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18节作者:
哈西巴特 眩晕过后我恢复平静,继续观察这个清丽的女子,刚才光注意她的容貌了。谁知只望得一眼,我的身体竟然僵硬,心中一片冰凉。我终于知道这个美丽年轻的女孩为什么叫水上飘了,上苍真是残忍,如此一个弱小的女子右腿竟齐根切去,只用一条左腿支撑着身体,水上飘的意思就是独腿水上飘,这帮该死的老兵。
先进来的新兵有的已经出去了,有的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水上飘搭讪。见我呆立不动,她问我,你想买点什么?我呆呆的看着她,眼中充满同情。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冲我眨了眨,似乎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反映,轻声道:“小时候出车祸,现在已经没事了。”见我不出声,问我:“你们今天是发了津贴了,是吗?”我点点头,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原来如此。
我掏出剩下的15元钱冲这个残废的女孩道:“都买了,也就这些钱,买成烟和酒吧。一般的就行。”女孩笑了,在算盘上轻轻拨动了几下,拄着拐杖,从货架上取下两瓶小白杨酒和一条简装雪莲烟。我将这些东西打进我的背包,冲女孩道:“谢谢你。”女孩依然微笑着,说慢走,在那一刻,我竟然有种与她常相私守的念头涌现,我想照顾她,关心她,陪伴她残缺身体在这个宁静的山沟里终老今生。
后来从老兵嘴里我知道了她的故事,其实她的腿不是幼年时候出车祸断的,而是她来新疆打工,几个歹徒贪图她的美貌,将她劫持到一个楼房上,为保持清白,她一咬牙,从楼上飞身而下,终落得残废。尽管歹徒已经抓获,但她也残废了,只得利用好心人捐助的善款在这个远离城市的小山村开了间小店,养活自己。以后每每回忆起那个小小的青松商店,那个清丽的孤独女孩,我的心都忍不住一阵酸楚。
回到连队,胥说他累了,躺到床上闭目休息,我站起身,看了看佯睡的胥班长,心说你如此做,无非就图这些东西,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如今我倒霉栽到你的手里,那就只得按你的意思办,不过以后你小子自己小心,君子报仇10年不晚,咱有的是机会。将背包打开,取出烟酒,趁其他新兵不注意,我来到胥床边,打开他的柜子,将烟酒放了进去。我的第6感告诉我,胥这时候绝对在看着我,但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东西放好后站起来回到我的座位,继续写我的日记。
到了晚上,胥紧急集合的哨声再次响起,我理都没有理,继续睡觉。几个新兵推我说快起来,我装作迷糊道我头好痛,麻烦给班长说下,我感冒了。没多久他们回来了,吴躺到我旁边轻声道,你小子胆子大啊,居然紧急集合都不去。我说我生病了。恩,我们刚才听胥班长点完名发现你不在,也说是你生病了,但没有看到你给胥班长请假啊。我心中暗笑,没有回答,就那样沉沉睡去。
16)
重覆的每一天
每一年
我带着所有幻想和期盼
在遥远的天边
我看见
阳光曾带走衰老的今天
又一个欲望悄然生长的夜晚
让我沉重又茫然
(许巍) 《树》
射击训练是比较痛苦的事,在正式实弹射击前要先卧姿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模拟练习半个月。开始我认为射击是非常好玩的。毕竟男人打小都很喜欢枪械,现在真正手握56式冲锋枪(港产枪战片中让皇家警察胆寒的AK47)那种感觉实在开心。每天早八点出操结束后班长从军械员那里把10支枪领回来,我们每人一支分发到手,沉甸甸的好有安全感,尽管没有配发子弹,但此时的外形绝对酷毙。
