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在东北的江湖岁月(我遇朝鲜美女的血泪往事)》
第21节作者:
蚂蚁公民 旁边黑狗主人则始终不动声色,看出来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我喜形于色的拿回扣除‘个人所得税’的奖金640元。假装心不在焉的对老包和小雪说,“看出来了吧,这玩意眼光要毒”。
“侥幸一把,看把你牛的嘴唇都快碰到天了”。老包看不惯我的嘴脸,尤其我的架势,简直就是今天不推翻老包刻意经营的高大形象,我就不能善罢甘休。
“看不出来,你还真很内行啊”。小雪夸奖我道,“下一步押哪个,我跟你”。
“再说,再说”。 我笑嘻嘻的说。
“兄弟,别谦虚啊”?小雪一看,不干了,非要我再押几把,我比较讨厌她叫我兄弟,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
“别着急,容我细看看”。一夸我胖,我还喘上了,仿佛真成了专家似的。
“白狗肯定是长在野地里抓兔子,比赛训练的少,否则不可能中途放弃,另外刚才白狗跑了一场,体力透支也是原因之一”。老包开始分析刚才的比赛,我则认为他是在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是不是黑狗没吃饱,所以才玩命跑”。我揶揄他道。
“有这种可能”。老包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懒的和他理论,现在因为有了本钱,走起路来都与众不同,我把老包甩了,带着小雪在人群里四处游弋,看见有人搭拢赛狗,就凑过去起哄,每次都仿佛东北的港商一般,对狗指指点点,甚至还和别人争论两句,结果终于又赛了两场,不成想却输了一对,不但赢得钱没了,本金还输了200元。
“大哥,不会咱俩也犯相吧”?小雪也跟着输了400元,有点埋怨的味道了。
“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有机会”。我也有点慌了,刚才两把都是挑的冷门,结果发现真理绝对不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我带着小雪又赌了最后一把,这回把剩下的600元全押了上去,我就不相信能连输三把,按照数学概率,也该再赢一把了吧。
结果这一把,老包也参与了,他和我对赌,也押了600元,而且非常自信的不看狗,专门看我,看的我一点底气和脾气都没有,就只会一个劲对着上帝默祷——赢!赢!赢!
不用猜,大家也能知道,象我这样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赌徒,只会千篇一律的孤注一掷,那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输的只剩下裤衩。
一大帮胳膊上扎着白毛巾的人铺天盖地的穿过灯火辉煌的广场,场面真是蔚为壮观,那种成就感确实前所未有,整个人都好象热血沸腾一般。小时侯一直梦想着这种场景——我们提着冲锋枪躲避着德国鬼子的枪林弹雨,在街道上奋勇前进,周围排山倒海般奋不顾身伴着嘹亮冲锋号前进的都是自己的同伴,当然身旁一定要不时闪现出几个美丽的战地多情的女护士,最好再假装不经意的看我一眼,那样的话成为烈士也心满意足了。
可惜啊,今天我们打的是内战!
我带着老包,王涛,老林等人耀武扬威的和所有眼光相遇的战友们热情的打着招呼,六哥看见我们大汗淋漓的回来,想当然的认为我们肯定是去追击逃逸分子去了。其激动的拍打着我们的肩膀,嘴里一个劲叫道,“好样的,牛B”。这些赞美之词奢侈的砸在我们脸上,老包他们处之泰然,我则不由的有些脸红。
我们上了一辆大客,经过刚才的发泄,还真有点累了,确实都有想喝酒的冲动,我找了个靠车窗旁的位置刚坐下,就听见整个车厢里唧唧喳喳的一点也不消停,打手们互相在津津有味的吹嘘着自己刚才的英勇表现,我的目光则始终盯着饺子馆,里面灯还亮着,小服务员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人进去,门前还是那么狼籍。
我不由一阵冷笑,妈的,和我斗,能有好下场吗?
