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35节作者:
哈西巴特 我听到里面立刻传出一阵阵惨叫,心说在这种地方,你还给我牛?特别是你这种犯花案的,我就是不动手,号子里其他人也会把你往残废的弄,也不看看那些人憋了多少年,憋的多辛苦?
心下得意,装做什么也听不见,慢慢向另一个号子的透气窗走去。
30)
它远远的为你开放在每个夜里
在梦里它可曾感到我的忧伤
它远远的为你开放在每个夜里
在梦里它可曾感到你因为它而恐慌
(许巍) 《丁香》
三辆车停在了楼前,前面的吉普车下来两个持枪的士兵,后面的三菱车下来一个士兵和一个上尉,几个人下车后都走向中间的面包车前,成犄角之式将面包车看守的严严的。但见面包车后门一开,先下来两个没有携带武器的士兵,然后一个身材偏瘦,面色苍白的40岁左右男子戴了手铐和脚镣出现在面包车的后门。站立门前的士兵左右一使力,男子身体悬空下了车来,抬头看了看四周,面色从容异常冷静。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这个男子,两个持枪的士兵神色肃穆,枪口对着男子,威严的样子为这个肃杀的寒冬平添了几分浓重的杀意。
我和排长等几个兵扎了武装带负手站在所长身后,瞧这架势就知道来的是重犯,如此劳师动众,非一般杀人越货的角色可以享受到这种待遇。
上尉上前与所长打个招呼,将文件递上,我看到文件的右上角盖了一个印章,中间两个大大的“机密”字样,心下震撼,忍不住望向那个苍白面色的男子,见他衣衫普通,一幅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实在无法与那些面色狰狞,身材魁梧的杀人犯联系起来。
进得房来,按例行规矩,除移交手续外,还必须对转来的犯人作全身检查。所长和上尉坐在桌前,我们7、8个站在他们身后,军医站在那男子面前,看着他一件件脱去衣服。
男子一直低着头,偶尔抬头看我们一眼,竟然嘴角含笑,如此大仗阵对于他似乎见怪不怪,手铐和脚镣已经除去,他活动下手脚,开始慢慢的脱衣,房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旁人的呼吸声。
他已脱的赤裸,肋下的排骨清晰可见,在众目睽睽下脱光了身体,任何人都不会好受的,所以他习惯性的用手挡住了下体,然后仰头看了我们一下,又将头低了下去,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他的脚踝处有两道深深的红印,我知道,那是戴脚镣磨出来的。
看着这样一个瘦弱的躯体,我在想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去犯罪呢?而且看情况罪名不轻,因为很少有如此劳师动众的情况,就是那些杀人犯也不过两个士兵一个少尉来移交而已,今天排长特意叮嘱叫我们做好准备,说有大人物到,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
军医很仔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在这样一目了然的情况下他居然一丝不苟戴着眼镜检查的非常仔细,让我忍不住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都这份上了,还能检查出什么呢?见他戴着手套扒开男子的肛门仔细窥探,然后开始用手抚摸男子的下体。
看得出男子表情有些紧张,他极力想用手推开军医,无奈众目之下不敢稍有异动。军医很仔细的摸着那根下体,似乎发现了什么,站起身走到所长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所长微微点了下头,给排长使个眼色,排长扭头对我和小董道:“过去抓住他的手。”我还没反映过来,排长已经越众而出,忙和小董跟上。
男子的头上已经有些见汗,他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目光中有些绝望。我和小董一人抓住他一支手,排长和另外一个士兵按住他的两条腿。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那个上尉和他带来的兵很惊讶,都不解的看着所长。所长微微笑了一下,对军医点点头道:“开始吧。”
军医上前一步,蹲在男子身前,一手将男子下体握住,然后很小心的用一个细细的镊子探入他的尿道口,男子似乎想挣扎,但被我们几个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军医从他的尿道里夹出了一根细细的铁钉。
我们都呆住了,我可以想像把这样一个铁钉放入尿道将会忍受多大的痛苦,那需要极强的忍耐力和很大的勇气。男子见事情败露,不怒反笑,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我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疼痛所致。
