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5节

作者: 哈西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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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娜日记的开篇是这样写的,我叫曼娜,今年18岁。是的,这是一本日记,记录的是一个叫曼娜的女孩子与她的表哥发生的一些故事。故事很简单,写了她与他表哥所有的做爱过程和心理描写,文字很优美,极具诱惑性。这个老土的故事在资讯发达,A片横行的今天看来根本算不上什麽色情。但请记住,那是在1988年。80年代末期的人们依旧保守,文革时代恐怖的经历让每个人都心有馀悸。这种文字的出现,无疑象一颗炸弹,轰炸了我的大脑,我的一切,它的影响足以致命。曼娜日记也许有人觉得陌生,那就说说它另外的一个名字《少女之心》。我想现在30多岁的朋友绝对不会陌生。

  才看了一眼,我就彻底陷进去了,脸滚烫,心狂跳不止。一种隐隐的犯罪感油然而生,从那些诱人的文字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赤裸的少女和她帅气的表哥交合在一起,那些器官碰撞的文字让我感到口干舌燥惊心动魄。
  雪一直在我旁边坐着,这时候的她悄然将身体伏到了我的背上,轻轻的在我耳边呼吸。我知道她也在看那本日记。两双贪婪的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诱人文字,雪身体的轻微压迫让我艰于呼吸视听。我感受到了她丰满胸部的压迫,感受到了彼此身体的渴望。雪的左手悄然探出,隔着我的裤子,握住了我那坚挺无比的下体。我一声呻吟,脑袋里一片眩晕,口干的如同冒火,呼吸几乎停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恐惧、害怕、兴奋、冲动、想拚命挣脱,却浑身无力,双目似火般看了她一眼,她已将鲜红的唇印在了我的嘴上。刹那间时间停止了走动,大地在飞速的旋转,我的大脑轰然炸响,耳边狂风呼啸。

  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站在高空中目睹着现实空间中那一对冲动的少男少女激情的拥抱在一起。突然那个男孩子用力的一推,女孩坐倒在凳子上,男孩飞快的抓起书包,奔跑出了教室。女孩呆住了,一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流出。她低下身,从地上拣起一个本子,看了一会,开始用力开始撕扯。一页页纸张被她扯了下来,并撕的粉碎。

  我飞快的跑出教室,冲下楼梯,向学校附近的后山跑去。我的身体愈裂,那里面积蓄了多年的欲望时刻处于爆炸的边缘。我只有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在一颗大树边我停了下来,我感觉我的下体硬的已经无法阻挡,欲破茧而出,与内裤的摩擦让它强烈的勃起,并伴有疼痛的感觉。只有用最快的速度让它逃离裤子的束缚。一阵痉挛伴着大脑嗡嗡的炸响,下体不自觉的跳动起来,一股白色的液体在瞬间喷薄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散落在四周的草地上。包含了我所有邪恶欲望和冲动的液体,在一瞬间远离我的身体,酥麻清凉的感受遍布我的全身,如若脱虚。

  很多年后雪问我,当时你为什麽要跑?我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再不跑,一定会发生什麽事,我当时好害怕。是吗?雪幽怨看了我一眼,长叹一口气道,当时我羞愧的恨不能去死,我没有想到自己当时会那么冲动,也没有想到你是那样的绝情,你知道我是一直很喜欢你的。我点点头说我知道,过了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可惜当时我对两性几乎是一片空白,我的心里只有害怕。那次交谈是愉快的,少年时无知的故事让两个成年人回忆了很久。在离去的时候我们紧紧拥抱,相拥而泣,是缅怀青春的无奈还是感叹成年的悲哀?

  雪依然和我同桌,我和她都彼此冷漠,谁也不和谁多讲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尴尬的局面发生。我很想问问她为什麽不理我了,但看到她冰冷的眼睛,只有尴尬放弃。突然间就从好朋友转变成了陌生人,实在是世事难料。我奇怪我自己,都干了些什麽?
  我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学习了,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了,它让我看到了男人女人的不同,也让我陷入万劫不复当中。那次身体激情的释放让我深深的迷恋上了手淫的快感,曼娜日记中那些跳动的文字在我脑海中反复浮现,让我惊叹自己超人的记忆力。我把王F和雪幻想成为我的手淫对象,她们的一笑一颦每一个动作都让我冲动的要死。这个丑恶的念头让我在每次释放后感到极度的耻辱和羞愧。我的注意力离开了数理化那些枯燥的数字,任何一个漂亮女孩弯腰拣东西臀部翘起的动作都让我产生犯罪的欲望,恨不能冲上前去拔光她们的衣裤。内心剧烈渴望让我无力自拔,我渴望犯罪,渴望女性诱人的身体。她们动感的曲线和修长的大腿令我深深着迷。后悔那天没有和雪继续深入下去,为什么我们的唇刚触碰到一起我居然会飞奔而逃?我甚至在怀疑是否碰到了她鲜红诱人的嘴唇。这种困惑在很多年后想起来都让我惆怅不已。

