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70年代普通老男人的点滴破事》
第50节作者:
哈西巴特 晚饭后我们携手去了江边,江水清澈见底,水底的细沙在夕阳的照耀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我俩如同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江边赤足奔跑,欢笑,她的笑声宛如百灵鸟的歌唱,令我怦然心动,兴奋不已。
你真要坐在凳子上睡觉吗?她从床上探起身来,拍拍身边的空位道:“来,过来和我睡一起,只要我们不
碰对方就可以了。”
我笑着看着她说算了,我怕我坚持不住。
她坐起身来,悄然下地,穿了拖鞋站在我的身后,双手合拢来抱住了我。长长的头发垂在我的耳边,淡淡的女子气息令我感到浑身欲炸裂了开。她的手指轻动,用指甲在我裸露的胸膛轻轻划动,耳边听到她呼呼的喘气。我感到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一种邪恶的欲望令我无法忍受,我的身体已经膨胀到了极限。我站起身,在她唇边飞快的一吻,然后拉开门窜了出去。
站在宿舍前开阔的空地,我拧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从头浇下,妄图消灭体内那股冲动的力量。月色弥漫下我回头望去,见她慵懒的依靠门边,白衣似雪,身体却颤栗不已。
43)
我那永远多变的世界
拥有只为了再离别
就像这天边的夕阳如血
不停燃烧又熄灭
(许巍) 《闪亮的瞬间》
乌发一荡,激起千丝万缕惆怅,垂首泪迷茫,回肠荡气,荡气回肠,却道不凄凉。素手轻扬,揽来沧海桑田悲伤,回眸两相忘,一方天涯,天涯一方,思念尽埋藏。
每次见到长发飘飘的姑娘,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小雅恬静的样子,心里也总会涌起这首小诗。在离开她的那些日子里,她那句长发为你而留的言语时常在耳边响起。整整7天我和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却秋毫无犯。要知道那是夏天,两个如火男女激情相拥却决不再进一步,那需要怎样的一种毅力?临走时小雅勾着指头说你个傻瓜,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娶我。我憨憨的冲她笑着,是在可惜错过获得的机会呢,还是为赢得了她的信任而庆幸?
初恋的美好让很多人记忆犹新,我猜想一定有它特有的魔力。在初恋的时候,每一句话,每一封信都会让彼此心跳加速,夜不成寐。性已经退居到次要的位置,哪怕一个简单的拥抱,一句贴心的话语,都能让彼此获得极度的快感,因为它是美丽的,纯洁的,不带有丝毫杂质的。
10几年过去,一个个女人从我的身边走过,似乎除了性还是性。我已厌倦了说情话的无聊和漫长,成熟男女都知道废话一堆的目的无非就是上床,偶然相遇甚至忘记了彼此的名字。
为什么我并没有和小雅发生任何关系,却对她那般刻骨铭心?看来,性,根本就不是爱情。而爱情的最高境界,却是灵与性。多么奇怪的逻辑?
那次见面成了永别,在94年收到她最后一封信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再也没有联系过,似乎彼此都有了一份默契。也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我才会想到去流浪,去寻找那份属于我心灵归属的自留地。
离开家乡的前夕伙计们带我去看了场镭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镭射,进去后才发现原来就是投影录像。演的是周星驰的新精武门,看的我嘻笑不已。当兵快两年,我很少看电视,业余时间除了看书就是弹琴,简单而充实,对外面的世界也陌生了很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怪不得大家都叫我们傻大兵,看来是有道理的,我们与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脱节了。
精武门演完后我掏出烟来点上,刚一抬头,竟看到一个裸体金发女人伸展了双腿斜躺在沙发上,丰满的胸部纤毫必现,**竟然也暴露着。我的头嗡的一声,感到耳朵里有风在呼啸掠过,身体近乎僵硬,呼吸已经停止,两个眼睛却瞪的滚圆,生怕错过了任何细微画面。
看到中途我受不了了,刚站起来就听到后面有人吼:前面的坐下,挡住我了。我感到脚步虚浮,心脏狂跳。在小雅那里,我们虽然紧紧拥抱,但一直以礼相待,就是睡觉,彼此也眼看手勿动,极力克制,而且从不会暴露至此。说实话,我有些后悔,特后悔,我究竟坚持个什么劲儿?套用一句古老的台词,曾经有个很好的机会,我没有抓住。。。。。。
