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之前的样子吧?”吴上跟他一碰杯子喝了一口,“这么火爆的脾气怎么能给小朋友做老师呢?”
“脾气火爆就不能教画了?”
“可以做我的老师,我不介意。”
“呵呵。”平易懒得理他。
“你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特,为什么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会并存在一个人身上。”
“多重人格,听说过没有?”平易喝了一口酒,“我喝了酒就变身,害怕吗?”
“我说话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变身。”
“……滚。”
酒杯再次倒满,新一轮重新开始:
“做了老师就可以远离以前吗?”
“你烦不烦?吃个饭不能安静会儿吗?已经变身了吗?”
“还差一点。”
“吴先生,您有闲工夫多想想案子好吧?告诫过你了啊,别观察我。”
“家里不谈工作。”
“吃个饺子堵住嘴吧。”
“平老师做的饭太好吃了。”
果然,日常全是垃圾话。
果然,平易还是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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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床真他妈舒服,真软和啊……”
“可是,这是在哪儿啊?”下一个意识回转到脑子里的时候,平易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居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居然是**着身体……
别急,别急,这是哪儿……平易冷静下来,看了一下四周,主人翁,也就是自己,正坐在一张宽两米的床上,一个人。
他吁了一口气,周遭的一切怎么这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浮夸奢华的调调,这种让人脑袋发昏的香水味道,这该死的熟悉感觉……这是,吴上的房间?!
昨晚,喝断片了。
他揉着脑袋,拼命继续回想,
印象里是开了第几次冰箱门拿酒的时候,才彻底断片的?
全程是自己拿的酒,然后……把自己喝趴了?
我的天!真是出息了平易。
最后一个片段是:
他脚踩椅子指着吴上说:“以后,我不允许你随便笑!”
完了,一身清誉毁于一旦。
他赶紧跳下床,站到地上。
靠!接下来要怎么做?
脚板踩在地上还怪舒服的,平易低头一看,床下居然铺着一张手工编织的白孔雀图案……波斯地毯?!
这暗戳戳的奢靡,让他忍不住弯下腰用手指去摸了摸……
心里某个角落在狂吼:一个大男人睡觉的地方,怎么弄的跟个温柔乡似的,这个房间目前存在的一切都在敲打着他某一根不常用的神经,分分钟弱化着他的革命气节……
就在他被温柔包裹,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门打开了。
吴上走了进来。
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看过来的眼神也是湿漉漉的……
语气还是一贯的嚣张:“早上好啊平老师,生物钟不错嘛,喝的这么醉,还可以按时醒。”
“我能问一下,我怎么就睡这儿了吗?”
“你醉了,全忘了啊?”果然笑虐的眼神如期出现,“只是我不知道你还有裸睡的习惯啊……”
“裸什么裸,不是穿着么!”平易指了指短裤,又觉得哪里不对,赶紧套上了衣服。
“我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你的钥匙,只好扶你到我这里了,总不能让你在厨房里趴着睡吧。”吴上回过身在衣橱里一边挑着衣服,一边说。
衣橱里居然是清一色的白色,这里面的衣服几乎都是同一颜色同一样式,怪不得每天看着都像穿着同一件衣服似的。
“我,我昨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忐忑的问题还是被平易问了出来。
吴上偏头看了他一眼,问话的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他此刻内心是什么样子,但从表面看来,还是冷静的出奇啊。
平易看着吴上嘴角泛出来的笑意,内心几近崩溃。他不敢说自己的酒量有多么厉害,至少以前从未出现过喝断片儿的情况,他不仅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强大的人都有一个功能就是自我安慰,所以,他此刻在宽慰自己的理由是最近太累的缘故。
可是内心的一个声音给了他毫不留情的回复:
——狗屁咧!潜伏那五年也从没出现这种差池。
——平易啊,你丫就是飘了……
无力申辩,只有垂头丧气。
“那倒没有……”吴上一下子扯开浴巾…
平易快速平移开视线。
“咦……”他的耳朵发烫起来。
好在那个人一转眼的功夫就换好了衣服,末了不忘打趣一句:“平老师如此严谨的人怎么会说错话呢?”
哦,那就好。
但,那个模糊记忆里踩在椅子上的一幕……是怎么个情况?
不管了,“好……”平易抓起自己的裤子准备开溜。
“哎,平老师……”
只听后面的人在不紧不慢的说着,“洗完澡等你吃饭。厨房里有刚买的豆浆油条。”
某人一脸冷静,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浪高万丈。
一步不停歇的落荒而逃。
厨房里面明显已经被打扫过了,整洁照旧,未见狼藉。
平易长舒一口气,一个转身,一下子瞥见靠在墙角的一个大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数不清的酒瓶子,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边码着酒瓶子一边露出不屑笑容的某人的脸……
“该死!”平易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早饭过后,平易早早下楼,站在车旁边,百无聊赖掏出烟盒,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少吸点吧,年纪大要注意保养。”一杯咖啡正好递到他面前。
清晨阳光下的脸,和他身上洁白的衬衣一样耀眼。
那高挺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轻轻开启:“今天我开车。”
还没等平易说话,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驾照,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已经下来了。”
平易看了看外面的窄巷子,巴适的喝了一口咖啡,哼哼笑了两声:“呵呵,好啊,舍命陪君子。”
出乎意料,他的车技非常好。
甚至是那种十分优美的好。
白衬衣挽到小臂的一半位置,露出线条紧实肌肉的左臂扶着方向盘,窄窄的小巷在他的驾驶下顺畅通过。
“这根本就不像刚拿出驾照的样子啊……”平易略感惊讶。
——“并不是有驾照才会开车的。”
——“再窄的小巷,只要技术好就不在话下。”
——“既然平老师的车技那么好,我总不能落后太多,要好好学习追赶才行。”
完美的回击了他之前的夺命三逼问。
“呵呵。”平易能怎么办,惟有报之一笑。
没有办法,有些人的臭屁和自恋与生俱来,浑然天成,是不可逆。
此时,吴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将车载电话打开,声音传了出来,是哥哥吴杉。
“上班了吗?”哥哥的声音温和浑厚。
“路上。”
“明天要来家里,还记得吧?”吴杉提醒道。
“还不知道呢。”吴上将车停在红灯前,“要看局里情况。”
“木子渊昨天和我说,他见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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