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41节作者:
哈西巴特 澡堂里气氛开始紧张,其他人都躲避在角落里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那小子精赤了身子,见我一步步走近,眼睛开始慌乱了,特别是他看到我的目光总是在他的下体瞄来瞄去,左手牵狗的手时不时一放,那狗儿直扑向他的位置,血盆大口的最好目标就是他黑乎乎的老二,那种恐惧可想而知。
他已经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身体开始颤抖,眼睛的瞳孔都有些开始放大。我嘴角含笑,极慢的走向他,每一步都象踩在他的心上,令他不寒而傈。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打骂也许征服不了他,但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几个人能顶的住的。打击一个人信心最好的方法就是拔光他的衣服,让他裸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他会没有任何自尊可言,然后在用强势去压制他,刻意制造一种紧张的气氛,从心理上压倒他,这种方法有时候比一味的打打杀杀高多了。
他高大的身子颤抖的欲发厉害,在我离他还有三米,而警犬咆哮的前爪离他不到一米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救命啊。救命啊。”
我停下脚步,笑笑说没用的,这里很偏僻,门也是锁上的,没有人听的到。就是有人听到也没有人敢来救你,知道吗?”说完手上绳子一送,那警犬轰的一声嗥叫就扑了上去。
他扑通一下坐倒到地上,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墙角,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了他的下体。我拉住绳子,依然面带笑容,继续向他走近。
他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翻身跪倒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大声道:“班长,求你放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说着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停下脚步,冲他道:“不当老大了?不横了?”
嗯,不了,不了,求你放过我吧。
小董走了过来,说你小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以后老实点,想弄你就和弄蚂蚁一样简单,明不明白?
他不停的磕头,泪雨滂沱,居然哭的好伤心。我笑笑摇摇头道:“唉,不好玩,我还以为可以多玩一会呢,听他们说这种狗一口能咬断人的腿,想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你居然这么狗屎样,真没劲儿。”
回过头对其他犯人道:“以后他敢仗着块大练过武欺负你们,给我说,我慢慢来蹂躏他。”那些犯人忙不迭点头。
小董开了水阀,我说你们洗快点,就半个小时,动作快。回头看了那小子一眼,见他还缩在角落里,把牵狗的绳子给了小董,然后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脸道:“起来洗澡,大男人还哭,真你妈丢人。”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又放声大哭起来。我哈哈大笑,和小董带门而出。
刚出门,就听到哨兵叫,说叫他们洗澡快点,我嗯了一声,见他跑了过来,冲我和小董轻声道:“排长叫咱们一会抓紧过去,李HP自杀了。”
35)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许巍 《蓝莲花》
我和小董赶到时李HP刚从号子里抬出来,正送往医务室,所长和排长都来了。
按理说一个普通犯人自杀排长都能处理了,所长怎么也跑了来?我估计是今天正好犯人都出来洗澡,所长怕犯人知道了会闹事,所以亲自来了。不过从他的讲的话来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刚进门就听到所长对军医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活他,否则我会愧疚。”
这就让我搞不懂了,难道李HP是所长的亲戚?或是他的恩人救过他的命?不可能啊,李在这里关着,经常出来干活,也没见所长对他怎么关照啊?和其他犯人没有什么区别啊。而且这个40来岁的小个子男人长的獐头鼠目,每天表现非常一般,经常干干活就一个人拿着工具站在菜地里不干活了,傻傻的望着天空发呆。
要是长的粗壮的犯人我早就一拳上去了,他个儿太小,又瘦的和猴儿似的,我怕一拳下去他说不定就见上帝了。而且他经常咳嗽,一幅病殃殃的样子,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点精神也没有,每次叫我班长时都有气无力跟快死了一样,那种语气和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像是藐视,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要打要骂随便来吧。郁闷的我只有冲他摆摆手说滚吧,你这个吊样儿活着都丢人。
我打听过这个人,可排长听后立刻警告我不许乱说话,其他士兵也很少有知道他犯什么罪的,反正就一直在大号里关着,听说已经关了很多年。
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值得所长担心的,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反正这里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枪毙几个,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来几个月了,也没觉得所长是心慈手软的人啊,犯人见了他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号子里一个个吓的都躲得远远的,都怕看到他虎目圆睁的模样。你说他怎么会对李HP这样一个瘦老头感兴趣呢?(李未老先衰,根本不象40岁的人)
李是割腕自杀,左手腕部血肉模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割的,受伤的部位像是剜了一坨肉出来,看着贼恶心,军医正在用镊子在那个血糊糊的洞里找着他的动脉想给他止血。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割腕自杀的,以前电影里见过,不过里面的主角都是用个刀片轻轻一划,然后就倒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待血慢慢流光,好像死的很轻松。怎么这小子自杀把自己弄的那么恶心,看着都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怀疑是他没有刀的缘故,在号子里要敢私藏刀具,搜出来可是不得了的事,况且我们动不动就突然查房,他从哪里能弄得一把刀来呢?
