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附近有饭店吗?”
“没有,想吃饭你得往北走六十里,那边有车站,那有饭店,这村子里可没有。”
“你的口音不对啊?你怎么不说方言?”
“哦,我是外来人,在这村里住。”
“哦,那去吧!”
我听到老铁的脚步声刚响了两声,那个人便追着问道:“哎,老乡,能不能在你家里吃顿饭?我们付钱!”
“可我刚刚吃过饭了,我是外来人,我住这就是为舒服的。”老铁的言外之意就是我都是来这养生的,你让我伺候你吃饭,我又不稀罕你那几个钱。
对方可能也领会了老铁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好久,篱笆院门的声音响起,老铁跨着一个篮子回来了,绿油油的野菜满满的装了一篮子。
“怎么样?那些人走了吗?”我急切的问老铁。
老铁摇摇头,抽出根烟点着坐在马扎上,一口接一口的蒙头抽烟,眉宇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些人居然都没走?那他们在哪吃?在哪住啊?”
“村民家!”老铁吐出一口烟悠悠说道。
“村民家?刚祭司不是说这里不喜欢外人进来住吗?”
“。。。利啊!有人的地方就有名利啊,别管多么根深蒂固的信仰,都有利欲熏心之人,这就是人的最大弱点。”老铁无奈的感叹!
“他们住在谁家?”
“村东头一户人家,离我们挺远不必担心,再说这又不是抗日时期,他们也不是日本鬼子。”
“可是,我们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目前这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我是怕他们知道了秘密,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由于中午我和老铁几乎等于没吃,所以晚饭尽管很简单,我们也扎扎实实的每人吃了两大碗。
科学研究表明,饭吃的太饱容易犯困,因为血液集中供应胃部的运动,所以大脑供血会不如平时充沛,人就容易犯困。
再加上小山村的夜晚特别的安静,没有喧嚣的车流没有哄闹的人群以及KTV的吟唱,一切都简单质朴纯粹自然。
我和老铁的神经已经崩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我们俩早早进入被窝,没有过多交谈便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来到了阳光小区28栋的楼顶,我又看到了那个躺在我身边的女人。
红色的上衣浸泡在鲜红的血液当中,她的头侧向我,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怔怔的盯着看我,但又仿佛不是看我,好似我就是一丝薄雾,她正在试图穿透我。
她努力想对我说什么,但身上刀孔处潺潺流着的鲜血带走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她终是没有说出来。
我想问她凶手是谁?但我尽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喉咙里却连半个音符都发不出来。
她就那么牢牢的盯着我,直到流尽了最后的一滴血。
她的左侧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冷笑,像极了祭司的那个笑容。
想到了祭司,我想到了这是一个梦,我拼命想从梦中出来,但仿佛梦里关上了一扇门,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打破那个梦境。
我使劲嘶吼,用力呐喊,拳头四处乱挥,就在这时手里仿佛凭空出现了一把小刀,我不想弄清楚小刀是从哪来的,我只知道,我要用这把小刀撕破这个唯界,我要冲出这个虚幻的空间。
我拿着小刀用力挥舞,我把空气当成是一层薄薄的纸,我要将这层纸划破划破再划破。
直到我累的摊倒在地,失去知觉。
早晨,迷迷糊糊中我就闻到了小米粥的清香,于是揉揉稀松的睡眼,一咕噜爬起来。
“哦!”后背似车轮碾压过的疼痛感让我不禁呼出声来。
奇怪,睡了一宿觉,怎么全身都疼?
我下床穿鞋,却发现屋子里满是泥脚印。
靠这个老铁,在外面踩完泥就不知道蹭蹭,踩的满屋子都是泥浆。
我晕,这个老铁居然穿我的鞋,搞的我的鞋上全是泥。
我手里提着我那双如今已看不出颜色的白色球鞋,不禁将老铁的全家在肚子里问候了个遍。
“喂,我说老铁,你丫的是不是逮着鞋就穿,也不管是不是你的?”我举着我那双裹满泥浆的白球鞋对端着小米粥站在我面前愣怔的老铁抱怨。
“我说你丫是不是穿着它去插秧了?你看看这还能看出布的颜色来吗?我可就这么一双鞋,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穿?”
“正好我这还有一双旅游鞋,新的,我还没穿呢,你先拿去穿吧,算了干脆就送给你吧,正好咱俩都是43码。”老铁从床底揪出一个鞋盒,将崭新的鞋放进我手里。
“瞧你说的有多么不愿意似的,这你是还我的,谁让你把我的鞋弄成那个吊样。我呀,半点情分都不领。”说着,我将新鞋套在脚上,别说还相当合适舒服,估计这鞋价格也不菲。
老铁拿干粮的手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示意我赶快吃早餐。
就在我的粥喝到一半的时候,屋外嘈杂的声音响起。叽里咕噜都是方言,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看向老铁,但他却并没有给我解释,而是低头蒙声不吭的继续吃饭。
奇怪,今天老铁的样子很反常,如果在平时,这种热闹他一准早就去看了,但今天外面哄闹成那个样子,但他却纹丝不动。
早餐吃过后,老铁慢条斯理的清洁碗筷,这时,有一个村民跑着推开篱笆院门冲进屋里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对老铁说道:“铁卫你快去看看,昨天有一个住在我家的外乡人在牛二家的田里死掉了。”
“哦?那我去看看。”
外乡人死掉了?外乡人无非也就是老铁和我还有查莽的人,看起来是查莽的人死了。怎么死的?
我带着疑惑看了看老铁。
只听老铁说道:“三儿,你晕血,你就不要过去了,保不准这死人身上就有血。”
村民听到这里马上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很多血,身上有很多刀伤,横七竖八,哎哟好惨!”
老铁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村民也在后面赶紧跟上。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就好像抗战时期被百姓藏在家里的**,不能见光。
我拿起扫帚,将地上的泥点扫起来。当扫把扫到床前时,我又看到了我那双裹着泥浆的白球鞋。
奇怪,人是死在田里的,而家里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泥点,鞋上也裹满了泥。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我急忙扔下扫把在老铁睡的床上寻找起来。
他的衣服都干干净净,难道是我想多了?
扫完地,我开始整理床铺,这时,我发现我的外衣上有着一道道泥点……
丫的老铁,昨天穿着我的衣服我的鞋去了田里,他是证人,或者他就是凶手。
死老铁,作案还得拉我当垫背。
不过,他杀死的是谁呢?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吓退查莽?
可是,为了让查莽走,就背上了一条命案,老铁你是不是很蠢?
这下好了,两个杀人犯一起亡命天涯吧!
只是,一个是真一个是假,我当然是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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