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7节

作者: 哈西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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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养伤,每天躺在七品堂一动不动,母亲每天下班后来给我擦洗伤口。身体的伤痛对我来说算不了什麽,但我不想做一个木偶,天天在父母的呵护下在家和学校过那种两点一线的生活。我渴望自由,渴望能飞出去,哪怕摔的鲜血淋漓,我也毫不犹豫。
  父母绝望了,他们无法忍受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逆子,我听妹妹说父亲有天晚上哭了,他醉的很厉害,哭的撕心裂肺。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流泪。我静静的听妹妹说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我真的不想再上学了,我厌恶学校的一切,厌恶所有我认识的人,只想自己一个人跑到遥远的偏远地带,在那里一个人独居。
  岁月的记忆总在不经意翻起,每次读到那段时间写的日记我都觉得很不真实,那个懦弱胆自卑瘦弱的男孩真的会是我吗?我在怀疑,也在重新审视着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同班很多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几次邀我去参加他们的庆功酒宴我都没有搭理。平时就很少接触,这个时候想起我无非就是炫耀而已。我在房间里悬挂起了一个沙袋,找了哑铃和杠铃,开始锻炼身体。几个住在我家附近的男孩加入了锻炼的行列,我们天天跑步打拳踢球,日子过的到也飞快。
  一天和小四踢球回家,路过一小区,看墙边放了一辆崭新的山地自行车,那是我和他都特别渴望拥有的。我们凑到近前,居然发现那个车没有锁。小四看了我一眼说咱们骑走吧,一会给他停过来就是了。我想都没有想就说行。等我们骑了车在操场上过足了瘾准备还车时,远远的就看到墙边站了好几个人,小四说坏了,车主人来了,怎么办?我也意识到犯了一个大错,如果我们现在过去还车,一定会被当成小偷,那太可怕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立刻转身上车,狼狈而逃。过了几天小四给了我50元,说车他托人卖了,他专门叮嘱一定要卖到外地。我说这不好吧,小四说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把钱往我手上一塞,转身走了。

  那段时间我非常穷,又爱抽烟,1.04元一包的黄公主是我的最爱。父母是不给我一分零用钱的。有时候帮家里做饭,上街买菜的时候我会克扣几毛攒起来,凑够1元多就去买包黄公主抽。我没有任何收入,别说抽烟,就是和伙计们出去玩一般也是干趁,好在大家也理解我,毕竟伙计里穷人不止我一个。小黑高二时候就休学了,他家是医院的,在医院药房打临工,一个月能弄个8、90元,我抽的大部分烟都是他提供给我的,有时候碰到卸车装车的活他会通知我一起去干,忙上一天,能分到7、8元。记忆中那段时间我有钱了就买烟抽,然后跑到录相厅一混就是一天,很多经典的港台枪战片是我的最爱。有时无聊了,连国产的垃圾电影也不放过。由于爱写日记,经常为买不起日记本而发愁,有些日记本我就自己做,取些白纸用刀裁减的方方正正再装订起来,每次写时在底下垫个暗影纸,字写的很小,就怕浪费纸张。看看现在的小孩富有的程度,让我感慨万千。

  小四给我的50元整整花了半年,9月份母亲去学校给我报名复读遭到我坚决反对。母亲很绝望,她知道告诉父亲等待我的还是毒打,对着这个叛逆的儿子她没有什麽话说了,看着我每天就那样昏昏恶恶的过她痛不欲生。你究竟想做什麽?母亲流着泪问我。我没有回答,继续打我的沙袋,沙袋上血迹斑斑。
  进入冬天我更加穷困潦倒,七品堂冷的刺骨,几次母亲叫我上楼去睡觉我都拒绝,每天除了吃饭上去两次外,其他时间都在楼下呆着。烟早就没有抽的了,兜里一分钱也没有,很冷的天气。一个收国库卷的贩子从我窗前经过,我看着他敲开对面邻居家和黄姨用人民币兑换着国库卷。那小子从皮包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来,从中掏出10几张兑换给黄姨。我的眼睛立刻直了。看他换完后往楼上去了,我站起身,从床下取出一把斧头,紧随而去。

