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总是闲不住,刚到内屋,“嘉楠,你和你爸爸先坐,我去给你们包饺子!”
爸爸李伟军起身,“妈,您别忙了,先坐下吧!”
“奶奶,走,我帮您!”嘉楠说着,扶着老人走出了内屋。
祖孙两个坐在厨房里,细心地择着韭菜,那种场面很温馨,着实让人羡慕。
“楠楠啊,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还可以的,奶奶!”
老人露出笑容,“那就好!”
韭菜择完了,奶奶去洗了,嘉楠跟过去,“奶奶,你这几天身体还好吗?冬天怎么还用冷水啊?”说着,她将手伸进了洗菜盆,“奶奶,你歇着,我来洗吧!”
老人很欣慰,自己对嘉楠的疼爱是值得的,“傻孩子啊,奶奶干活一辈子了,奶奶不怕冷水。倒是你,不要让冷水冰你的嫩手啊!”说着,她将嘉楠的手拉出水盆,“洗完了,我们去炒菜吧!”
饺子馅准备完毕,她们将馅和皮端到客厅,爸爸李伟军也加入包饺子队伍,“嘉楠啊,你每次来都麻烦你奶奶给你包饺子,长大了要孝顺奶奶啊!”
李嘉楠点点头,“爸爸,我一定会的,我会给奶奶做最好吃的饭菜,给她买最好的衣服,带她去最好的地方玩!”
老人笑了,笑的像一个孩子,眼眶里打转着幸福的泪花,“好好好,我的好嘉楠,奶奶一定会陪着你长大,看着你结婚生子!”
生着炉火的小屋很暖和,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这无疑是天伦之乐最淋漓精致的体现。
另一边,子豪沁茹,还有智煜,今天是他们补课的第一天。
从进入学校到现在,徐子豪永远坐的都是第一排,他们三个人走进补习班教室的时候,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陌生的面孔。
最后一排空着三个座位,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坐在了那里。
补习班老师走进来,走到子豪旁边,“同学,前面有空座位,你坐前面吧。你坐着儿看不清黑板!”
“谢谢老师,我可以看清!”徐子豪不知什么勇气,说出违心的话。
林智煜很是惊奇,“子豪,你真的能看清楚吗?”
白沁茹没有说话,子豪也是如此,他们都在收拾书本,此时的场景有些许尴尬。
毕竟是补习班教室,没有暖气片,在老师休息区只有一个火炉。说实话,大多数人都很失望,而老师说过几天就会生火,所以所有人都在坚持,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又是一个课间至,大多数同学都在跺脚,搓手,希望能暖和一些。
子豪他们在大吹特吹。
“智煜啊,《隋唐英雄》出第四部了,你看了没有?”徐子豪边跺脚边给林智煜说。
林智煜迫不及待地接过话题:“当然看了,怎么能不看啊?”
“哈哈哈!”
“子豪,我给你说啊,张卫健一人饰两个角色,真是太棒了!”
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子豪没想到林智煜和自己竟然对《隋唐英雄》的见解如出一辙。
“对啊,那家伙就和智煜你一样。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徐子豪激动地对林智煜言。
白沁茹搓着手,“二位,是不是跑的时候还会丢下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歪一下脖子,卿一下鼻子,裂一下嘴巴,我就不是程咬金啊!’”
白沁茹话一出口,子豪和智煜笑的前仰后合,“哎呀,沁茹,你什么时候和林智煜一样了,这么能说。”
“呃呃,跟你们相处久了,难免会被二位熏陶嘛!”
林智煜憨笑一下,“行了,行了,别笑了,准备上课了!”
接着他们坐到了自己的座位,白沁茹坐在中间,徐子豪在她的右边,林智煜在她的左边。
老师进来了,与此同时,白沁茹转过头,轻轻地朝着子豪吹了一口气。
那口气,刚接触脸颊的时候,有种暖暖的感觉,并且夹杂着一种清香,好像是丁香姑娘的感觉。此外,在沁茹吹气的那一瞬间,沁茹真的好美,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带着一起羞合,满脸透着精巧之气。
那一刻,子豪第一次真正的心动,是他青春的开始。
因为是严冬寒月,为了让子豪暖和点,妈妈杨紫霞带着妹妹子萍去陪伴子豪,给他的房间里生火,为他做饭。
所以,家里就只剩下爸爸徐天明和奶奶周芳龄。当然,家里是生着火的,挨冻是不能的。
但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厨房里又没有生火,而爸爸不太会做饭,这娘俩就饱一顿饥一顿。那个冬天,他们娘家过的很不好,但他们是为了子豪的明天,再苦再难也没有任何怨言。
简陋但很温暖的临时宿舍,成了子豪第一个家外的家,妈妈杨紫霞给子豪做着可口的饭菜,把宿舍打扮的干干净净,只为子豪能有一个好心情。
补习班还是很冷,火炉始终没有生成。严寒一直在持续,补课的学生倒是没有减缺。
值得庆幸的是子豪等人是去补习数理化,不用写太多的东西,话又说回来,也没有人去补习政史地。
又是寒冷的一天,老师在黑板上吃力地写着板书。之所以说吃力,是因为环境太冷,手指很委屈,但老师的板书依然是那么工整,那么遒劲有力。
智煜今天早上有事请假了,家里有事,他去送他妈妈回去了。
子豪和沁茹在下面坐着,真的是很冷,用流擦鼻涕都会结冰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他们两个用冰冷的手握着凉飕飕笔杆,子豪牙打着架,小声说:“唉,到这儿来上课,真的是活受罪啊!”
沁茹也是如此,原本红扑扑的脸蛋也不像刚进教室的时候:“是啊,谁说不是啊?”
补课老师不像学校里的老师,只要你上课不捣乱,不影响课堂秩序,他们才不会管你呢!
徐子豪和白沁茹说着说着,完全不管上面的老师,反正在最后一位,老师也不会太在意。
他们两个害怕说话声音太大,被老师点名丢人,就改用传纸条的办法。
同坐一桌,传纸条表达意思,确实是很难得的方法。虽然有些许搞笑,但确实有一些难能可贵。
当然,冻的冰凉的手是写不出好看的字的,白沁茹歪歪扭扭地写着:好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有苦有难一起扛!
徐子豪接过本子,看着白沁茹写的东西,确实有点感动,他用冻的发抖的手写道:有友如你等,此生足矣!
他写完,小心翼翼地,盯着前面老师的目光,慢慢地放到沁茹面前。白沁茹看了以后,真诚但又懵懂地点了点头。
徐子豪在等着白沁茹写来纸条,但她一直没有动笔。徐子豪也就勉强抬头,听老师讲课。
下课时间到了,子豪低下头,沁茹早已把本子放到自己眼前,她写着:高山仰叹,唯有离殇与我常相伴;月黑风高,不过清风代君与心守;漫天雪舞,却是一曲离殇独自愁;忆我。
老师出去了,子豪转过头:“沁茹,你写的好棒啊?你这是想表达什么?好像没写完啊?”
沁茹没有说话,子豪继续问:“什么意思啊?”沁茹还是没有说话,徐子豪再没有发问,上课的铃声响起,老师继续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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