  青春发育后精力充沛的我犯罪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那种欲望潜伏在我的内心深处,时不时会冒出来。它就象一个魔鬼,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跳出,逼迫我产生侵犯女孩的冲动。我极力克制,用各种方法转移自己的欲望想摆脱它。这让我很痛苦也很难过,难以宣泄的困苦让我失眠,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
  犯罪总在一念间,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打消我犯罪念头的是一次公判大会,那时候动不动就要严打,每年公判都在体育场,很多学校要组织来观看。在宣判完罪犯的罪行之后,开始游街示众,然后拉到三河坝那个著名的屠宰场枪毙。那天枪毙的犯人有强奸犯,他们强奸完女人后灭了口,在枪毙的时候很多人举起石头想砸他们被武警制止了。从围观人的话语中我知道了强奸犯是最惹众怒的,听说在监狱里也会被其他犯人暴打。几年后我在部队看犯人,证实了这个说法。也正是这个原因,让我放弃了当一个强奸犯的想法,看来我还是很怕死。

  (80年代强奸犯太多了,每年我们这个小城市都要枪毙好几个。为了本能的需要,很多饥渴难耐的男人宁愿冒着挨枪子去强奸女人,而且手段及其残忍。我一个姓李的同学在高3与人合伙轮奸了一个女孩被判了11年,幸好他不是首犯,首犯是枪毙。现在全国此类犯罪减少,小姐功不可没,保护了不少弱小女子夜里出门的安全。所以小姐合法化我是强烈支持的,最起码可以杜绝爱滋的流行。)

  过度的手淫让我无法专心学习,失眠成了一种习惯,各式各样的幻想纷沓而来,让我疲惫。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呢?想摆脱这种不良的嗜好却无济于事,从母亲订阅的《知音》《家庭》等杂志上我了解到这是一种不好的习惯,还有一些古本书上说一滴精等于10滴血,这让我很恐惧,偏偏不知道如何摆脱。我的学习开始下降了,我无心听讲无心作业。

  新调来的英语老师是个20多岁的美丽女子,新潮且处于热恋中的她喜欢穿低胸的衣裙,这就方便了我这样的坏学生。自习时我频繁举手让她来身边给我解答问题,在她俯身解答的时候,我那双渴望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胸衣里那对丰满的乳房,这让我迷醉,也让我提心吊胆。几次得手后我非常得意,并回味许久。在一次解答时我故技重施,想再次一览女老师胸内风光,我的同桌雪同学狠狠的哼了一声,老师猛的抬头,看到了我那双色情的眼睛。这次事件让我对雪嫉恨了许久,直到我因学习下降被分到2班为止。

  88年是混乱的一年,各种官倒横行,改革处在了一个十字口,我常听到父母叹气说现在物价飞涨,单位反倒还更加不景气。很多人其实已经开始失业,为了生存不得已开始做生意。那些第一批在我们这里做生意的温州人逐渐被本地人撵走,一些房屋被铲平盖起了高楼,街道上也愈发的热闹,出现过各式各样的抢购风潮。我的母亲曾经为了担心洗衣粉涨价买了5--6箱存在家里,结果放坏了也没有用完。盐,猪肉,食品药品等生活用品被疯狂抢购,很多商店被抢购一空,这让我惊讶。我发现大人们都疯了,他们不信任国家的新闻但绝对不放过任何一条小道消息。他们把辛苦积攒的钱匆忙的放入那些小贩们的手中,肩挑背抗的把大袋大袋的生活用品往家里搬。很多年后我才明白,由于政策的不稳定和文革的阴影,很多国人都处于慌乱和不安当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觉得有事发生。曾经饥饿过的国人太害怕饿肚子的感受了,他们渴望改革又害怕改革,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抢购风潮和官倒现象风起云涌。在造就了大量的富翁的同时也让大量社会底层对改革充满仇恨,这也导致了89动乱的厚积薄发。

  7)
  我的每个幻想,总在每一个秋天飞扬
  我的每个悲伤,总在每一个夜里生长
  我的每次飞翔,总在漫无目的的路上
  我的每次歌唱,总在每一个夜里飘荡
  (许巍) 《青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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