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些规矩,他还是不敢逾越。
面对蔡根不敢自己动手,是需要有背锅的,比如卖豆包的老头,比如那些烧死的地缚灵,比如吊死灵萧萧。
而面对努努,就是另一回事了。
人间行事,不好动用法力,太招摇,也是犯规矩的。
谢不安选择了物理攻击,一般的山精妖怪,还真受不住他的一抓,所以他抓向了努努。,
速度非常快,以至于把小七都带得飞了起来,也没有松开抓着儿子的手。
努努正在和蔡根互相表达亲近,叙旧之类的,对于谢不安根本没有正眼去看。
在谢不安的爪子,就快要抓到努努脑袋的时候。
努努很随意,一下就抓住了谢不安的手。
然后像是兰州拉面一样,在地上抽打,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谢不安与地面的接触都发出一声巨响。
谢不安被抓住的一刹那,很诧异,自己说是实体吧,不太准确,说是魂体吧,也不太准确,这个是由自己决定的,虚虚实实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发现努努要反抗,瞬间改变了自己的形态,从实体变成了魂体,妄图躲避攻击。
不过还是被面前这个野人给抓住了,并且强行的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固定在实体上不能变化。
随之在地上的抽打,几下谢不安就懵逼了,地上就是普通的复合地板,怎么这么坚固,按照这个力道抽打,就是钢板也砸出坑来了,为什么地板完全没有事情?
还有那大片的血印,是自己身上流出来了吗?
恩?为什么自己旁边还有一个血印?比自己身下的血印小一些。
啊,小七,为父对不起你啊。
即使谢不安被努努在地上抽打,牵着小七的手也没有松开。
所以,小七陪着谢不安,一起在不断的试探地板的硬度。
小七心里很苦,真的很苦,这个老子就是自己的灾星,这还没进行到用肉替的环节,自己就已经快散架了,自己真的很命苦。
萧萧在谢不安与地面接触的第一下,就吓跑了。
面对谢不安,只是害怕,面对努努,那就是对未知的恐惧了,自己完全理解不了。
那抽打的力度,萧萧一下就得魂飞魄散,不跑还等着吃夜宵?
至于谢不安以后会不会制裁她的临阵脱逃,虽然刚死不久,知道的事情少,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谢不安今天十有是凉了。
这画面视觉冲击力太强了,就像绿巨人在往地上摔打洛基一样,还是一大一小两个洛基。
那个谢不安应该是自己这几天诡异事情的主谋吧?听他刚才的话,是奔着害自己命来的,被努努打活该。
不过那个小的有点可怜啊,年纪那么小,就跟着家大人出来干坏事,这回受到教训了吧,这血流的,太残忍了。
那个捅我的白衣姑娘怎么跑了?不是应该帮忙救队友吗?坏人做事情果然都没有底线。
身体在不停的被努努蹂躏,谢不安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什么法力啊,灵气啊,技能啊,在努努这绝对的力量面前,真的就像是爷爷打孙子一样,完全没招,其实说是爷爷打孙子,有点抬举谢不安了,按照年份说,努努应该算祖宗。
趁机偷看自己手里牵着的儿子,太惨了,心如刀绞啊。
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自己也魂飞魄散了,据前辈说,人死变鬼,鬼死变屁,在这里被一个野人变成屁,实在是不露脸啊。
谢不安一咬牙,自断手臂,顺着努努抽打的惯性,牵着儿子,飞向了门口,撞开玻璃门,也跑了。
努努还在不停的抽打着,人都跑了,还拿着一只胳膊,在地上抽了好几下。
努努完全就是一个野人的憨直性格,除了自己,看待其他东西,只有两点来区分,能吃,或者不能吃。
蔡根属于努努划分里不能吃的,谢不安应该算能吃的。
拿着胳膊,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突然停下,把断臂朝蔡根一递,裂开沾满鲜血的犬齿笑着说,
“努努,努努。”
蔡根明白,这是在和自己分享食物,看着那血淋淋的手臂,还有一股血腥味冲着自己飘来,有点恶心,赶紧摇摇头,然后用颤抖的手推了推,示意努努自己吃。
看蔡根不要,努努几口就把断臂吃进肚子里,然后朝着蔡根一呲牙,善意的拍了拍蔡根的肩膀,说了声。
“努努”
化成一股黑烟,钻进了蔡根的胸口,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了。
蔡根想在努努吃完以后,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努努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为什么会有原始人的记忆,难道自己上辈子不是一头拉磨的驴,是一个疯狂原始人吗?
一切的一切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努努匆匆的走了,就像他匆匆的来,只留下一句,努努。
反过来一想,自己也是吓迷糊了,他就会说努努两个字,能解释得了什么?
摸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一个公交车一样,白衣女子chā j去,拔出来,努努走出来,走回去,这来来回回的,谁也没问过自己意见。
不过,自己的意见真的重要吗?
从昨天,到今天,是不是遇到的事情多了,就习惯了呢?
别人是不是会习惯无法考证,蔡根是没有习惯,开始害怕了。
蔡根越看这空荡荡的屋子越害怕,脑海中出现了坐满男女老幼的画面。
都是小脸煞白,红嘴唇,瞪着死鱼眼,盯着自己。
看着自己做饭,看着自己抽烟,看着自己睡觉。
自己成了什么?真人秀吗?
不怪自己店里总是没有生意,人都坐满了谁会进?
明天跟老婆去看大师,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刚把上一个画面甩出脑子,白衣女灵,西装谢大人,还有那个小孩的画面再次出现。
或者说交替出现,不断折磨蔡根已经很脆弱的神经。
蔡根慢慢的把外卖软件关闭,今天晚上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万一后座上再有黑衣姑娘,红衣姑娘怎么办?
走出吧台,刚才地板上的血痕,没有任何意外的,也都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有一个人拿着黑板擦,把这些不科学的事情,随时擦掉一样,不留下一点痕迹。
没有关大灯,只是把玻璃门锁上了,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吃饭吧。
透过玻璃门,看着灯光以外的黑暗,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次来袭,浑身汗毛都是站立的。
不敢多看,快步回到吧台后,没去躺行军床,真怕自己睡着了被围观。
蹲下来,钻进了吧台下面的空格,里面空间很大,坐着可以伸直腿。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能够给蔡根更多安全感,毕竟这狭小的空间就是自己视线的全部。
实在是太害怕了,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老婆,有什么注意事项?
一看手机的时间,快10点了,估计老婆儿子都睡觉了。
算了,明天见面再说吧,在这里忍一宿。
不过蔡根找出了纸笔,记录上今天的诡异事情。
磨盘?驴?红浪漫吊死灵?肉替?代表地府谢不安?
看了看这几个关键词,蔡根小心的把驴划去,毕竟自己也有可能上辈子是疯狂原始人,跟驴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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