  近了,近了,那小子到了三楼停住了脚步,我心狂跳不止,手心里全是汗,我的脑袋里空空的,一种强烈的欲望让我失去了任何思考,我的眼中只有那些钱在晃动,只有那些钱,那些可以改变我命运的钱。
  干什麽呢,拿把斧头?三楼的王姨提了垃圾袋从我旁边过的时候问了我一句,然后下楼去了。我看到那个男人迅速的回头,警惕的看着我,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包包。在和那个男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手抖动的厉害,浑身都是冷汗,脚步也有些虚浮。王姨的话顿时点醒了我,天啊!我究竟想干什麽?我居然想杀人?我想杀人!
  犯罪的念头仍然盘踞在我的大脑,冲动就是魔鬼,在某些时候我的身体是不经过大脑支配的,我根本不去想这样做会带来什麽后果。事后回想,才发现自己错的是多么的厉害。
  父母决定不能在这样纵容我下去了,无所事事的我有次一拳把邻居的小伙打的休克了过去,还听人说几次在街头看到我和一帮混混抽烟打架。没多久他们给我在钢厂找了个临活,一个月50元,问我去不去干。
  我点点头说,去。
  9)
  有阳光到达的地方

  就有生生不熄的向往
  用清澈纯净的脸庞
  汇成金色的海洋
  (许巍)《纯粹》
  美女者,当推古代的四位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传说西施每天在河边浣纱时,鱼儿见了她的美貌,都羞怯得不敢浮出水面,此之为“沉鱼”。西施被越王勾践送与吴王夫差,夫差见美人如玉,心中大喜,终日不理朝政,被勾践灭国。汉元帝时,一个叫王昭君的宫女远嫁番邦。远离故土的路上,马嘶雁鸣,令她肝肠寸断。无奈中拨动琴弦,南飞的大雁听到这悲苍的琴声,看到骑在马上的这个美丽女子,浑然忘记摆动翅膀,跌落地下,此之为“落雁”。“闭月”说的是三国一个叫貂婵的女子,当时,董卓专权,挟天子以令诸侯,大臣们敢怒而敢言。貂婵义父王允寻思如何杀死董卓,整日愁眉不展。貂婵心痛,夜里到花园对着月亮许愿,希望上苍保佑她能杀死董卓,让天下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否则她宁可死于万刃之下。一个弱小女子能说出如此感天动地的话连逍遥自在的月亮都羞愧难当,悄然躲入了云层。后貂禅成功离间董卓吕布,翦除了后汉时期最凶残的政治败类董卓,此女实乃古代历史中最伟大的女间谍。“羞花”,说的是杨玉环。。唐开元明皇时期,玉环进宫当宫女,日夜思念家乡。一天,她到花园赏花散心,看到百花盛开,触景生情,想自己被关在宫内,虚度青春,便对着盛开的花说:“花呀,花呀!你年年岁岁还有盛开之时,我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声泪俱下用手摸花。花瓣立即收缩,绿叶卷起低下。这时,被一宫娥看见。宫娥到处说,杨玉环和花比美,花儿都含羞低下了头。明皇听说后纳玉环为贵妃,此女受宠后开始祸国殃民,加速了唐王朝的灭亡,不过她的美丽举世公认,连白居易那个老色鬼在目睹她一眼后茶不思饭不想的玩起了单相思,还为她写下了千古流芳的《长恨歌》,其中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尤其经典。如此强悍的对比,足以证明此女之美丽。

  之所以开篇写起了4大美女,实在是因为现在有很多所谓的美女横行,让人鱼梗在喉不吐不快。凡对方为年轻女性,皆称之为美女,网络上尤是如此。我不明白美女的确切含意,但作为一个诚实的老男人我觉得拍马也不是这样拍的。也许本人年纪轻见识少,没有见过多少美女,但在30多年的印象中,称的上美女的也不过两人而已,其他大多气质一般,姿色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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