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着的郅正抬起的腿轻轻放下,一脸的惊愕,脸色变了又变,快速地转过身,复杂的眼神望向了身后远处的东大门发呆,若有所思。
“嘿,五伯跟你说话呢,你小子可别当了官差就不把五伯放在眼里啊,五伯这不是没办法嘛,我那小儿子太皮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昨天打了一顿,大早上就给我玩失踪,只要马三、张四守住了东大门,看我不把那小子从陇县里给揪出来……我说你有没有听你五伯说话?”
五伯絮絮叨叨,不依不饶,而郅正猛地一哆嗦,终于知道为什么凶手是三癞子了。
“不好!”
郅正乍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担忧,。
“啊?不好?嘿你小子可真是当了官差了,你五伯求你这点事都办不了?”
五伯瞪了郅正一眼失望地离开。
“五伯,我刚才想事情呢,对了,你托我办啥事来着?”
郅正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问了一遍。
“你小子,这一天天的,还好我没让我儿子读书,要不然肯定跟你一样是个书呆子,你听好了啊……”
五伯又将刚才托郅正办的事重复了一遍。
“五伯,你放心,这事我亲自去办,你赶紧去找儿子吧。”
“这就对了嘛,那五伯先去找了。”
“五伯走好,我去给你办事。”
二人就此分开,郅正赶紧往家跑,一进院子就看到老娘抚摸着孟浪的背哄着他睡觉。
“稼轩我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郅李氏抬着头询问。
“……”
郅正没有说话,他现在心急似火,站在原地急的是左看看,右看看。
“没办法了!”
郅正看到了水井旁边的水桶。
“娘,你让开!”
郅正打了半桶水,郅李氏没想到郅正如此野蛮,赶紧往一旁躲开,郅正提着半桶水走到还在睡觉的孟浪跟前。
噗!
孟浪整个人都傻了,起床气加上被人浇醒的怒气,孟浪暴怒而起,一脸凶相,磅礴的怒气站得远远的郅李氏都能感受到。
“恩?”
郅正一脸严苛,目光无惧。
“哎呀,少爷,你到底想干啥?”
书童孟浪到底是当书童当惯了,看着那个样子的郅正,根本不敢动怒发泄,只能委曲求全。
“浪,兄长对不起你,等这事完了,兄长亲自给你赔罪,现在托你办一件事,非常重要,只要你办成,兄长这差事就算是稳了。”
郅正没想到孟浪到底是忍住了,赶紧满怀歉意的鞠了一躬,这在汉代,同一辈的长辈给晚辈行礼这可是大礼。
“那你倒是说啊。”
郅正附耳在孟浪身旁,低声交代了几句,说的实话表情极为严肃。
“我当是多大的事,就这点事啊。”
“浪,就拜托你了。”
郅正拱手相谢。
“哎呀,你下次给我说不就完了,你看把我弄得,全身都湿了。”
孟浪白着眼睛埋怨道。
“浪啊,为兄对不住你,情况紧急,你赶紧换衣服,咱们分头办事。”
“这还换什么啊?直接走吧。”
“谢了。”
两兄弟拜别郅李氏,分头办事去了。
“你们两个小心点!”
郅李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根据郅正反常的举动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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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癞子,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泼皮应燕对着三癞子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打完还得意的很。
“应大哥,你可不能害我啊!我何时杀了人了?”
三癞子捂着脸一脸的无辜。
“打的好!打的好!”
县衙门口聚集了得知消息的一干乡里,想来再过上一会儿,整个县城人都会来这里看热闹,陇县人不仅继承发扬着优秀传统——看热闹,而且又炫耀着另一非物质文化遗产——起哄。
大门未开,门口是热闹非常,就连走街串巷的小商贩都在这边做起了生意,一不耽误看热闹,二不耽误做生意。
“哼,等会见了县令老爷,看你招是不招!”
这一幕没有被正在赶来的郅正看到,可让陇县的百姓那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狗咬狗的事情见过,可人咬人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过瘾呐!过瘾!”
老学究捋着雪白长须,拄着拐杖的手那可是在一直激动地颤。
众人跟看猴戏似的,应燕而后又打了几巴掌三癞子,众人又是一阵叫好喝彩。
县衙大门大开,泼皮应燕揪着三癞子的头发在众人簇拥下走到了县衙大堂,好不威武,昂首阔步,真就是个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
“何事如此吵闹?肃静!肃静!”
功德力功曹史田德旺站在大堂之右,对着众人喝道。
“凶手抓到了!凶手抓到了!”
县令陈千秋一边匆忙穿着官服一边高兴地从后堂走走了进来,这是最近几日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最开始他在束手无策之下,本想让郅正顶缸,可郅正展现奇技,一下唬住了众官吏,并且夸下浪言,转而将希望寄托在了郅正身上。
可而后几天,根据郅正的颓靡表现,他再度回归了刚开始的想法,如今倒好,居然凶手自己来认。
县令陈千秋在差役第一时间通知后,就下定决心,不管今日是不是那人做下的案子,都要办成铁案。
“肃静,肃静!”
县令陈千秋整理好发束,对着大堂外摩肩接踵、拥挤不堪的乡民威喝一声。
乡民到底对县令陈千秋还是有所忌惮,不敢不听,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两个……”
县令陈千秋人都傻了,要说县中能犯案杀人的人,想到谁都不会想到是他们两个泼皮,饶是县令陈千秋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厉害角色,一时惊讶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大人,就是那泼皮应燕举报三癞子是凶手。”
县丞挡着嘴对着失态的县令陈千秋小声提醒。
“三癞子啊,三癞子,没想到你这个泼皮无赖也能有这样大的胆子,到底是何形状(情况)如实招来!”
县令陈千秋从大懵中醒来,以他多年当官判案的经验判断,擅长撒泼讹诈的泼皮三癞子绝对不是凶手。
可事情紧急,上面给的压力极大,七日破案之期已经到了第四天,他必须强迫着劝自己相信三癞子就是凶手。
“县令,小民冤枉啊,我三癞子虽说平日里讹诈钱财,欺压老实人,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做,可小民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害命啊!”
吓的泼皮三癞子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喊冤。
“哼!好你个三癞子,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招了!”
功曹史田德旺之前在官署处理公务,没有第一时间得到通知,这才明白过来。
他跟县令陈千秋关系最为密切,可以说是县令陈千秋的心腹,县令什么想法,他自然知道,于是抢着要对三癞子动刑,准备屈打成招。
“慢!你过来。”
县令陈千秋冷着个脸,让一旁的功曹史田德旺走到跟前痛骂道:“好你个田德旺,你是这般的愚蠢?
事情还没搞明白,你就当着这么多乡民的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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