其实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天生中就带有邪恶的本性,却被俗事的道德法律所约束,必须遵规守矩。人生无非就是个修炼的过程,在岁月的长河中修心养性,在重重苦难中磨砺自己,升华自己,从而达到无愧于心,无愧于己。有时候我是极度鄙视宗教的,认为它压抑了人性,磨灭了个性,有时却觉得宗教能让我灵魂得到解脱,思想有了依托。在种种问题中我发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助,却无法找到一个解脱的方法和途径。激情释放带来的快感是暂时的,心灵的焦躁依旧延续,这让我很痛苦,也很迷茫。
回家的途中发生了点小插曲,车过天水,列车员把我叫到餐车说能否借我的军用旅行包一用,还给我戴了个联防员的牌子,希望我能协助她维护车厢治安。我说可以,把包从行礼架取下给了她,见她把我的东西都取了出来,从桌子后面抬出一箱烟来,打开后一条条全放到了我的包里。她说你放心,你的东西一件也少不了,到了乌鲁木齐全部给你。
车过武威,上来一些公丨安丨和武警,持枪核弹,一是查贩毒,二是检查有没有人走私香烟、携带刀具。当时我有点心虚,一个武警指着我的包问谁的?我站起来说我的。他见我一身军装,问我带的什么。我说刚探家回来,带了些烟酒和家乡特产,准备回去给战友和连队首长。说完我从兜里掏出烟来给他发,他笑笑说算了,执行任务呢,下次有机会再抽。然后叫我旁边的把包打开,开始仔细检查。我揣好烟,还帮着他一起检查,忙的一头的汗。他们下车时带队的中队长给我留了地址,叫我有空写信给他。
到乌市后列车员对我感激不尽,送了我两条烟,我拿回连队发的时候,连长说你小子生活好啊,10块钱的烟都一条条买(那时候我老爸30年工龄才500多的工资,10圆的烟普通人很少抽的起)。我有些奇怪,出去打听了下价格,这种烟在乌市10圆一包,而我昆明的朋友在信中告诉我,这种烟在昆明只卖4圆一盒。从那一刻起,我明白了,原来钱,可以这样挣的。
连长说你刚回来就不要到处乱走了,一是马上外出实弹训练了,要做好准备。二呢,最近乌市又有东突分子闹事,炸了几辆公共汽车,咱们营区门口西山路的14路车,半个月就前炸了一辆,死了不少老百姓。二道桥维族人聚居区附近还杀了好几个当兵的。他们还贴了告示说杀一个士兵两万,杀一个尉官5万,营级以上就更多了,所以平时不允许外出,实在有急事请假出去,必须两人以上着便装同行。现在营区增加了好几个哨位,每天晚上光哨兵就不下30个,军区的纠察也经常在外面活动。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不定我们也要出去执行特殊任务,你回去后给你班上兵说,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营区里,不许乱跑,否则严肃处理。
我回来阿寡的代理班长之职就没有了,他倒没有明显表示出来,但他的几个新疆老乡却对我充满了敌意。有时候我带队出操,他们故意制造点摩擦想激怒我,我装作看不到。我很想找他好好谈谈,但他一直拒绝与我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只有求助岳班长,没想到他来了一句:“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老了,你别问我,我还有几个月就复员了。”排长一直是支持我的,我对他说出了苦恼他只是笑,说你还年轻,如果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你以后还能做什么呢?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眼看外出实弹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而张军和刘春的专业水平一直提高不上去,我嘴角都急出了泡,偏偏他们的专业我没有涉及,有心辅导也是力不从心。阿寡和岳班长都不闻不问,我又不能强迫他们指导张刘二人,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门边,望着天上的星星,我有些后悔,如果我不回来,继续留在监狱当看守,是不是不会有这么多的苦恼和问题?这班长也当的太累了些吧。
附一篇日记:
1993年9月23日,星期四,夜有雨。
出来已经11天了,宿营的地点还是乌拉泊附近的戈壁荒滩。经历了断水断菜的苦难后,兄弟们似乎都习惯了,今天依旧一人一茶缸水,几个第3年的兵没有再和连长顶撞了。
上午带全班去联测地形,将附近的几个高地和明显目标做了标记,将坐标输入到诸元器里,算起来已经输了500多个目标坐标了,真希望这次打实弹的目标能是这500个当中之一,否则我们还要继续侦测下去。
中午吃的军用罐头和压缩饼干,原因还是没水,不知道水车开到哪里去了,就是到西天取水也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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