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瞪着自己的关键词,想了一会,信息不对等,没有头绪。
开始用手机在网上查。
磨盘?就是磨盘。
带线磨盘?恩,电动石磨。
吊死灵?萧萧没有长舌头,红眼睛。
地府谢大人?白无常,谢必安,名字对不上,刚才的谢不安是一身西装的。
肉替?裸替,电影小明星,澳门赌场欢迎你,美女合官
默默的关闭了浏览器,没有钻出吧台,把手轻轻的,小心的伸向台面,开始找烟。
摸到了吧台上,被自己烟头烫上的黑点,两个凹痕,很容易分辨。
摸到了打火机,摸到了烟灰缸,就是没有摸到烟。
难道自己记错了?烟不在吧台上?
蔡根脑子很乱,急需一颗烟让自己冷静,越是想抽烟,越是摸不到,然后越是想抽烟。
这个循环在折磨蔡根过程中,想抽烟的yu wàng不断滋长。
最后,蔡根鼓起勇气,钻出吧台,没敢看屋里一眼,直接把视线对准吧台上面。
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找烟。
那盒烟,安稳的,老实的,躺在吧台上,就在明面,按道理刚才自己不能摸不到。
拿起香烟,蔡根愣住了,看到了刚才放烟的位置下面,有两个黑点。
很熟悉的两个黑点,今天盯着看过半天,刚才又用手摸了半天。
可是刚才烟明明在黑点上啊,自己怎么能够摸到黑点而摸不到烟呢?
卧槽,蔡根迅速拿着烟又钻回了吧台下面。
算了,这算小事,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卖豆包的死人老头诡异不?
楼道里的烧死灵可怕不?
吊死灵捅胸吓人不?
白无常索命绝望不?
原始人抽人理解不?
一盒烟跟你玩了一下做迷藏,与以上事件相比,太正常了吧。
点上一颗烟,耐心的抽了一口。
正常不正常先不管,反正6点以前,谁也不能让我离开吧台下面,蔡根暗下决心。
萧萧就没那么多想法了,跑出蔡根的店,就想回红浪漫宾馆,虽然那里有很多烧死灵,至少那里算自己的家,自己算是那里的地缚灵。
回到红浪漫宾馆,进了几次都被弹了出来,连门口都进不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丨警丨察设了警戒线,人还可以破规矩迈过去,灵就不行了,这就是规矩的强大。
谢不安算是阴间的公务员,丨警丨察是阳间的公务员,红浪漫宾馆却是在阳间,所以,按照道理,需要按照丨警丨察的规矩办事。
丨警丨察说不行,灵就进不去,这个警戒线就是萧萧不可逾越的鸿沟。
说起来有点讽刺,阴间的人在破坏阴间的规矩,阳间的人在破坏阳间的规矩,但是却必须互相遵守,这算什么?
灯下黑?
不管灯下黑不黑,萧萧是回不去家了,在大街上游荡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能够留在阳间的地缚灵都是很强大的,都是有自己地盘的,萧萧一个新近吊死灵怎么和那些老鬼抢地盘?
思来想去,萧萧回到了蔡根的店附近,躲进了蔡根的小汽车,没敢坐后座,怕被蔡根发现,只敢藏在后备箱,躲一天是一天吧。
谢不安出了蔡根的店门口,牵着儿子一下就飞走了。
不过转了一圈,又回到蔡根的店门前,躲在黑暗中,不为别的,他不甘心。
在店外,盯着店里躲进吧台的蔡根,谢不安心里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是个怂货普通人,没错。
自己跟了蔡根18年,当初选人对生辰八字的时候,祖宗八代都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每次踩这小子运势练仁心的时候,也都很正常,为什么最后到垦节上,来这么一出呢?
是,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了,那还不是自己给了他阴阳眼,为了吓死他方便,结果,结果,今天连自己也吃了大亏。
看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变成了黑色,没有个百十年的功夫,想要用右手吃饭,不可能了。
再看看手里牵着的小七,脑袋都被砸成方的了,七窍流血,身形也淡了很多,有了魂飞魄散的趋势,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断臂逃走,再抽两下,爷俩全得交代。
不行,在下面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必须要讨个说法,把公务人员打成这样,还有王法吗?还有公道吗?
让谢不安进屋去找蔡根,他是肯定不敢了,原始人虽然不见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了?
站在蔡根店外的阴影处,谢不安双眼阴晴不定,开始寻思对策。
旁边的小七,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默默流泪,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早上6点多,蔡根还是从吧台下出来了。
时间到了,再不做饭,来不及了。
来到后厨,盯着冷藏柜看了半天,食材不多了,今天一定想着去采购。
一碗面,两个鸡蛋,一把葱花,放水调成液态,再滴两滴香油,平锅加热,放油,然后用大勺子把面液倒入锅中,巴掌大的鸡蛋饼,就出现了。
一张饼只需要翻一次,就可以出锅了,非常简单,速度还快。
这算是最简单的面食,每天吃大米粥,儿子和老婆会起义的。
6张饼,15分钟搞定,每一张都是金黄诱人,充满葱香。
拿出两个冻鸡腿,放在微波炉里高火2分钟解冻,烧一锅开水。
今天蔡根没有打开电视,心里很乱,就是那么盯着微波炉里不断旋转的鸡腿。
冰融化了,表皮有点干了,里面的血水也流了出来,有点像做昨天谢大人的胳膊。
一想到这里,蔡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不要溜号。
拿出鸡腿,用碎骨刀剁成小块,放入热水,焯一下,去杂质,重新捞出后,热锅放油,葱姜蒜,下鸡腿,酱油,半罐啤酒,然后只要等着汤汁被鸡腿吸收,就好了。
蔡根把一些列工作熟练完成以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开始日常打扫。
这个小城市由于是矿区,还是取暖季,那高耸的大烟囱,随处可见,都在努力的往天空尽力的排泄对干活的不满,然后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烟囱的不满中,灰尘很大,即使家家都为了保暖密封很好,灰尘还是很大。
虽然没有客人,蔡根还是尽量争取每天早上擦一遍桌子,拖一遍地,让一个干净卫生的小店时刻准备着,客人的随时临幸。
擦吧台桌子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两个黑点,蔡根没犹豫,直接掠过,不要想凸显自己的特别,和那些怪事相比,两个点算什么?
擦餐桌的时候,蔡根就有点小心翼翼了,每一次挪动餐桌前的条凳,每一次擦桌面,都是先盯着看2秒,再采取动作,心理暗示真的很强大,自己等2秒,让那些自己看不见的客人,劳驾让一下,省着冒犯。
拖地的时候,蔡根很卖力,虽然那些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但是毕竟出现过血迹,即使在蔡根的记忆里,还是不断提醒他,哪里有一道血痕,哪里有一片血印。
最后一项工作,给财神上香,这两天事情多,蔡根对面前的一位文财神,一位武财神,还是抱有巨大希望的,希望他们能不能抽空管一管,发财不发财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求保,人平安就行,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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