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头鲤鱼,个头很大,看起来也肥,估摸着有四五斤重。
不过,出水的鱼儿也蹦哒不了几下,任凭朱翊将它拖到河边。
“潞王爷威武!”
“潞王爷牛逼!”
付大海和阳康两个一边用抄网打捞,一边夸赞。
张鲸感觉自己妥妥的就是一个局外人。
阳康迫不及待地道:“潞王爷,咱是不是要户外烤鱼吃啊?可是小胖大厨没来呢。”
“小鲸啊,瞧你冻得直哆嗦,肯定钓不上来鱼,与师父比赛你也是输定了,干脆运动运动,回慈宁宫将小胖叫来吧,让他带足烤鱼的工具和调料。”
“是,潞王爷。”张鲸巴不得赶紧离开,只是放下鱼竿儿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双腿冻得麻木,加上又饿,浑身乏力,竟迈不开步子。
忽然,眼前一黑。
只听“扑通”一声,张鲸一头栽进河里去了……
……
张鲸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
回想昨日的情景,他感觉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还好,阎王爷没有收留他。
“老爷,您可醒了!”管家吓得半死,守候一晚未曾合眼,“这到底是怎么了?老爷不是去找潞王爷学习挣钱之法吗?”
张鲸烧得厉害,头疼似裂,有气无力地问道:“昨儿个,是谁抬我回来的?”
“是慈宁宫付公公和小太监阳康两个,他们说老爷一不小心掉进了护城河里,这大冷天的,老爷去护城河干嘛?”
张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敢恨,也不敢骂,只能自认倒霉。
管家又道:“他们送老爷回来时还叮嘱,待老爷醒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去见潞王爷。”
“我……”张鲸欲哭无泪,欲骂无胆。
“他们还说,潞王爷要考老爷学习心得呢。”
“什么?”
“就是学习挣钱的心得呀,潞王爷到底教了老爷什么妙法儿?”
“滚!”张鲸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怒斥道,“你信他们!”
娘的,还学习心得?心得个屁?都教什么了?挨饿,挨冻,晕倒,不省人事,掉进水里了……
特么地还要问学习心得?怎么不去死啊?
管家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唯唯诺诺地提醒道:“潞王爷让去,老爷不能不去啊。”
咳咳咳……
张鲸气得直咳嗽,浑身颤抖。
“老爷,老爷,”管家担心,“要不我去慈宁宫一趟,请求潞王爷高抬贵手,待老爷退烧了再去汇报。”
“不必了。”张鲸怕节外生枝,潞王爷这人太不靠谱,还是说什么照做什么吧?
张鲸忍疼,挣扎着爬起来,同样不让任何人跟随。
他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地去了。
那一刻,他真的想死!
……
朱翊很悠闲,赵灵素在帮他捏腿,阳康在帮他捶背,付大海后面乖乖地站着。
忽然见张鲸踉踉跄跄地进来。
朱翊语笑嫣然地道:“小鲸啊,你才醒呢?”
“潞王爷,是,刚醒就过来了。”张鲸这次来没有下跪。
朱翊不以为意,只是批评道:“我说你的抗压能力咋那么差劲呢?看来教你挣钱的法门之前,还得先教你锻炼身体啊!”
张鲸一副死了娘似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直骂:娘的,挨冻挨饿的又不是潞王爷,站着说话不腰疼,哼!
“昨儿个本来是要户外烧烤的,结果被你给搅黄了。小鲸你这个人啊,不是师父说你,你真不招人待见,亏得我愿意收你为徒,日后好生调教还来得及改正,要不然你得有多讨厌。”
我呸,呸,呸……张鲸心里不知呸了多少口,潞王爷啊潞王爷,你自己什么样儿的人,难道真的没点逼数吗?还要脸不?
“来,小鲸说说,昨天你都学到什么了?”
“……”张鲸恨不得跳起来拼命,怔愣地望着朱翊。
见张鲸一副吃瘪的神情,朱翊转而问道:“付大海,小康子,你俩昨天学会了什么?”
“潞王爷,我们都学会了钓鱼。”付大海和阳康齐声答道,好像提前练习过。
哦,不是好像,是确实练习过。
朱翊冲张鲸阴阳怪气地道:“看看人家,我就没资格做他们俩的师父嘛,你咋一个字儿都说不上来?师父教你钓鱼,你可倒好,让鱼给你钓到河里去了,这传出去太有损师父的名声。”
张鲸又气又恨,心里有一肚子话,但不知从何说起。
也不敢说。
继而,朱翊又嘿嘿一笑,喃喃地道:“小鲸,你是不是没能理解师父的意图啊?”
“请问潞王爷有何意图?”张鲸终于回应了一句。
“小鲸啊,挣钱如同学习一样,除了需要天赋,还需要勤奋刻苦,不急不躁。你知道挣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张鲸摇头。
咳咳。
朱翊摆出一副师长的样,清了清嗓子:“来,师父好好说与你听。”
张鲸硬着头皮,倒是也想听听朱翊到底能胡诌出什么来。
最多不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玷污自己的耳朵吗?反正来都已经来了,不妨听听。
付大海和阳康俩也是竖起耳朵像个好奇宝宝,心想潞王爷莫非还真知道挣钱的最高境界?
看看,他脸色一点儿不红。瞧他那样儿,心跳肯定也很匀和。前面说的那句话,什么天赋啊、勤奋刻苦啊……貌似有点道理诶。
只听朱翊悠悠言道:“剑术的最高境界,叫作`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却能杀人于无形`,对吧?其实这境界同样适合用到挣钱上,就是说,有一种挣钱的境界叫作`心中无钱`。挣钱的最高境界,也正是这四个字:心中无钱。”
“……”张鲸听了一头黑线,潞王爷果然能胡诌啊!
付大海和阳康面面相觑,表示听不懂,什么鬼逻辑?
心中无钱是挣钱的最高境界……要这样推理的话,那心中没有女人却正是想女人的最高境界吗?
忽然,朱翊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就知道以你们三个的智商,压根儿听不懂。”
张鲸着脸道:“潞王爷,徒儿是真的没听懂。”
“好!关于挣钱,那师父给你两条建议:第一,去为他人解决一个难题;第二,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自己知道的、能做到的和拥有的东西上。做到这两点,你就不愁挣不到钱了。”
张鲸很想骂人,心里头其实也早已经骂开了。
漂亮的话谁特么不会说呀?关键是落实啊!
就算说说无妨,可与昨天带他去护城河边钓鱼有什么狗屁关系?直接告诉他这两条建议不就完了?害他冻得半死,又掉进河里,小命儿都快没了。
想来想去,没别的解释,就是故意折磨他。
张鲸越想越气愤,心中的烈焰熊熊燃烧。
“现在明白了吗?”朱翊优哉游哉地问道。
付大海和阳康两个都摇头。
张鲸如是般回道:“潞王爷,您能不能举一个具体的例子?这样笼统地说,徒儿实在不明。”
“例子嘛,那简直太多了,就比如增设全国矿山一事。”朱翊看似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神情。
张鲸却不由得一激灵,咋又突然跳到矿山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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