第二天我上哨,听和李一个号子的犯人说,李是趁今天洗澡哨兵光留心那些出了号子的犯人,偷偷躲到厕所里用一个雪花膏的盖子慢慢的剜自己手腕上的肉,一块块把肉剜出来,妄图自杀的。那个雪花膏盖子他磨了很多天了,每次问他,他都说当镜子用,照着可以刮胡子。
可惜他这个自杀过程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也太疼痛了点。据说他嘴里还咬了一个毛巾,咬的太用力,牙齿上出的血把毛巾都染红了。可以想像他当时疼痛到了什么程度,简直是关二爷挖骨疗伤的现代版啊。由此可以推断,他定是报了一颗必死的心去作这件事的。
不过很可惜啊,我们这里有个规定,同一号子发生自杀或者越狱事件,这个号子里所有犯人都有可能加刑。这条规定的残酷就在于它会让每个犯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侵害而去提防和监视其他人。如果自己表现的好好的都快出去了,结果号子里一个家伙自杀成功了,自己再被加上几年刑,多亏。
所以李HP没有死成,尽管他求死的信心和毅力值得欣赏,可惜这是在号子里,号子就是这么残酷,想死都不会给你机会。判了你下个月死,你提前死了,那就是事故,出了事故就得有承担事故的人,在这里,想死都难。
李HP是被救活了,而那些发现他的自杀的犯人一见到哨兵第一句话就是:“班长,那小子没死吧?他要死了我们可就惨了。”
在李养伤的时间我还听几个老号子说李HP已经自杀过很多次了。最近的一次是去年,他是用太阳穴对准暖气片上突起的铁帽妄图自杀的,可惜那次只是把他撞昏了过去,还没有留下什么伤痕。气得所长把号子里的人狠狠训了一顿,说如果再发生李自杀的事,你们这帮小子全都给我把牢底坐穿。告诫他们盯住了李HP,就是晚上睡觉也要有人保持警觉,注意李的情绪变化,否则就严肃处理。
晚上上哨时我路过军医门前,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是所长的声音。我突然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渴望和疑惑让我停住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我听到所长说李怎么样了?军医说已经没事了。所长叹了口气道:“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我这些年对他都够好了,他想做什么我一般都同意,前些年还叫他去喂猪,结果那死东西居然自杀,幸好老杜发现救活了过来,害得我再也不敢单独让他出去,就关到号子里。可我每天还是叫他出来干活,出来晒晒太阳,他究竟怎么想的,怎么体谅不到我的苦心呢?”
军医说你也够为难的了,我们其实能做的也就这样了。唉,没办法啊,把你我换成他,说不定也会那样做的。
所长也叹口气道:“是啊,你我都知道他是被冤枉进来的,他根本就没有罪,可我几次和他谈心都说过了,把这里当成家算了,你又斗不过,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终老算了,我不是和你一样天天在这里住着吗?可这小子就是想不同,老是往绝路上走。”
听到这里,我感到脊背一阵儿发冷,那种寒意顺着脊椎骨慢慢扩散到了整个身体,心跳都有些停止,逼迫的我差点需要大声喘气才能缓的过来。
李HP居然没有罪,他没有罪?
他没有罪怎么会被关到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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