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走到佛像前将金刚杵放了上去,我下意识做好机关把我摔下去的准备,眼睛盯着他转动佛像手掌,让金刚杵的方向由上至下,做出一副攻击的样子。
我注意到佛像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紧接着王律突然跳起来戒备的看着封珩,我觉得纳闷,他做什么?
“你想打开石门,你想我们都死?!”王律恨声说道,摆开架势就想冲封珩扑,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我也觉得不是他说的那样,封珩想要弄死他,刚才绝对可以把他拒之门外,何必现在这么麻烦。
“通道在佛像上,不想死就赶紧过来。”封珩根本懒得多解释,一把拽起我扔到佛像身后,我这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一扇石门,看样子跟前面的石门同步。
我扶着石壁一瘸一拐往里走,猛然间听到身后有人一阵嘶吼,扭头对上王律那张扭曲的脸,脚下一个踉跄,人朝石门内直直跌了下去。
是的,是跌下去,我去,石门里竟然不是路而是洞穴。
更不幸的是我头朝下,万一下面是石头,我不是直接给开脑壳了,“你妹啊!!”长长的叫骂声被瞬间淹没在了水里,一大口凉水呛得我差点就这么背过气去。
这还不算什么,刚洛水我就感觉到了不对,这里的水好像不简单的只是水。
封珩和王律也紧跟着跳下来,王律立刻惨叫出声,那感觉像是伤口被人又一次撕开似的,别提多凄惨。
我划拉着水往封珩跳下来的地方去,王律叫那么惨,一定有古怪,我不敢冒险,只有跟着他最安全。
“水里有东西会往伤口里钻,我们尽快出水,上岸就能回到地面。”封珩游的速度很快,带着我一个累赘都能麻溜的划出去好几米远。
王律就没那么幸运,惨叫声就没断过,但同样划水声也没断,看样子就算再难挨,他也不想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水里到底啥玩意儿?”封珩说会往伤口里钻,可我没任何感觉,听王律叫那么惨,也不像有假。
“蟋蟀,死不了人。”
我更惊讶了,水里能有蟋蟀?我竟然都孤陋寡闻到这地步了,简直是人类的悲剧嘛。
“吃肉的那种,一次只能在水里呆上一会儿。”封珩更加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说的我突然很想笑,笑王律倒霉。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古怪,似笑非笑,想哭又不是哭。
我竟然在要笑王律的档口上,突然感觉到了小腿上有异样,什么东西爬到了伤口上,这样的环境和情况下,我心里想到的就一种可能,和王律一样。
“快点快点,蟋蟀来了,快游啊!”我惊恐的大叫,手脚并用着朝前拼命游,一度把带着我的封珩都扫了几腿。
王律离我们越来越近,奇怪的是他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无心多想,只想快点上岸,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差不多又在水里折腾了几分钟,我周身就开始发麻,水的温度似乎越来越凉,那种凉是一种慢慢侵蚀的感觉,应该从我们一下水就开始了。
封珩拽着差不多虚脱了的我往边上靠,我想是到地方了,终于不用在水里待着,提心吊胆的害怕平时烧来吃的蟋蟀。
很快我被他拽到了岸上,两只腿还泡在水里,他已经扭头去拽王律,我就自己挣扎着往里爬,余光看到王律浑身血水爬上来,看样子脑子都不怎么清醒了。
“怎么办?”我下意识问封珩,我相信他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但随即我又摇头,爷爷不是这么教育我的,我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封珩没说话,背起王律,又一把扶起我,我们三个就这么蹒跚的往前走,一直走,到后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倒下了,还是仍旧往前走。
“咝,你说小飞都昏迷三四天了,他还能不能行?”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李柏的声音,心想这王八蛋啥意思啊,忽然又想到,能听到他声音,那是不是代表这家伙跟着定位找到了我们,那我岂不是得救了。
想着想着,我脑子又是一阵迷糊,迷糊着迷糊着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周后,看着包裹成粽子的小腿,我一阵发愣,记忆力小腿上的伤没这么严重啊,还有屁股和后背上的疼是咋回事。
我懵懵的坐在病床上,看着李柏上下嘴巴不停碰撞,耳朵里却只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我抬手一巴掌拍开李柏扶着我肩膀的手,皱眉问道,“这哪儿?你小子是不是趁我昏迷殴打我了?”
李柏张着嘴盯着我,末了,翻了个白眼说,“我打你还用等昏迷,你知道不知道找到你们的时候你都城啥样了,我还以为你救不回来了。”
我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只记得跟在封珩身后在黑暗里行走,耳边是沉闷的水流声,然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记不起来了。
“我不记得我伤的很重啊。”我指了指自己被包的堪比象腿的小腿,我只是被尸怪抓了下,后来封珩也帮我处理过。
李柏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说,“你这个算好的,跟你们一起那哥们,全身上下被裹的跟木乃伊一样,生命特征都几度消失,好在他们家有钱,已经送到北京去了。”
他说的应该是王律,那家伙之前就已经昏迷不醒,身上伤口无数又被水里的东西攻击,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咱们现在在罗布泊镇,跟你来那哥们出去了,他每天这时候都会出去,也不知道去干啥。”李柏说着又小声嘀咕道,“这地方太荒凉了,连个路灯都没有。”
我听说过罗布泊外有个小镇,建成时间很短,从这里往窗外看,基本看不到什么建筑,四周一片黄沙翻腾,看着就觉得嗓子发干。
“不要惹他,他,很危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封珩,他其实没对我怎么样,但我就是感觉这人很危险,尤其是王律情急之下说的话。
爷爷当年发生了什么,老爸老妈的失踪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下午医生来检查了我的伤口,我注意到伤口外有许多细碎的咬痕,像是被什么小东西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医生仔细看了看对我说,“小伙子呀,这个一定会留疤的,里面的东西看样子是清理干净了,你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差不多就能下地走路了。”
我啊了一声,还要再养十天半个月?
我泄气的往后躺,随口问医生这伤口外的‘花边儿’是怎么回事,医生挑眉说是一种食肉小昆虫咬出来的,清理伤口时还在里面清理出了黑褐色的昆虫腿一类的东西。
医生说的满脸惊奇,甚至还带着点兴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他越说越激动。
李柏小声告诉我医生问过封珩,结果可想而知,所以现在是来我这儿找答案的。
我干笑两声含糊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伤口不会感染吧。”
他摇头说不会,又执着的追问了我几句,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通过李柏知道了这里的大致情况,我实在没想到,这里的落后程度简直比我们农村还农村,没有网线和电视,平坦的路也就那么一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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