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49节作者:
哈西巴特 可阿寡班长每次训练打了我们后还侮辱我,侮辱我的家乡,说我们是穷山沟,穷死了活该。还说我姐姐出去打工供我上学挣的钱不干净,是卖身钱。。。。。。
说到这儿刘春呜呜的哭了,我说他真是这样说的吗?刘春不住的点头,弄的我一阵难过。我心说阿寡啊阿寡,想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这才不到两年,你就原形暴露了?我知道你是城市里的兵,你家庭条件好,但你也不该这样说话啊,太过分了。
刘春哭了一会,说班长,你能给连里说你当我们班长吗?我们都选你,如果阿寡当班长,我和张军就死定了,小顾也说你是好人,上次杨班长打他,只有你过去抱住杨班长,他一直很感激你。
我叹口气道:“班长我是不会当的,我学的计算,和你们专业不同,而且连长对我印象不是很好,阿寡每天早起晚睡训练你们,就是为了把你们的成绩抓上去,这个班长铁定是他的。不要想那么多了,再坚持几个月,等实弹完了,新兵来了,你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谁知第2天岳班长不假外出在外面惹了事叫军区纠察抓住,回来就挨了处分。晚上全连大会宣布,撤销岳班长侦察班长之职,由我暂代。
我当时就呆住了,看看排长,见他对我微微点头,露出饱含深意的一笑,我知道选择我肯定是他的主意,毕竟他是指挥排长,连里很重视他的意见。解散后我看到阿寡一个人站在水池边,见我走近,他抹去脸上的水,抬头看了看我,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恶毒,那种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有心解释,却听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去的远了。
我觉得再不能这样下去了,由于我的存在,这个班已经四分五裂,岳班长受了处分闷头躺在床上,阿寡抱了本雪米利的小说,装作看的津津有味。张军和刘春倒是开心的不得了,跑来跑去给我打水洗衣服。隔壁无线的小顾跑出去给我买了包烟说班长,庆祝一下。我刚走到有线班想找老么,却听到里面胥正大声对排长道:“WF那小子回来干什么?看他把侦察班搅和的乱七八糟,我看今年的实弹怎么打?”我呆呆站在门口,脑袋一片空白,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
过了一周,母亲的电报来了,上书几个字:“父病重,速归。”看来母亲接到我的信后就立刻发了电报。我给连长看过电报后,连长说这刚提了你当班长,你就探家,说不过去吧。我说连长,我父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探家才20天,很快就回来了。你可以叫阿寡先代理我的位置。何况阿寡专业比我好,正好也给他个锻炼的机会,如果他干的好,你就让他一直干下去,我回来就当个老兵,等明年带出新计算兵了,你就放我复员吧。
没多久乘警和车长都来了,问明了情况后车长说你们这帮打工的就是嘴贱,没事惹铁路职工干什么?不知道铁老大吗?这里是嘉峪关,车站的人都牛的很,你不惹他们他们都会惹你,何况还是你们先惹事,真是犯贱。
我说车长同志,我陪你们去吧,能要回来人最好,要不回来也是活该,整个过程我都看到的。车长点点头说也好,张师父,你和我们一块去。那个乘警皱皱眉头,说好。
42)
鸟儿在自由歌唱
在阳光里喜悦飞翔
闪耀的美丽星空
好像灯盏照亮的心
(许巍) 《小鱼的理想》
白水江是白龙江的支流,自东而来,由四川流经文县:白龙江则由西北而来,流经甘南草原,沿武都而下。两江最终在文(县)、武(都)两地交界的渡口汇合,统称白水江,尔后直奔嘉陵江而去。故老相传,当年魏蜀在白水江域作战时,将众多的兵器落入水中,两国大将都兴师动众地在江中打捞,硬把江水搅浑了。白水江镇古称“江镇”,为历代有名的水旱码头和商贾云集之地。该镇位于嘉陵江上游、陕甘三县交界之地,距兴洲约50公里。交通便利,物产丰富,风光秀丽,宝成铁路贯穿全境,嘉陵江水运和陆路运输便捷,尤以盛产褐铁矿和“江镇八景”而远近闻名。
每次坐车路过白水江,我都会举目凝望,仔细观察这个古老的小镇,似乎那些逐渐模糊的记忆能被重新唤起。10几年过去,白水江变化很大,低矮的平房被高楼取代,街道也很整齐,货场上机车轰鸣,如山的铁矿被一车车运往全国各地。据说这里的农民非常有钱,在还没有手机信号的时候,就买了大哥大挂在腰间四处走动。想叫火车停车只需要站在站台上高举着一踏钱,冲司机摇晃几下,奔驰的列车就会嘎然而止,比有些市里来的大官还牛逼。
小雅---就在这里的邮局上班。
