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九点,你们还没见到自己老师的都可以见到老师,你们清华的也只有复旦的律师教你们,律师们没有清华的,但我们有经验,老师就是老师,哪怕老师年轻,你们要尊重老师,知道吗还有,你们毕业后拿到(法律职业资格)证后都挂会到南广律师事务所做实习律师。”黄律师道。
等黄律师走了,韩博文问大家:“诶,听说南弘的培训很魔鬼耶,我其实本科硕士都基本没学地产,我硕士是刑法的。”
“我们也没学地产啊,我俩本科学的是化学,法律硕士学的东西比法学本科还少点。”小李说,“我俩”指的是他和小叶。
“我们就,呃——”唐绍齐拿下巴指了指蓝天翔的后背,“学了点地产,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啦。”又对一脸凝重的宁玉说:“宁玉,你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我们这些男人顶着。”
“你真不用担心啦,你本科成绩那么好,你比我通多了,有我给你垫底呢。”张晨炉道。
“学长,我们不要丢厦大的脸了。”宁玉幽怨地看着张晨炉。
“不过,恕我直言,”唐绍齐道,“你俩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因为黄律师是法务部的经理还是,黄律师真是宁玉的堂舅”
“哎呀”宁玉奇道,“谁说黄律师是我堂舅我三天前才认识黄律师。”
“是我,是我投错简历——刚好一个有毛病的律所不在法学院宣讲而跑到南弘旁边那间教室,宁玉要上课,让同学帮她投简历,她同学突然不想去了,刚好看见我们几个研究生过去,就把简历交给我,我走着走着就和我同学走散了,等我进去投了简历才知道投错了,我也没告诉宁玉,因为我那时候不认识她。宁玉报的是律所的地产部,一轮面试下来居然没有发现面错了,等到进了二面才知道面的不是律所,后来……”“后来大家都跟我说南弘是上海地产大鳄,让我赶紧签了。”宁玉接过张晨炉的话。
“这样也行,唉——”韩博文道。
“厦门大学是南弘校园宣讲最后一站,你们清华有两个人拒签,法务还差两个,我俩凑数的,其他部门都招土木建筑工程的。”张晨炉道。
“哼!丢人,还有脸说。”蓝天翔起身离去。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宁玉一脸无辜地说,“二面的时候问我的都是不相干的其他东西。”宁玉眼前浮现起那个儒雅的中年的面孔。
“可能……我想是我们男的太多了,有些事情反而不好办,我想你肯定有你的优点。”唐绍齐道。看来只能如此解释了,和清华的硕士们比,宁玉这个厦大的本科生实在是弱势群体,张晨炉就算了,好歹是硕士,还是男生。
第一个老师。
“宁玉,你懂了吗我看你的表情很困惑,要不要再讲一遍。”老师看着宁玉朦胧的眼神说。宁玉看了看笔记,哗啦啦地说了一通,老师惊讶于宁玉的记性,看了宁玉两秒道:“你都记的这么清楚了,我想你三天以后就懂了,我再说一遍也就这些了。”
“可是,我也不懂什么意思。”韩博文道。
“你们上课之前能不能预习一下”蓝天翔冷冷地说。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
老师还是看着宁玉问:“你们老师是这么上课的吗在学校还有课吗”
宁玉受宠若惊地看看四座,确定老师是在和她说话:“我学分已经满了,我们老师,上课用。”
老师道:“我是觉得那种东西影响我发挥也影响你们吸收,不过也行,那下节课就用。”
第二个老师。
“宁玉,你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您刚才说……”
“那我再算一遍。”……“现在懂了吗”
“哦。”
“我看你还是不会,没关系,我再说简单点。”
“老师!请顾及大家的感受,这是在给我们九个人上课,不是她一个人。”蓝天翔道。
“这个我会算,下课我教她。”唐绍齐道。
第三个老师。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宁玉你有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要从哪里开始说呢我……这个问题,我们可能有点代沟,法律思维差别太大,这个我下次上课再回答你吧。”
“会这么想简直就是愚蠢,连最基本的几个概念都没搞清楚。”蓝天翔冷冷地说,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却只能在后面白他一眼。
“那……蓝天翔,你是这个班的班长,下课后你教宁玉吧。”老师成功地把重担卸载了。
第四个老师:黄律师。
“宁玉,你说是不是”
“你懂了吗,宁玉不懂你要说。”
“休息一下,把这个问题消化一下。”
“休息一下,把这个问题消化一下。”
“老师!我们不需要消化,这里只有宁玉一个人消化不良。”蓝天翔又开始做恶人,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乐得休息一下,而他一个人就这么没个消停——机器人还得加油呢,他这个人连水都不用喝一口。”
“那个,我也消化不良。”张晨炉道。
“消化不良,用斯达舒。”韩博文笑道,“这个,我会,我教你们。”
“喂,你说黄律师不是你舅舅我都不信了。”张晨炉道。
“你们……人家只不过是照顾弱势群体。”宁玉无奈地说。
“宁玉,你笔记借我看一下。”陈超道。过了一会,陈超指着一片笔记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搞不懂耶。”
“我也不懂,先背下来吧,过几天就懂了,我发现前面的不懂,学到后面就通了,所以先记下来。”宁玉道。
“我觉得也是。”韩博文道,“不过我好讨厌背书。”
蓝天翔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虽小,但每个人都听见了,每个人都很不爽,但每个人都没说话。
“我决定,实行连坐,每半个月一次考试,只要有一个人不通过,九个人都重考。”黄律师道。
“老师,我们很感动,我知道是为了我们三个。”韩博文道,“可是我们也不忍心害了大家,我们三个连坐就好了。”韩博文现在也把自己和张晨炉宁玉一起归入弱势群体的行列,虽然复旦的老师们也很关注他们这个学弟,可是韩博文越来越像“扶不起的阿斗”,张晨炉和宁玉就不用说了,他俩一开始就很像“扶不起的阿斗”。
“这个,清华的学生,素质是比较高,但其他学校的同学也不要气馁,我是希望大家互相帮助。”黄律师道,“我给你们叫了外卖。”
“天哪!”唐绍齐叫起来,“我们日以继夜夜以继日,连饭也不能出去吃了!”
“我给你们好吃的,我请你们吃,你们还叫。”黄律师道,忽而转向宁玉,“你喜不喜欢吃土笋冻”
“听说那是海里的一种虫子,长得那么恶心,我一直不敢吃。”张晨炉道。
“哈虫子!好恶心哦。”陈超说这话终于有点像女生了。
“不是啦,土笋冻是笋,厦门中山路有卖的,厦门特产,挺好吃的。”宁玉道。“土笋冻真的是虫子,而且那冻是虫子煮出来的汁。”黄律师道,“你喜欢吃就好,我好不容易在上海找到一家地道的,我拿进来给你们吃吧,不吃就化成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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