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甘甘很慌,很担忧师父。
醒来后发生的每件事,是件件离奇,处处透着诡异,完全理不出个所以然。
大伯一家给她弄个假未婚夫出来,是不是和师父不见有关。
还有那个“老公”方知寒,今天幸好把他甩了……
门铃突然响起。
于甘甘微微有些诧异,这个新家的地址没有人知道,大伯一家也不知道。
难道是师父回来了?
于甘甘瞬间明艳惊喜,起身奔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黑色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罩住了,他手里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一张冷感孤傲的俊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有些晦暗不明。
清清冷冷、薄薄淡淡地看着她,却有一种比冷酷更具有寒意的感觉。
于甘甘惊愣。
这不是她老公……呃呃呃,不对,是自称她“老公”的方知寒吗?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儿?!!!
于甘甘惊悚了!
看到他颀长的身形试图迈前一步,于甘甘立刻挡在门口:“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方知寒行李箱转了转,滑轮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他不答只道:“你出院了。”
于甘甘美眸睁大瞪圆,戒备地看着他:“所以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方知寒目光幽邃,略有深意地看着她,醇厚低沉的嗓音,淡淡回道:“做夫妻。”
于甘甘:“……”
“与你开始夫妻生活。”
“……”
于甘甘倏地瞠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知寒:“你说什么?你跟我……开始夫妻生活???”
方知寒淡漠的表情,是那般的理所当然,眼眸冷冽一眯,危险地道:“怎么,你想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乱是淫乱,玩弄后遗弃……要疯了,这话都出来了。
她什么时候淫过他,睡过他了?
于甘甘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字一句坚定地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要她做夫妻。
她有一种想挥拳,揍人的冲动。
方知寒嘴角微勾,却不是笑意,而是冷讽:“下午是谁抱着我的胳膊喊老公。”
于甘甘大脑瞬间卡壳。
感觉有一股鲜血涌在嗓子眼儿,但是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她闭了闭眼,然后尽量放轻声音,淡淡地说道:“下午的事,我确实是要好好感谢你,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说着,对着方知寒笑了笑。
不管对方有没有降底警戒,下一秒,二话不说,直接就把门甩上,将方知寒与他的行李箱一起关在外面。
然后冲着门大喊了一声:“但我更不会引狼入室!!”
这男人莫名其妙,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说是她老公就是她老公了,现在居然还直接提着行李上门了。
仗着自己长着一张帅脸,就想为所欲为?
她像是从娘胎出来时,只带了胎盘而没带脑子的那种生物吗?
就算脑子真出什么问题了,也不可能随便让一个陌生男人跟自己同住。
不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怎么会知道她家的住址?
从他今天对付大伯母和杨天佑强势的手段来看,冷漠强硬而又不拖泥带水,不管笑不笑,都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的寒气。
作为一个刚刚康复的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于甘甘醒来后因为大伯母就没能好好歇过,这会回到家整个人放松,好好睡了一觉,次日醒来元气恢复了一大半。
于甘甘狐疑地看了一眼门口。
方知寒可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他的性格,肯定会用些穷追猛打的手段,怎么门铃一直安静如鸡。
放弃了?
这样最好。
于甘甘用过早餐,准备出门,一拉开房门,就看到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正是方知寒昨晚拿的那个黑色行李箱。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搜寻,跟探照灯似的把整个通道都给扫了一遍。
长长的走廊静谧无声,空无一人,只有这个黑色的行李箱。
这方知寒打的什么主意,人都走了,行李箱为什么不拉走,放在她家门口干什么?
这一层并不是只住她一个住户,他也不怕被人拿走吗?
何爷爷留下给于甘甘与何时归的玉明堂,座落在南镇街。
玉明堂共有两层,一楼为药铺与坐诊;二楼则针灸、刮痧等治疗室。
于甘甘在这儿长大,八岁已经认全所有草药,开始跟着爷爷学习医术。
每天在医馆跑上跑下,在南镇街奔来奔去,这条街上的老店主,都是看着于甘甘长大的。
于甘甘在玉明堂门口,看到医馆的药剂师王学邦,沉着脸抱着一个纸箱从医馆出来。
王叔也看到了于甘甘,有些激动地小跑了过去:“甘甘,你终于回来了。”
于甘甘微微皱眉,看着他手里的箱子问道:“王叔,你这是怎么回事?”
王学邦闻言,脸上刚起的笑意又立刻消失了,然后有些愤愤然说:“十天前,何医生来到医馆坐诊……”
何医生?于甘甘立刻想到了美人师父,她一脸惊喜:“我师父回来过??”
王学邦摇了摇头,“不是你师父……哎呀,就是你堂姐,她让我喊她何医生。”
师父没有来过医馆,于甘甘有些失落:“……”
堂姐何菀芯是大伯和大伯母的女儿,师父何时归的侄女,严格算起来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记得何菀芯还没有医师执照,怎么会来医馆坐诊。
王学邦继续道:“何菀芯来医馆,我给你和时归都打了电话,可是你们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三天前,何菀芯说我不适合再在这儿上班了,今天是让我过来收拾东西。”
停了一下,他又继续道:“还说……说医馆已经是她的了。”
于甘甘冷笑一声。
医馆怎么会是何菀芯的,虽然爷爷说医馆是留下她和美人师父。
但在她心中,医馆就只是师父的。
师父对何菀芯一直很好,一直很照顾她,没想到她居然趁着师父失踪,鸠占鹊巢,想要霸占师父的医馆。
王叔是有名的药剂师,他是师父特意请来的,当然不能让何菀芯把人赶走。
于甘甘和王学邦道歉,让他回去休息,而不上班的这段时间就当是放假,然后迈步进了玉明堂。
似乎早知道于甘甘会来,看到于甘甘来医馆,何菀芯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坐在红木椅上,一边瞧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一边冷嘲热讽道::“真是个白眼狼,亏得我妈天天在医院照顾你,结果一醒来就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于甘甘笑了笑,回道:“关于这个,我是应该要好好感你妈妈,也就是大伯母……”
她自认回答的很真诚。
但不知道为什么,何菀芯突然就炸了。
她倏地站起身,指着于甘甘严厉谴责:“于甘甘你别不知好歹,杨天佑能看上你要娶你,那可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敢嫌弃,你凭什么作啊,你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女!!”
于甘甘眉眼微沉,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么好……那明天喊大伯母,给你和那杨天佑举行个婚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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