操场上的雪早在出操前已经扫的干干净净了,不过地面依旧潮湿冰冷,每个人除了带把枪外还带的有一个小凳子,用于伏地支撑枪用的。每人分开一米左右站好,摆好小板凳,班长喊口令“卧姿准备。”每个人刷的一下卧倒在地,听他又喊“目标前方,准备射击。”我们上好空弹夹,枪托伸出,搭在小凳子上,开保险。听到啪啪开保险声后,他下达了最后的口令“开始射击”。然后我们轻贴腮,慢呼吸,不知不觉扣板机,军事课上学的理论知识充分用于实践。这样一瞄准就是几个小时,连动也不许动,那滋味绝对难受。我所说的难受是指下体的难受,手部托枪困了倦了还可以换个手,但下体因为一直紧贴地面,地面又潮湿,没多久下体又硬又疼。我就奇怪了,如此冷的天气,按理说小弟弟是不会勃起的,可偏偏它就勃起了你能怎么样?也许是身体的受力部分除了手肘就剩下腰部以下了,因为上身是悬空的。
身体那个难受就不用说了,这种卧姿射击训练长达半个月,每天早8点到晚上18点,就那样趴在地上瞄准,瞄着瞄着我就眼花花睡着了,猛然间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又是勃起的小弟弟受力,疼到不疼,但是男人都无法忍受那种痛楚,浑身都不自在。
才过了几天,我发现裆部就红肿了,而且有溃烂的痕迹,又没有药治,只得每天训练时带个毛巾塞在裆部,这样小弟弟和地面接触距离远了些,不那么冰冷和疼硬了。10天过去班里有的新兵裆里开始溃烂,有的连尿都尿不出来,我想主要原因是太冷了,地面太过潮湿而训练时间过久的缘故。不过大家都是男人,也没有人说出来,何况受伤的又是那个隐讳的部位。
训练完已近傍晚,每个人都在班里把枪械分解了,用枪油擦拭干净,然后缴到军械员那里。饭后开始政治学习,一直学到夜里10点,洗漱熄灯,连长开始查铺。
真正实弹射击是和投弹在一周考的,周一考的投弹,周四考射击。我们先来到一座半山上,山上挖了个不大的坑,坑前面是垂直的一个峡谷,很深。连长让我们距离坑30米位置卧倒,然后按花名册一个个点人上去,坑里还站了一个排长,负责指导新兵投弹。新兵过去后发一个手榴弹,排长指导新兵将手榴弹的拉环套在右手小指上,然后紧握手榴弹,排长喊口令,1、2、3,喊到3时新兵右臂后甩,然后猛然将弹掷出,排长大叫卧倒,扑到新兵身上,待二人卧倒7秒后,听峡谷里传来一声爆炸声。每人投掷三枚后换第二个人。
我们班那天投弹没什麽问题,每个人都成功通过考试,但五班一个新疆兵太过紧张,在右臂后甩时,手榴弹居然从他手中滑落,拉环也拉开了,那手榴弹就掉到坑里兹兹兹的冒烟,可把大家吓的半死。只见那排长一个箭步前去,探身将手榴弹拣起,刷的一下投入峡谷,那场面简直惊心动魄。连长吓的脸都白了,手榴弹都扔下去了,他那句“卧倒”的口令还在空旷的峡谷里回荡,余音袅袅。
出了这事,新兵连长受到上级的严厉处分,为此他火大无比,这一个事故等于抹杀了他几个月的辛苦带兵成绩,为此他疯狂报复我们。那段时间是我们最难熬的,每天夜里紧急集合,越野跑,加上白天的射击模拟射击,我的小弟弟又红又肿,疼痛异常,除了睡觉前弄些暖气里的热水洗下外也没有药擦,就那样看着溃烂的部位一天天扩大,平时我垫在裆部的卫生纸没用多久,上面就血迹斑斑的,小弟弟上的皮都开始烂了,走路稍微摩擦一下疼的脑袋上都见汗,更不用说这种日子还要继续很多天,简直度日如年。
有天晚上看完电影出来,天上下好大的雪,连长一脸的严肃,原因是我们4营新兵连在礼堂看电影拉歌输给了5营新兵连(每次集体活动都要拉歌,也就是比赛唱歌,看那个单位的嗓门大,那个单位唱的歌多)。
回到营地连长没有叫解散回去休息,而是叫我们把棉手套脱掉,趴在地上做俯卧撑100个。那次经历我这辈子都忘记不掉,要知道新疆的冬天到了夜里温度有可能是零下20度以上,路上经常有冻死的乞丐。
如此恶劣的天气,让我们不戴手套把手掌放到已经冻的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一放上去手掌就粘到地面上了,还要在上面做俯卧撑,简直是找死。100个俯卧撑每个人都很快做完了,然后听到连长喊起立。我用最慢的速度把手想从地面拿开,但手掌已经粘到了地上,稍微一用力就疼的钻心,见很多人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我咬咬牙一狠心,双掌猛的一用力,就觉得一阵剧痛传来,那种疼痛非言语可以形容,嘴里倒吸几口冷气,压住了没有惨叫出来。看两个手掌,连手指头上的皮都撕扯了下来,露出了红通通的肉,那叫一个疼啊,疼的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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