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我们毁了爱情》
第47节作者:
爱你没错 流年将汤吹得稍凉,然后一口气喝了一碗。
几人纷纷落座寒喧,无外乎扯些家常。可流年和陈莫菲自然浑身的不自在,却又不好表现。
恰此时,只听“咚”一声响,康若然一头扎倒在地。再接着是康母的惊叫,康父则操起电话来打120,还不忘吩咐流年:
“快给她药。她又犯病了。”
流年的汗就下来了,因腿伤未愈,他“扑通”一声扑倒在地,然后找到康若然的包。他知道,康若然一直在忍、一直在强自镇定、一直在挺着,她是受不得这种刺激的。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流年的手开始哆嗦,陈莫菲抢先一步,然后把康若然的包拿过来,“哗”把包倒灌着倒起,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有一些趁机溜进沙发底下。陈莫菲追着一瓶药跟到沙发底部,然后趴在地板上把药够出来。
“若然。”她低喊,恨不能此际躺在地上的自己。她扶起康若然头来,然后捏紧她两腮,利落的将药塞进她嘴巴里。
救护车很快就到,康若然被抬上担架。流年行走不便,但饶如此,还是跟了下去,然后跳上救护车,陈莫菲刚想如法炮制,却被康父拦下。
“陈小姐,已经够麻烦你了。你回去上班了,这里我们自己人可以。”
陈莫菲怔愣一下,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放心吧。”流年在车里对她说,“我会给你打电话。”
陈莫菲点点头,眼看着救护车和康家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内心一片茫然。
她也只剩下公司可以回。这么我年,工作成了她最好的寄托和归宿。她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工作不但于男人、于女人来说也是最好的治愈剂。忙碌的工作可以彻底治愈一切矫情和胡思乱想。
她又开始拼命让自己忙,什么都不去想,未来、流年、康若然......
等到实在忙无可忙,她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事儿。是了!还一个心腹大患要除啊。
陈莫菲没绕弯子,直接把肖梅找到,然后转述了刘成龙临死前的那些话。
“需要对质的话我是没有问题的,再不然查查你的户口,那些跟你对接的单位们为除后患也一定留了后招。你有两个选择,一,卷铺盖走人;二,跟我去见老总,如果是这样,不排除公司会报警,还会警醒业内。”
如果选择第二个途径,那么她在这行就不可能再混得下去了。
陈莫菲如今柔肠百转,不想杀生太多、杀气太重,所以这算优待俘虏?
她心下嘲笑自己的妇人之仁,要搁以往?
但是如今她想,算了。
给她一条路走。
肖梅嫣然一笑。“你还没算上我把刘成龙引来的那笔帐。”
陈莫菲挥挥手,“不提也罢。反正我因祸得福。”
她说的当然是指流年。
肖梅叹口气。
“陈总,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莫菲冷笑出声。
怎么会有余地?就只说她对方草起杀心在前,又对她陈莫菲起杀心在后便足以让她万劫不覆。然而有些人虽然双手粘满了鲜血,但是旁人却又对她奈何不得。
肖梅便是如此。
所以,除上让她滚出自己的视线让自己眼不见为净之外,陈莫菲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肖梅也不多废话,老实的做了交接,填了主动离职的申请表,然后悄然离开。
流年那儿一整天没什么动静,这让她心中隐生不安,然而又不敢太过追问,否则一定会让康家人以为她太过咄咄逼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却又不想回家。这一天她也没开车,晚高峰打车又不好打。她只好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一直走到整个人累极倦极、精疲力尽,她曾经用这种方式试图忘掉掉流年。
天光一层一层暗将下来,其实不饿,但又只要吃点儿什么。没想到现在吃饭都成了任务。
陈莫菲捡了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小餐馆进去要了点儿吃的。心里却牵挂康若然、流年那头,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于是不时察看自己的手机,有一次甚至怀疑是自己的手机欠了费,于是她特意打给10086来问,不欠费。也不是没有信号儿,但流年那儿却如同泥牛入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意兴阑珊用完了晚饭,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倦意袭来,天大的事等到明天再说吧。《乱世佳人》里的女主人公不是说:Tomorowisanotherday吗?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她刚躺到床上,便有人敲了她的门。
会是谁呢?
这么晚?
她狐疑而又不情愿的起身。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流年。
是他就好了,她脚步不由轻快,燕子一般飞到门口,隔着猫眼看了一下,扬声问道:“谁?”
“我。流年。”
流年说。
果然是他,陈莫菲万分惊喜的拉开门,不由分说的扑进他怀里。
一日相思可能把两个人都折磨得够呛。不等门关,两人已然难分难解的吻在一起。流年的喘息有如优美的号角,吹得陈莫菲的身体生机勃发。
他们兜兜转转,一路旋到陈莫菲的卧房门口,流年回脚一勾,卧室门应声打开,然后又在他小腿的淫威下紧紧闭阖。
无须多言,身体可以代替语言。
他们用身体跟彼此互诉衷肠,彻夜难竟。
待得一切归于平静,陈莫菲才问,说康若然怎样了?
流年面色一沉,他方才意识到刚才那些急切与索取不过为了缓解自己心里的隐隐不安。
空气沉默异常,有如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陈莫菲很快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正在或者已经发生。
“流年。”她紧握住他手,“说吧。”
她的手给他以力量,然而他仍旧不愿朝她吐露真情,为免她多想,为免她挂怀,为免她心生绝望。
然而他又知道,有些话、有些事是非要对她讲不可的。
流年扳过她裸露在空气里的肩膀,那里有他们昨天、今夜在一起激情迸发的印记。如今看起来仍旧活色生气,还是一样可以让流年不能自持。
他真想再跟她在一起,千次、百次、一万次。
然而,分手在即,就在眼前。
康若然身体状况堪忧,今天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想点儿办法,可能她也就这两年的事儿。
康母听到这消息已经第一时间哭倒,康父倒是没哭,但那表情比哭还难看,流年在医院忙了一天,又联络了在美国的同学,然而最先得到消息的竟然还是康父,康父有一个老同学的儿子在美国,念医科,虽然不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是那小伙子博士生导师很牛,是心脏科的权威,或可一试。
说实话,流年已经跟单位请好了大假,克日启程。
然而刚相聚就要离别,流年何忍。可,这一趟他又非走不可,如果康若然可以康复如常,那康家和康若然这边则可能会放他一马。
陈莫菲在心里揣度最坏的答案,愈发不安。
“莫菲。”流年缓缓开口,“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儿?”果然,她警觉起来,犹如遇到危险的雁。
他抚摸上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贴于自己胸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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