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龄一笑:“子萍啊,你还是别包了吧。你不会包,会把面糟蹋的!”
这时的子豪在看电视,他听到子萍这么说,开玩笑道:“你还包饺子啊,别让饺子把你包了就不错了!”
“呜呜呜……”子萍假装哭了起来“奶奶,哥哥他骂我,我偏要包饺子!”子萍说着,拿起一片饺子皮,学着奶奶妈妈的样子,用勺子挖了一勺饺子馅。
子萍将饺子馅小心翼翼地放到饺子皮内。只是她的手很小,根本放不下饺子,饺子皮的边缘部分耷拉在半空中。
子萍丝毫不管饺子皮的惨状,她望着皮陷不均匀的饺子停顿了一下,便扶起饺子皮向中间捏弄起来。
不出意料,那个饺子皮是放不下她弄的那些陷,饺子皮当然也就捏不到一块,并且多余的饺子馅还掉到了桌子上,她捣鼓了半天也没有弄好。
“哇哇哇……”这次是真的哭了。
周芳龄和杨紫霞都笑了,周芳龄言:“我说了你不会吧?给我,奶奶给你包!”
徐子萍无奈地递给了周芳龄。
周芳龄拿到手中,把多余的陷用筷子拨到了饺子陷碗中,并往饺子皮的四周弄了一些面,她干净利落地拾掇了一下,马上就有一个漂亮的饺子降世。
看着自己糟蹋的饺子被奶奶三下五除二便弄的漂漂亮亮,子萍擦掉了眼泪,露出了笑容。可是,由于刚才擦了眼泪,手上的干面粘了一脸。
徐天明走进堂屋,看到女儿子萍如此现况:“怎么?子萍,你在包饺子吗?怎么把面包到脸上了?”此话一出,家人都笑了,笑子萍的天真无邪,笑的幸福。
“嗯嗯,我是在包饺子!”子萍说着,拿起了那个周芳龄帮忙包的饺子。
徐天明看了一眼饺子,知道那不是子萍包的,然后说:“我们的子萍长大了,都会包饺子了,而且还包的那么好看。”
听到爸爸在夸自己,子萍高兴极了,拍了拍手:“我还要包!”
周芳龄明白自己拗不过这个宝贝,便拿了一个比较小的的饺子皮放到子萍手里:“来,子萍,奶奶教你!”她说着,用勺子挖了一点饺子馅放到子萍手里。
接着,她自己也拿了一张皮,挖了饺子馅,然后对子萍言:“看,子萍,这么做!”老人说着,慢慢地将皮的四周卷起来,然后再捏在一块。
子萍的小手也慢慢地卷起饺子皮,然后捏在一起。这次虽然不怎么好看,但饺子馅没有掉出来,放在锅里煮一煮也是一个汤圆似的饺子。
看到子萍独立包了一个饺子,周芳龄和杨紫霞直夸子萍真棒。
三点,早已响过很多次鞭炮。年夜饭,年夜饭,这才中午刚过一点儿,已经有很多人家开始享用年夜饭了。
杨紫霞和周芳龄已经把饺子包完了,所有的对联和年画也被徐天明带着徐子豪贴好了。
按照农村的习俗,人们会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将逝去的亲人从坟上请回来,供奉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三天年,等到大年初三的下午又重新请到坟上。
“子豪,快和你爸爸去坟上接你爷爷!”周芳龄说道。
杨紫霞已经炒好了几个菜,然后在锅中煮了几个饺子,几分钟后饺子便熟了。
她舀到碗里,放了一些辣椒,菜,然后放到盘子里,周芳龄找到两沓冥币,徐子豪煮了一杯茶,把它们都放到盘子里后,子豪跟着徐天明去坟上把逝去的爷爷请了回来。
在堂屋,供奉好祖先以后,阖家团圆,徐子豪一家开始了年夜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同样是大年三十,白沁茹的年三十确实那样悲惨。
二十多天前,学校刚放寒假,沁茹也在计划着怎么过一个快乐的好年。
但上天总是违人愿,最爱的爷爷却与她天人两隔,这对于她的打击不亚于失去自己的生命。
爸爸白琼斯穿着干净利落的西服,帮助妈妈小兰准择菜洗菜,白沁茹帮助妈妈包饺子、炒菜,他们很早也做好了年夜饭。
年夜饭上桌,今年同往年一样,都是三个人,但却有天壤之别。
往年,是爷爷,妈妈小兰和白沁茹一起过年,但总会有爸爸白琼斯的视频电话,他们全家人会一起共享年夜饭。今年爸爸回来了,爷爷却去了天堂。
望着丰盛的年夜饭,再看看爷爷往常坐的那个位子,沁茹望着出神,紧接着,不争气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转身望向爷爷的遗像,老人双目炯炯有神,慈祥地望着三个家人。沁茹此刻内心澎湃,回想着和爷爷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小兰看到女儿的反应,心痛和思念相继而来,但也不能说什么,她也就没有说话。
白琼斯看着这个情况,便打破宁静:“老婆,沁茹,你们娘俩干什么呢?快点吃饭吧!”
沁茹慢慢拿起了筷子,含着内心的泪水吃了起来。
夜幕慢慢降临,子豪家所在的地方正好在修建高速公路,而项目部刚好与子豪家近一千多米。
往年的夜幕,虽然有不少的烟花爆竹,但却不能照亮这个农村。
而今年,项目部的烟花爆竹划破整个天空,此落彼起,再加上私人农家的爆竹,使这个年三十与众不同,烟花爆竹整整响了一个多小时。
和春节联欢晚会一样,根据子豪那边的习俗,家里的晚辈后生会在观看春晚的同时,喝酒吃零食,俗称“守岁”,一直到凌晨。
子萍也在玩耍,时而坐在电视机旁观看春晚,时而走出院子,瞅一瞅别人家的烟火。
但愿人长久,子豪沁茹同样在一片夜空下,相距不过百里。沁茹在承受失去亲人的剧痛,百里之外的子豪感同身受。他不敢想象沁茹此时的现况,他稍微一设想沁茹此刻的心情,自己立马心痛袭来。
晚上十点多,春晚正在进行,子萍看着春晚,睡意来袭,她便爬上炕休息了。
十点多,外边的鞭炮声慢慢减少,直至没了动静。周芳龄是老人,也不爱看电视,九点多便上炕休息了。
徐子豪坐在电视机前,仪式式地看着电视,看着春晚的进行。但他的心思却丝毫没在电视机上,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内心满足的不再是一部电视剧或是一颗糖。
子豪想给智煜沁茹发个消息,道一声新年好。但这几天子豪不敢去打扰沁茹,他怕因为自己一句无心的话会让沁茹更加伤心,那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沁茹伤心,他更伤心。
他找到林智煜的QQ,“道长,新年好啊!”
子豪和智煜说话时总能大大咧咧,不被世俗所困扰。智煜也发了句“哦!原来是道祖啊!别来无恙啊!”
徐子豪也是个活宝,林智煜自称“道长”,他却来个“道祖”。如此奇葩的称谓或许就是他们之间非比寻常友谊的体现吧。
“别你个大头鬼啊,还五样,你咋不六样、七样、八样呢?”徐子豪回道,并发了个调皮的表情。
“呵呵呵,我才不要什么六七八样呢,我要十样,最不济也得九样啊!”
外面都静了,子豪回想着补课时和沁茹的点点滴滴。沁茹的回眸一笑,自己和沁茹几次的四目相对,以及沁茹对自己吹气时自己的内心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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