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勃,你娘同意咱们的婚事了!”苏芩喜滋滋地说,完全将后边的话当成耳旁风。
徐勃立即拱手行礼:“多谢母亲成全。”
安太君一脸懵逼:哈?我说啥了我?我没同意!我没有!别瞎说!
“苏琴娘,你别装傻充楞,我没同意!”安太君连忙辩驳:“我告诉你们,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进徐家大门!”
“徐勃,你听,你娘都开心死了呢。”苏芩故意曲解她的话。
而徐勃也顺着她:“嗯,我也开心死了,恨不得明天咱们就成亲。”
安太君,卒。
此女脸皮太厚,而且耳朵有毛病,斗不过,告辞。
不过,走之前,狠话还是要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她就永远是妾!”
人呼啦啦全走光了,苏芩觉得空气都顺畅了。
“琴娘,你不会让你做妾的。”徐勃深情款款地看着苏芩,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那你打算如何做?”苏芩逗他:“你娘那口气,恨不得将我撕了吃了呢。”
“谁敢吃你?”徐勃失笑:“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别人见了你恨不得绕道走呢。”
“对啊,我是泼妇。”苏芩吃吃地笑:“等明天你的绯闻又多了一条,不仅跟有夫之妇勾勾缠缠,还是个泼妇,不知道开封府多少小娘子为你扼腕叹息,感慨好白菜被猪拱了。”
“我乐意。”徐勃眉眼全是笑,“我就喜欢泼妇。”就他家这种情况,只有性格泼辣的人能掌控住,真要找个娇滴滴的女子,还不得被家里那些人欺负死?
“只是,你以后的名声恐怕不怎么好听了。”苏芩摇头,“到底是连累你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若说连累,还是我连累你。外边的事情我去解决,你只需要操心婚礼的事情就行了。”他叹息一声:“我娘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是不敢交给她办的,弟妹马氏对二弟惟命是从,也不会接手,所以,婚礼的事还要有劳你了。”
苏芩:“这操作起来有些难度吧?”古代不同于现代,现代是小两口一起买房办婚礼,古代可没这么开放,成亲前能去男方家两三次都算是开明的了。
徐勃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一眼,吭吭哧哧地说:“我打算在别院办婚礼,成亲后我们就住在别院,免得起纠纷。”他在家还好,他忙起来没日没夜,说不定还要去下边州县巡视,不能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万一有人起了歹念,她岂不是危险?只是,不在大宅在别院,到底失了尊重,他怕她不乐意。
“如此甚好!”苏芩拊掌大乐,“免得跟你娘起冲突,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婆媳关系是个永恒的话题,她的观点是,和则最好,不和就保持距离,互不干涉。
见她没有勉强之色,徐勃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
第二天,徐勃上衙的时候,发现一路上许多同僚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时而在背后指指点点,时而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想也知道肯定没好话。
徐勃泰然自若,忙完手里的事情,就递牌子求见官家。
进了宫,赵官家一脸好奇地问他:“外边的传言都传到宫中来了,究竟怎么回事?”
赵官家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两撮胡须,因为性格跳脱,看着不甚威严。他跟徐勃年纪相仿,徐勃又是他一手提拔的,所以私下里两人相处比较随意。
徐勃无奈地解释了一遍,“臣如今是内忧外患那。”
赵官家不客气地嘲笑道:“我以为你要做一辈子的和尚呢,没成想一动情就是天雷勾动地火,把房子都烧了。”
“官家,您就别笑话臣了。”徐勃苦着脸卖惨:“外边如何传言臣并不在意,只是不想委屈了她。”
“那你想如何?”
“臣想请个恩典,以此粉碎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
“这有何难?”赵官家撸起袖子,亲手拟了一个赐婚的旨意:“有我的旨意,看谁还敢胡说八道!”他呵呵一笑:“王宰执就是想不开,他那个十恶不赦的侄子有什么可报仇的,背后搞这么小动作,真令人瞧不起。”
徐勃蓦然,王宰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兢兢业业做一个权臣,在朝堂之上处处与官家争锋,官家早就对他不满了。
徐家。
一家人除了徐勃,全都聚在安太君的院子里商议对策。
徐瑶娘:“要不找人做了她,这人就是个祸害,等她进了门,就没我们的好日子过了。”
徐劼:“要不找人毁了她的清白?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没资格进徐家的大门!”
赵坤跟徐瑶娘对视一眼,他说:“违法的事情做不得,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琴娘独居的时候,他都没陷害的了,还把亲娘搭了进去,再来一回,徐勃肯定将他送进大牢里。
正愁眉不展,突然听到徐管家高声呼和有圣旨到。全家人顿时乱成一锅粥,慌里慌张地换了衣裳去正院听旨。
听完圣旨的内容,一家老小都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而赵坤,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听闻赵坤因为赐婚一事吐了血,苏芩顿觉神清气爽,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再扔给他一个“该”字。这才是应了那句老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吧,报应来了。
有官家的赐婚,再也无人敢胡说八道、散布谣言,不然就是跟官家作对,谁吃饱撑的为了别人的事惹怒官家?
而安太君接到圣旨之后就生病了,这次是真的。她拉着徐瑶娘的手,泪水涟涟,“不孝子呦,非得把亲娘逼死他才甘心!早知道他是这副德行,当初就不该让他活下来!”
徐瑶娘心说:我爹爹要是没活下来,哪里还有我?
“瑶娘啊,苏琴娘没进门就将我们拿捏的死死的,这要是进了门,还不把我扔到大街上,不让你回娘家?”
“可官家都下旨了,咱们不能毁了这门婚事啊,不然就是忤逆抗旨,是大罪!”
安太君挥挥手让侍女们都退下去,她小声说:“女子在婆家立足,一靠夫君敬重,二要能生出儿子,虽然咱们阻止不了她进门,但是却能阻止她生儿子。”
徐瑶娘心中一跳,她没少听人讲后宅的阴私,女子狠起来,什么污蔑陷害下毒等等各种手段都轮番上阵,精彩纷呈,不斗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怎么阻止?”
“我这里有一包药,女子喝下去,保管一辈子连个蛋都生不下来!”安太君恶狠狠地说,她面目狰狞,仿佛要吃人一般。
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的徐瑶娘被吓得抖了一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爹爹肯定不会饶过我们的。”她心中暗道,阿婆心也太狠了些,爹爹可是她的亲儿子,生下来的也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能下如此毒手呢?
“不会的。”安太君收起脸上的狰狞,缓缓地说:“你找个机会去见她,趁她不注意将药下到她的茶碗里,等她成亲后发现自己不能生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没有了。呵呵,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张狂。”
徐瑶娘沉默地看着那包药,良久,才说:“孙女可做不了,谁都知道我跟她有仇,她不会见我,更不会给我机会下药。”那么大一包药放进茶碗里?化都化不开,还倒进苏琴娘的茶碗里,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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