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傻乎乎的问我要准备啥?
不是说一个人搞不定的么?
我疑惑的想着,还没问呢,寝室门就被人推开了,周建那小子乐呵呵的拎了两袋子吃的走了进来。
那香味儿传的老远,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咋咋呼呼的窜下来,鞋都没穿牙也没刷,先吃了再说。
“我说你含蓄点成不,我姥姥看着呐!”周建无奈拍拍我鼓出来的腮帮子,顺势测过身去,露出一矮小的小老太。
“咳咳卧槽你小子怎么把你姥姥带宿舍来了”不知道这是男生寝室么!宿管还能放进来?
我拿眼神表示我的控诉,只要是刚才那一下咳太狠了,噎着了。
“切,国庆假都放完了,学校里还没几个人,宿管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别说带个老太太进来了,就算是小姑娘也没问题!”
周建相当得意,还说本来是想在外头租个房子,但是回来一看这儿连个人都没有,不住白不住么。
我听的眼角抽搐,忍不住去瞅默默啃馒头的刘叔,想我把人带进来也是这原因。
吃饱喝足就没我啥事儿了,刘叔和周建的姥姥商量着晚上要怎么办。周建作为一个半吊子时不时的还能插上几句话,我么,只能老老实实的接着用无根水加上阳米擦脸。
他们中间说的什么我是没听懂,但最后的结论我倒是挺明白了。
周建他姥姥说,死亡直播的网址之所以在没有直播的时候连着是俩兄弟的房间,是因为他们俩的魂被困在那里,怨气太大根本出不去,也不愿出去,久而久之就成了地缚灵。
对付这种鬼的办法只要将他们的根切断就行。
普通的鬼都是会有阴差来接取地府等投胎的,但这种怨气太深的鬼是不会有阴差去碰的,就要靠他们这些人来消灭了。
等待俩兄弟的,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你也别放心上,他们死了之后若是看开随阴差去地府,不造杀孽,这种意外横死的即使下辈子没机会再做人,但轮回几次积些功德,总能重人间道的。但是他们杀孽太重,都是自找的,不用同情。”
许是见我一言不发,周建上前大力拍拍我肩膀,宽慰道。
我这人吧,从来不信鬼神,也不敬神佛,平日里崇尚科学和自然。但短短一个月里,我算是彻底扭转了以前的想法,在我自个儿都不知道的时候,心里已经留下一点火种。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我这样吃吃睡睡。
也不知怎的,我发现今天刘叔看我的时候特别多,而且还总是和我四目相对。到晚饭的时候我终于是忍不下去了,筷子一扔,不爽的问他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花姑娘。
结果这老头坦然的回了我一句,“验货呢,那儿那么多屁话吃你的饭。”
说罢还阴测测的笑了笑,似乎对我的右眼挺满意。
他娘的,还没干完活儿就想着报酬
我心中暗恨,但手指却无意识的抹上眼眶。
终究还是抵不过性命之危啊。
我发现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都是晚上开工,白天休息。
这不,同行的三人精神抖擞,就我焉了吧唧,眼皮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困得要死。
明明白天我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咋还提不起精神呢。
刘叔说这是因为我昨晚上去过坟头,身上沾了点儿阴气没散,今儿一天又都是窝在寝室里的,没晒过太阳,有点虚而已,过几天就会好。
我苦着个脸瞪他,干嘛不早说,然而他幽幽的回我一句,即使早点告诉我也没用,因为我还是会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长叹口气,我跟在三人身后下了出租,眼前这一片儿是以前的富人区,也是那俩兄弟生前住的地方。
不过他们死了之后,这儿又出了好几起事故,导致小区的名声跟着下降,有钱的业主纷纷低价抛了房换地儿去了,新住客听说小区发生过命案,也不敢往里头搬。
时间长了,原先还挺受欢迎的富人区就成了如今我眼前这样,灰蒙蒙空荡荡,大晚上衬着昏黄的路灯格外阴森。
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再抬眼,发现那仨早走远了,于是赶紧快跑几步追了上去,拽着周建衣袖不撒手,惹得他嘲笑了好一会儿。
为了咱的安全着想,我也不和他辩驳,只当自个儿没听到。
俩兄弟住在小区靠中心的那栋楼十二层。
刘叔说这里的方位很好,当初建造小区的开发商应该是要去设计师把风水也考虑了进去。
住这儿的人,多半大富大贵官运亨通。
即使不当领导,也不会缺了钱财。
周建的姥姥也点头赞同,然后又可惜的摇头,我好奇的问为什么,她说现在小区里没人气儿了运势也发生了变化。
说罢老人家还扭头眺望,说是小区周围这几年新起的两栋高楼所占之处恰好是这个小区的脉络,一下将其风水断了大半,使得这里落寞下来。
我睁大了眼想要看看周建姥姥口中的风水脉络,然而瞧了好一会儿只看到了她口中所说的两幢高楼大厦装修不错,起码从外面看就挺高大上的。
对于风水,我一窍不通,全程都只能听刘叔和周建姥姥在那儿嘀嘀咕咕。
于是我拿胳膊肘捅了认真听他们说话的小伙伴一下,问他明白不明白。
结果人家很淡定的点点头。
我无力扶额,深深觉得咱就一普通人而已,何必与这些怪人扯上关系。
殊不知,今后我也会成为自个儿口中的“怪人”之一。
咱们从进来到上楼,总共花了有二十分钟,不是小区太大,也不是门卫难搞,而是周建他姥姥年纪大,步子就慢,咱们几个大男人可不得在一边儿等着么。
本来周建还想自己背呢,不过刘叔说不打紧,还早,于是这就耽搁了一会儿。但是我见着仨懂行的都不着急,那我就更不急了,一路晃晃悠悠的跟着走,精神倒好了些,起码不再打瞌睡了。
此时看着眼前积满了灰尘的铁门,我心情还挺复杂,不过周刘叔没给我那么多时间抒发感慨
他招呼咱们几个把鸡血在大门边边角角涂满,务必不能留下一丝缝隙。然后他自己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脑袋大小的木头人,恭恭敬敬的摆放在大门靠后一些的位置。
木头人落地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一声惨叫,但声音太短促,我没能抓住。而且站在我身边的那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我以为是自个儿的幻觉,就没搭理。
我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不久前刘叔才给我雕了一个木头替身,然而弯腰细看,这木头人显然不是我的样子,而是个面目凶狠胡子拉渣的大汉。
“这是谁?”我蹭到周建身边,这时候他姥姥和刘叔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我听不懂也懒得关心,只能去问和我一样闲的小伙伴了。
“钟馗啊,这你都不认识。”
小伙伴嫌弃的看了过来,然而就在我顶住被鄙视的眼神,想要接着问为什么要放个钟馗小木人的时候,刘叔让我和周建准备一下,说咱们要进门了。
被社会主义和科学发展熏陶了十八年的我傻乎乎的问他,是撞门还是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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