”
赵谨言睨了他一眼,又垂眸翻看宗卷,“无论多严密,总有失误的时候,我无法让她承受这个可能性。”
“可您让她离开,回到那千里之外的临安城,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呢?”竹青又说。
赵谨言拧眉看向他,“你是否也常常这么希望着,苛刻对待你的我也万一有个好歹?”
竹青一怔,连忙陪着笑脸站回边上,没安静一会又忍不住说:“公子,我觉得这案子涉及京都的神秘,如此放任如花在临安城,总归不安全。”
赵瑾言微眯双眼,冷冷的说:“竹青,你不止一次直呼你未来女主子的名讳,可知罪?”
竹青不以为然一笑,“竹青知罪。”
并非真心责怪他,他们之间的交情比赵惠更深厚,全天下的人都可能背叛他,唯独竹青。
赵谨言目光重回案卷,说:“现下如花离开视线,有竹叶跟着,还有我的影卫暗中保护,权衡之下,比在我身边要安全许多。”
竹青恍然点头,笑道:“影卫可是圣上派来保护您的,看来如花在您心中地位已经不可撼动了。”
“你做事若跟你的八卦灵魂一般强大,我就无须这么劳心劳力了。”赵谨言把案卷合上。
竹青自然清楚他言下之意,立即辩解:“这能怪我吗?那个和如情一同失踪的关福本来就是个纨绔,吃空祖上积蓄,若不是如情的尸体被利用了,我都怀疑是否他家里那些谋家产的亲戚们所为,实在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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