上尉有些惭愧,看了看所长道:“不愧是行家,这都能发现。”不知道他是在表扬军医呢,还是在自我解嘲。所长笑了笑道:“他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这也不算什么。”然后抬头冲排长道:“给他换了衣服,照相,然后送到1号去。”
我知道1至5号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听说那里隔音效果非常好,而且是单间,一般犯人是进去不了的。
给男子穿好衣服照完相后,开始给他戴脚镣。我们这里的脚镣是特制的,重达19.5公斤,就是两个大铁圈,铁圈旁边各焊了一个长约一尺左右的铁棍,在棍子中间位置,锁了一把大锁。这样犯人戴上后想走快都不行,一是脚镣本身很重,二是两个铁棍距离很短,每迈一步都受到限制。
排长把锁子上好以后,又取了一个扳子,我定睛细看,方看清那脚镣在锁子旁边还安装了两个活动的金属铁片,其中一个上面焊了个突起的小铁柱。排长把两个铁片一合,铁柱从铁片中穿过,再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大螺丝帽放到那个铁柱上,然后开始用扳子拧。在拧的过程中时不时扳手会撞击到男子的脚踝骨上,我看到他疼的面色抽搐,但仍装出一幅冷漠的表情,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却出卖了他的内心和身体感受。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要上螺丝,是因为号子里高人太多,再严密的锁子有的犯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打开。如果在脚镣上加个必须用大扳手才能拧的开的螺丝,估计没有几个人可以凭借一般的器械打的开。听说有的犯人戴了这种脚镣生活很多年后,螺丝都生了锈,盼到可以脱下的时候,用扳子拧时疼的杀猪般惨叫,因为全凭两个脚踝骨作为承力点,那种疼痛想想都骨头发寒。而且这种特制的脚镣非常重,长期走动的话,会将脚踝部分磨的皮开肉绽,有的都能见到骨头。很多犯人都把脚镣中间加了布片和卫生纸,以减少走动时的摩擦。所以有时候惩戒他们的方法也很简单,如果犯了事,只需要叫他戴了脚镣来回走动,一直走到他疼痛的休克过去为止。这种方法我是屡试不爽,有个杀了七个人的狠角色,让我折磨的一听到我上哨就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他。我说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不是说我是新兵弹子吗
?那就让你看看新兵弹子的手段。就是叫他不停的走,也不打也不骂,不走的他浑身大汗,或者疼晕过去,绝对不停,敢停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
移交完毕后,上尉带了他的兵去伙食团吃饭,我们几个在排长的带领下押着男子往1号去。男子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步向前走着,叮当的脚镣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一个小窗口后面探出几张惊恐的脸,我扬起警棍啪的敲了下铁门,那些脸迅速消失在了铁门内。排长满意的看看我,回头再瞅瞅那男子,男子似乎没有任何反映,一脸的漠然,仰着头艰难的走着,就是进了1号也一语不吭。
在关上铁门的那一刹那,我回头望去,见他眼中精光一闪,愤怒的神情显现到脸上,只一瞬间,目中精光敛去,又恢复了死气沉沉冷漠的模样。
我重重的关上铁门,随着排长出了号子。
一个月后偶然听说,那男子据说来头很大,罪名是叛国。
31)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许巍) 《曾经的你》
号子里很安静,这让我很不习惯,本来站哨都够孤单的了,再听不到人说话,实在有些乏味。于是我打开其中一个透气窗,向下望去。
下面两个人,互相面对着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眼镜直勾勾的望着对方,听到我开窗的动静,都仰起头望我。我扬扬下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们两个?”二人忙站起来,习惯性的站到墙边,其中一个道:“报告班长,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年轻的赶忙辩解道:“报告班长,我们在对眼。”
对眼?
是啊,班长,我们在对眼。就是他看我,我看他,看谁坚持的久。
靠。我心里一阵好笑,又不能笑出来,只得点点头道:“嗯,继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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