确定所有人都没有丢下之后,六哥才最后一个上车,车队开拔,出了市区,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直接上高速公路,目的地北京。
大家一听说去北京放松,车里的气氛顿时更高涨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现在都成了亲人,互相充满江湖豪情般的彼此介绍着,我一听介绍,没想到居然大部分都是东北人,只有一些个别人是其他地区的,这些非东北籍的人回答自己家乡的时候,远没有东北那帮家伙叫嚣的那么自豪,仿佛都后悔没有出生在关外似的。
另外我知道除了我们这帮以狗贩子为主力的30多人来自廊坊,还有天津一个外号叫王三的带过来了20多人,北京方面的打手大概来了60多人,都是唱片公司老板周二平组织的弟兄,一共好象来了8台小车,三台中巴,两台大客,规模实力都不错,和我们在重庆的时候相比,强多了,完全属于机械化部队了。
而且有一件事情,我很惊讶,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居然一个丨警丨察都没有看到,包括近在咫尺的铁路丨警丨察,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在重庆的时候,如果没有丨警丨察叔叔及时出来制止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没有多久,车就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北京市区,七拐八拐到达了目的地——一家不太起眼的工厂食堂。大家下车之后很喧哗,但是因为在厂区里面,周围没有家属区,我们的喧哗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中。
大客以及中巴,小车人下尽后,就马上全开走了,我几乎是最后一批进饭店的人,厂区很空旷,路灯也很阴暗,根本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我不得不佩服首领想的非常周全,而且组织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几乎滴水不漏,值得我们这些后起之秀学习借鉴。
食堂里已经一溜排开10多张桌子,上面已经布满了美酒和佳肴,100多号人吵吵嚷嚷正互相找着自己团伙的位置,过了好一会,才落座妥当。
我这个时候知道,为首的精壮汉子就是大春子,这小子是吉林人,长的有点阴险,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具备吉林东北虎的基本生存特征。
“象不象李纪春”?我问老包。
“谁啊”?老包偷摸塞嘴里一块大骨头,怕被别人看见,呜鲁鲁的问我。
“咱们老大”。我感觉这家伙气质不错,有种黑社会大哥的派头,跟在这样的人屁股后面混,我还是能屈就的。
“一点点,纪春个子太矮”。
大春子这个时候开始在前面致辞,这家伙口才一般,一看就没什么文化,和赵本山一个档次,无非就是兄弟们辛苦了,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一类的,说完之后就号召大家把杯中三两装的白酒全干了。
我们谁都没含糊,将白酒干掉之后,大家就甩开腮帮子开造,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风卷残云,本来不饿的我也跟着狼吞虎咽起来,反正所有人全是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后一顿晚餐,不吃下辈子就没的吃似的。
大春子和六哥还有天津的王三挨桌敬酒,到我们这桌的时候,六哥特意把老包介绍给大春子。
“兄弟,上次没在一起喝酒,很遗憾啊,早就听说你了”。大春子说道。
“我也总听六哥说起你”。老包献媚道。
“以后有什么事吭声,都是哥们弟兄,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大春子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还没事,确实有量。
“行,以后六哥的事,春哥的事随时言语一下,我立马从大庆带几十个兄弟过来,这次太匆忙了”。老包开始信口胡诹,他可真是晚风熏的游人醉,直把大庆当重庆啊。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兄弟,来干一个”。两人没搭理我们,自行干了一杯,大春子非常欣赏老包,被冷落的我心中很不是滋味,看不上我的人,我是不会心甘情愿给他当马仔的。
最后大春子敬我们全桌人的时候,我压根没喝,只是简单比划了一下,蒙混过关。
另外一桌的山西陈胖子在我斜对面,一直虎视耽耽的看着我,估计还记仇呢,我假装没看见他。等六哥他们敬酒的时候,陈胖子因为刚才作战勇猛被单独拉出来敬了一杯,这小子据说在酒吧门口一直跟在大春子旁边,表现十分卓越,下手非常歹毒,如果没猜错,肯定是把对我的仇恨都发泄到宝哥的手下身上了。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大家按照谁带来,谁带走的原则,该回天津的回天津,该回廊坊的回廊坊,很多人醉的一塌糊涂,也被扔到车上,所谓的小姐以及劳务费都他妈的没有提供,经过一场恶战,代价就是一顿廉价的夜宵,这些SB可能以为早餐之后才按约定给下半身吃精神食粮呢。这些家伙估计可能是事前就算计好的,多提供一些二锅头,烧鸡,猪头肉,一是比提供小姐经济实惠多了,二也能争取喝倒一批,剩下的几乎就全是一帮性无能了。
当然我那个时候没象上面想的那么世故,经过这么热烈激动的场合,满脑子已经都是江湖道义以及哥们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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