经过3天两夜的长途火车,我终于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父母见了我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说妹子高考失利独自去了广东打工,老爸准备明年退休后叫她回来接班。在我那首《我的军装》里是这样描速的当时的情景:九三年的夏天我探家回略阳,见到养育我的亲爹亲娘,他们一见我就热泪直淌,还说妹妹出去闯去了南方。伙计们见了我都变得很疯狂,又拥抱又请客还教我打麻将,抽了空我还去了白水江一趟,见到我那朝思暮想亲爱的姑娘。
在和父母、亲戚、伙计吃完火锅后我说我要出去走走,他们很奇怪问我去哪里?我说白水江,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一直等我的人。
我看到小雅恬静的坐在邮局的玻璃后面,戴着耳机,手上拿着线头问一个中年男子:“你要哪里?”那时候白水江还没有开通程控电话,所有的长途都需要邮局接线转达。男子说了地名后小雅很利索的将线头插入一个布满小孔的铁盒子里,冲男子微微一笑道:“接好了,请讲话。”
我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思念了两年的美丽女子,她还是那么瘦,还是一袭白裙,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长发,用了一条金色的缎带扎着,显得那样醒目。
男子打完电话我走上前去,小雅低着头在写着什么,随口问了我一句,您要哪里?见我没吭声,抬起头,猛然间呆住了,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的好大,却没有发出声音。
是你?
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想我回来吗?
你。。。。。。
小雅站起身来,跑了出去,没多久我看到一个胖胖的女子被她一路推着走了进来,女子边走边笑:“男朋友来了要请客哦,这班可不能白替你上了。”小雅推着她,说大姐你别取笑我了,我晚上请你吃饭该行了吧。我微笑着、平静的注视着她们,心中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两年来的苦苦思恋今天终于梦境成真,实在是感慨万千,就差眼泪彭湃涌出。
一回到她的宿舍,她就紧紧抱住了我,左腿向后一弯,将门轻轻关上。此刻言语已成了多余,彼此都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中去。万千的思念苦苦的企盼让我们忘记今夕何夕,就那样贪婪的亲吻着,拥抱着,一步步向床边移去。
很多年后回忆起那个激情的时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和她发生关系?难道我真的有那么纯洁吗?其实在和她书信来往的两年中,我一直把她幻想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白璧无瑕清纯秀丽,是我不想破坏那份神秘?还是想坚守女人在我心中那份圣洁的美丽?
我停了下来,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大口的喘气。此刻的她头发有些凌乱,白色的长裙也有了皱褶。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我说。喘了几口气道:“我希望。。。。。一年后回来,我们结婚,我们新婚之夜,你再给我。我不能不对你负责。”说完这几句我感到浑身无力,明知道自己说的违心的话,可为了保持我的传统和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我只有如此说话。
她定定的看着我,咬了咬嘴唇,胸脯一起一伏,看的出,她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她点点头说好,我等你,等我们新婚之夜,我一定给你。
10年后重新翻起那天的日记,历经苍凉的我竟然感到自己很傻,为什么不做呢?当时的我究竟在坚持什么?苦盼了两年,终于走到了一起,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我想也许是环境使然,那时候的我们还很单纯,根本就没有一夜情同丨居丨之类的东西,长到20多岁的我连裸体女人的图片都没有见过,哪里比的了资讯发达的现今?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传统的男人,长辈们从小就教育我,如果你不能给你的女人幸福,就不要和她上床。当时的我一定是那样想的,所以才会去克制。虽然因为我的放弃而失去了一段美好的初恋,我却没有后悔,毕竟在那个闭塞青涩年代成长起来的男女,大多都保持着男女间那份纯洁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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