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其实可能并没有不好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显然他一愣,说:“干嘛”。
我:“没什么,保持距离”。
然后我松开手,拉着莉姐,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走到莉姐家楼下,莉姐才把手抽回去,说:“哈,你不怕打架啊”。
我摇摇头:“我不愿打架,倒是不怕打架”。
莉姐笑:“没人愿跟你打架,一根筋,不要命,我想起了高中那时候,真吓人”。
莉姐说的是一件“污点”,简单说就是被欺负和冤枉,突然不要命的发疯起来,把别人吓坏了,只不过运气比较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我叹口气:“要是真出事了,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想想,有时候还挺后悔的”。
莉姐点点头,不过说:“可能有更好的方式,不过我觉得男的也不能一味的忍让”。
她走在前面,忽然从楼梯上看我,又说:“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老练了,哈哈”。
其实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事情非要打架来解决,当然这是概率意义上的,总是是有例外事件发生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忍让和奋起从来就是矛盾的,只不过不同的人身上起了不同的效果,韩信受胯下之辱,人们说应该,换个普通人可能就被了。
莉姐的家在三楼,我以为住楼房的最佳楼层。楼道的灯很暗。
铁门,不过旁边的墙皮脱落,莉姐使劲的拍门,看我看她,反问我:“觉得我敲门不淑女”
我狂汗,其实心里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这个意思,当然不能承认,赶紧摇摇头。
门一开,灯光照过来,只听见莉姐爸爸说:“这孩子”。
一位慈祥的“老人”,实际年龄可能没这么老,但是头发已经有很多白头发,带着老花镜,莉姐推了我一把:“你不知道和我爸爸问声好吗”
搞得我脸顿时很红,赶紧说:“叔叔……”
叔叔笑:“快进来,她就什么话都说”。
屋里很朴素,但是很干净,应该是一室一厅,但是在厅和厨房间又隔出了一个小屋,屋里放着电视,正在重播春节晚会。我觉得很温馨,犹如我在家一般。
叔叔去给我端了一杯茶:“来,喝点热水,外面冷”。
莉姐很不忿:“爸,干嘛给他倒水,他自己会倒”。
我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叔叔摇摇头,笑,说:“你们聊吧,我先睡了,要不是等你们,都能听到我呼噜声了,我睡床里,你睡外面,就怕吵的你睡不着”。
我颇感温暖,就冒出了一句:“我睡觉好像也打呼噜,有时候……”,忽然我感觉莉姐的目光如利剑般射来,就没敢说下去。
等叔叔进去了,我拿起茶要喝,发现莉姐坐在对面盯着我。
我就问:“怎么”
莉姐没有什么表情:“你睡觉打呼噜”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噜,因为在家爸爸的呼噜声掩盖了一切,其他声音都听不到,于是我问:“打吗我打吗”我其实是在反问自己。
莉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指着自己鼻子小声说:“你敢问我”愤怒的脸红了。
我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在问自己喉咙,它最清楚”。
莉姐哼了一声,总算露出了微笑。
第十八章执子之手
2002年2月17日正月初六
莉姐家的沙发上。
也许是读书把自己惯坏了,家里的大炕老觉得硬,如今躺在沙发上感觉很舒服。抬头,就是窗外;黄色的灯光,那是远处工地的照明灯,天空因为污染没有星星,这个时候就会想起家乡的夜,抬头望去,银河闪烁,繁星点缀苍穹。
我其实并不困,躺在那里和祥子发短信,这个家伙显然也是无聊得很,在“焦急”的等着明天早上接苗苗返京。
祥子:“都跑人家家里去了,驴,还是你行,下次我要找个借口也去”。估计是说找个借口去苗苗家。
我:“什么借口,拉倒吧,我根本没有想来,还不是你发什么短信让她知道了”。
祥子:“说真的,驴,我觉得你对待感情,别扭,你也不是这么一个人,奇怪了”。
我愣:“什么别扭”
祥子好一会才回过来:“拖泥带水,对,我早就想说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也说不上”。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拖泥带水”,祥子这样一说,我不禁想了很多,迟疑中,又给他发短信:“我是挺犹豫的,我不知道她怎么想,这方面我真的没自信,也真的怕被一次次打击”。
祥子:“打击个头,你追那个不是脸皮很厚吗”
我狂汗,他说的肯定是阿默,对于阿默我倒是真的称得上“死皮赖脸”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再如以前那样,说不清原因。
祥子又发过来一条:“那个女孩我不了解,不过我其实觉得她很奇怪,过去了,我就不说了,我和孙莉坐车回来时候,觉得她也变了,不是以前那个直来直去的莉姐了”。
我不知道祥子和我说这个什么意思,就回复:“其实我在想,我似乎暂时还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幸福,唉”。我想说我还只是个学生,很多特别是物质的东西,我没有办法。
祥子回复:“受我影响了吧,社会是现实的,但是也是有感情的,喜欢的人未必走到一起,不喜欢的未必不能走到一起”。
我反复读了几遍这个短信,大脑飞速运转,也没有明白祥子的意思,点拨我不像。我只好不理他,正在打字中,他的短信又到了:“别误会,孙莉是个好女孩,其实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哪怕以后你们走不到一起”。
我真不知道祥子是鼓励我还是再打击我,回复:“走不到一起,为什么还要谈那”
祥子回复了几个字:“因为命中注定”。
我摇了摇头,这家伙显然有些不正常,不知道怎么了,只有到北京问问他了。
我躺在被窝里,伸手把羽绒服拿过来,搭在被子上,阿明给的玫瑰还在里面的口袋里。
静悄悄中,莉姐房间的门响,很暗的光线,粉色睡衣的莉姐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去拉窗帘。
我就说:“还没睡不用拉,挺好的”。
莉姐:“有风,你不怕冷啊,自己都不知道拉上”。
她拉上窗帘,顿时就黑暗了。
我忽然很冲动,原谅我吧,也许是某种冒险的天性或者边缘的天性,让我忽然想去拉她的手,甚至想这时候给玫瑰是不是很好
就在她经过沙发的时候,我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暖暖的。我抓住,脑海就浮现出后果,最可能的就是被踢一脚。
出乎意料,莉姐没有,只是轻轻的说:“干嘛,你”。
抽开手离开了,留下稀里糊涂的“犯罪未遂”的我。
2002年2月18日,正月初七
我昨晚睡的不好,因为想一些事情;其次莉姐毫不客气的给我安排了很多繁重的“工作”。
首先把一堆箱子废旧物品搬到了一层的小仓库,顺便搬了大白菜上来;其次收拾家里的东西,倒不是因为莉姐要走,而是要把她的东西打好包,可能有机会就搬到大连去了;还有……我心里在怀疑,是不是莉姐已经都想好了,每个“运动”都“命令”的有条不紊,当然往好了想,这是没有把我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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