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学校怎么办?”我和周建没敢多请假,他倒是没所谓,姥姥过世,家里没人管他。我可惨了,家里还有个母老虎呢,说起来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啊
我默默发起了呆,连周建叫我都没发现,直到被这小子拿胳膊肘捅了下,我才回过神。
果然,周建没啥所谓的说他留下把这事儿搞定,让我先回去上课。
起初我不答应,两人来的就得俩人一起走啊,但是他搬出了我家老妈,还保证第一时间就带我去私立医院定做义眼,我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我买了当天的高铁票,吃了饭就提着小包去绍兴北站,临走时周建特意叫住我,问我要了他姥姥给我的桃木剑和铜钱。
他说这两样都是好东西,能提高他的成功率,我不死心的问他要不我还是留下帮忙吧,然而那小子却一口回绝了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回学校等他的好消息。
这可是咱们的金主啊,关系到我能不能装上义眼。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寝室大门早锁了,我只能给隔壁班的黑皮打个电话,让他悄悄的放我进去。
一整晚我都睡不踏实,就怕周建那儿出点什么问题。不过显然是我多想了,第二天午休的时候他就来上课了,除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儿之外,没啥大伤。
我趁着同学们打闹的间隙把他喊过来,小声问他搞定没有。周建贼兮兮的冲我眨眨眼,随后摆了个剪刀手,我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那小子还压低了嗓门告诉我,金主的约定的酬金也打到了他的卡上,而且还加了一些。
我眉开眼笑,有了这么个好消息,一下午我都是轻飘飘的,就连被班主任点名批评也没影响到我高涨的情绪。
只是碍于最近请的假有些多,几次模拟考的成绩也不尽人意,故而我不敢再开口和班主任告假了,装义眼的事儿只能摆到周末。
我焦灼的数着日子过,和我混在一块儿的周建也跟着紧张起来,和我说话的时候视线时不时的往我包着纱布的右眼上瞟。
被他看的不耐烦,我索性问起了他后来是怎么灭了那女鬼的,一开始不是说搞不定的么。
他眼前一亮,饶有兴致的起身噌到我身边,“嘿嘿,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呢,我都回来那么些天了,你也不揪着问。”
“呸,还不是你老盯着我看,没见上课的时候班花在偷偷笑么。”我瞪了他一眼,咱们班级是年纪倒数的,里面的学生成绩都不大好。
不过吧,男生成绩不大好,有些是小混混啥的天生不要读书,我和周建虽然不属于这一类,却是对念书没兴趣,怎么鞭挞都上不来的那一种。
而成绩不好的女生吧,大多长得还挺漂亮,死了的校花王淼只是个特例而已。
比如坐在我前面一桌的班花,长得可好看了,也不必王淼差,就是成绩一塌糊涂而已。
这姑娘也不知咋想的,特别喜欢看俩男人高在一块儿的小说。我吧虽说也不反对,也没啥偏好,但架不住人家把眼光放在我身上的。
以前咱们宿舍四个玩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看班花笑的那么花痴,直到最近我和周家俩成天厮混后,那姑娘的看我的小眼神就变了。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都还挺正常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还挺可爱,然而看向我的时候就不对了,眼睛像饿狼似的,冒着幽幽绿光。
搞得我先不好意思扭过脖子,尽量把脑袋埋在课本后面。
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不用问我都知道班花心里在琢磨啥,可不就是俩男的那点事儿么!
想到这里我看向周建的眼神更加幽怨了,而我的小伙伴则淡定的很,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说管她那么多干嘛,自寻烦恼。
得了,你和班花隔了两列是感受不到她那攻击力爆表的视线,但我就坐她斜后方,隔着一张桌子,穿透力百分百啊,还带暴击的。
我郁闷的锤了他一拳,想着要不和班主任说换位子吧,长久以往我不确定班里会不会传出些诡异的谣言。
这么一想,我不由的瞥了眼周建,那小子见我阴测测的看他,往后退了人一小步道,“嗳嗳,你别那么看我啊对了,咱们要不接那档子活儿赚钱吧,你看咱一次就能赚人一年的,嘿嘿,比我们村考上大学的那个还厉害!”
周建说道钱的时候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和我说以前他们村子里出了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家伙,消息传回他们村的时候,那学生的爹妈,爷爷奶奶兴奋的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就连隔壁村子里的人也来凑热闹了呢。
他告诉我,那天铜钱绑上了大忙,女鬼被困在卫生间之后拼了命的想要出去,门口的鸡血险些就要压不住她,还好五帝铜钱在关键时刻镇住了对方,不然的话那天他和女白领都会有危险。
“嘿嘿,你知道不,我在卫生间外守了一天一夜,可算是干掉了女鬼。开门的时候瓷砖上都是女鬼挣扎时候留下的血手印,阴气重的骇人,我念了好几遍金刚经和往生经才让女鬼留下的怨气散了的。”
那小子砸吧着嘴得意洋洋的说着,就好像说故事似的,我在这儿听的紧张万分,他却一点儿不在乎。
“你小子不要命了啊,刘叔说过你就是个半吊子,还敢再接这种活儿告诉你,我就是为了那点钱才去接的,也就这么一次哈,咱还是要命的。”
我想的很简单,要是把我眼球没了的事情告诉老妈,她肯定得和我没完,而且上学也会受到影响,还会成为大家围观的对象。
虽然说我只瞎了一只眼,还不至于沦落到去残疾人学校,但和旁人不一样终归不大方便。
最主要的是我根本就解释不了我的眼球到底是怎么没的。
为了掩盖其中匪夷所思的理由,我只能将这事儿瞒下来,反正我以前听班主任给那些要去考军校的学生说过,普通的升学体检很松,大多都是意思意思,军校的才是真的严格。
咱也没那么大的志向,参加个高考随便混混也就算了,装个高端逼真些的义眼旁人也看不出,简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唯一的难处就在钱上。
转回正题上,咱们俩拿到的报酬说白了是用周建的命换回来的,我就是个普通人,顶多能看到鬼而已,根本就帮不上忙。
所以这种事儿我只能允许发生一次,解决完了咱们就回归正途,再也不接触了。
周建看我表情相当严肃,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我,但我看的出来,那小子心里肯定还在琢磨这事儿的可行性。
他出生农村,从小家里环境就不好,因此对钱格外的看重。
说白了人长大走上社会,还不是为了赚钱?他现在也就比旁人早个几年有了个赚大钱的机会罢了。
我俩在这件事的看法上不同,但完全能出去单干的周建却固执的希望我能和他一起,我问了他原因,那小子说我命硬,还能见鬼,是个很好的帮手。
最终咱们俩谁也没能说服谁,而周末已经到了。
我大早上拎着一袋子脏衣服和周建一起坐上前往那所私立医院的班车。咨询的时候对方有说过,我选择的手术是最先进的,只需要在家休息半天,并且稍微适应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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