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山沟沟里的穷孩子有书读就已经不错了,爸爸走时的叮咛,她铭记于心。
多少委屈,总归适应一个新的环境,才能让自己成长。
梦想有时在抉择的时候就是一条分水岭,即使放弃了,还是会有机会,不是吗?
一天下来,望着窗外渐渐朦胧的月色,凉风袭来,还有满天的星星,内心深处裹着不知道向谁倾述?
若不是离家出走,她不至于这么狼狈,长这么大第一次见爸爸抱着她痛哭,她爸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父女俩生平生第一次推心置腹的聊天,躺在爸爸怀里时,忽见一闪而过的流星当即许了愿。
那一刻她要求不高,只希望简简单单的长大,不要让自己成为家人的负担。
接下来的两三天,还在努力适应中!
这几日秋老虎来了,总有些躁动,上了一天的课,晚休时间忽然变得凉爽,显然来打羽毛球成了扩展新朋友的方式。
运动完,她对此很满意,然后带着自己干净衣服去了澡堂。穿过花坛,路过小卖部、教师宿舍楼,总感觉怪怪的,隔太远了,每次去食堂接热水都要排队,很费时间。
学校就这条件,什么矫揉啊,造作啊,在这里通通根本行不通。
而且浴室对面又是男生宿舍,男女淋浴房是分开的,见了这种条件,但还是忍住了掩嘴吐槽。
这次洗完,有一种屏气凝神的感觉,穿着一个白色熊猫t恤,蓝色牛仔裤,个子不高,不胖不瘦,远远望去这十五岁的假小子也会花容失色,尤其对面宿舍有男生杵在窗口死气白赖的吹着口哨,呸!流痞子。
听说晚休洗澡还得争分夺秒,要不然排不上号了,她就是那种宁肯不吃饭也要先去洗澡或是干脆墨迹到最后一个。
“咦,怎么是你呀?”
是哦……这声音耳熟,帅哥正搓着衣服拧水龙头呢,一抬头着实吓了一跳,还好没弄湿衣服。
除了课堂,这应该算是第一次私底下见,眼前一身浅蓝西格的衬衣,袖口松松挽起,头发卷卷的男老师,还是那一脸的坏坏的笑。
吓她两回了,每次眼神直勾勾的还笑那么开心。
他第一句话就是“吃了吗?”那声音很柔很柔,柔得出水来。
水哗啦啦满了又满,她低头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满脸的绯红,不习惯洗衣的时候旁边站一男生,还是个男老师。
“习惯了,慢慢就好的……”
水声有点大没听清,她只顾着倒水搓衣服,又唰唰唰换了一桶清水。
“哦。”
她说话的时候,有种恬静的气质,可心里催促着快些洗完。
“有事可以找我。”
她只是轻笑一声,点了头。
“我走了,我就住在这栋楼。”
他抬手指向眼前这一栋第四层的阳台,她抬头望了,然后默不作声。
第二日课间休息有同学提起他,后来才想起那个长得好像她初中最讨厌最讨厌的生物老师。
无论身高、体型,神态一一雷同,唯独说话柔了些,还真的是巧了?
这么快一周,时间转眼即逝。
校铃六点半一响,假惺惺的爬出舒适的被窝,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内务。然后对镜盼顾,青睐有加,帅哥早晚必做的功课。
而在镜子面前,又是最公平最客观反映一个人真实状态的东西,不会说谎,更不会偏袒。这大概也是她喜欢独自照镜子的原因,好赖都只有自己知道。
而通过镜子的反映,再好好的饬一下,将最好的状态展现在同学面前。
轻揉了眼,默默地推开了窗,深吸几口仙气,又是意气风华的一天。
你看,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鸟儿啁啾,操场地随处可见的树叶,空气中弥漫着得天独厚的新鲜。
哇,好爽啊!好几次洗刷完直接冲去田径场跑起来。
天空中,慢慢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过缥缈,还使人听见一阵高飞燕子的歌唱,正如我们做着晨操脸上洋溢着笑容一样艳丽。
这便是每天校园生活拉开的一幕。
虽然环境别具一格,有谁的青春不迷茫呢!
课堂上的她一脸认真,也有一份感叹,时不时做着笔记,大概读书读出虫来了。虫儿飞,虫儿飞,虫儿什么化茧成蝶呢!
这一段时间,陌生环境,陌生的同学,慢慢赶上进度,慢慢融入,乐趣也是无处不在的。
还好不是在沙漠,不至于甘涸。
凡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问的人永远和愚昧在一起;好问的人,只做了几分种的愚子,耻于发问的人,终身为愚人。
只要你开口,哪怕只有一点点勇气去改变和衡心坚持,就可以架起了一座桥梁,她就是这样不知不觉跟和同学笑成一片。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带着份跋涉书山的淡淡倦意,她漫步在菜园子小路上,看着家家户户缕缕炊烟,萦绕飘荡在山村上空,这地方的景色像一道窗口一样随风舒展。
到晚自习,热闹一天校园生活终于宁静下来。
竖日。
一大清早,雾还没来得急散,朦朦胧的,这样的天气又是个秋老虎提前作怪了。
看到黄志群同学一直在催,一见她真是怕了,脸盲一礼拜,不是忘了名就是记错了面孔,不过黄志群这个名字倒是头一次记全了。
“帅哥!扫卫生了!”那声音跟动作一样呼之欲出,绝对的急性子。
“快点呢!”
急、急、急!
催、催、催!
像一道催命稻草一样,这么勤快的小姑娘被劳动祸祸得要死要活的。
一些同学只要是大扫除都巴不得躲远点,该说她是得意,还是忘形?还主动揽着班里脏活累活儿,牺牲自己休息时间,还非得搭上帅哥这么个倒霉鬼。
不知道谁选她做班里的卫生委员,官不像官,卒不像卒,活活一包身工,只要是一搞卫生帅哥对她真的是咬牙切齿。
可不,吃完早餐还没来得及消化非要拽着来干活了,好讨厌!
明明交情生涩,又不想当众薄她的面。
老师还经常说要多和同学磨合,增进感情,广播里头天天说卫生说纪律,光注重外表,又看不到里子,听着头大。
校规之一,劳动是美德,可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要给帅哥试图表现的机会,她不需要。
“快点,快点嘞!”
智障呀!
硬生生的喊啊喊,怕了怕了。
“快点啊……”
又催,皇帝不急太监急,踉踉跄跄拖着扫帚,啪嗒啪嗒蓑在地上,远远瞥了一眼,随即挑了眉:“烦不烦,来了!”
“烂扫把带带我…我要跟你说……”闷哼着无精打采,拜托做做样子就好了,省点儿力气多用在课堂上。
“快系系(快点),帅哥!”
帅个毛线,头都疼了!
这人这几天一有机会就搭个东坪腔,听得帅哥一头雾水,她真没这个方言天赋。
说她懒吧,骨子还有几分傲。
所以不要跟她了,颠噶达(要疯了)真想掐黄同学几下,“好了,好了!”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子。
你油,你跳,你耍,你读不出书!你拿着父母的钱莫来跳跳,但又不是拿钱专门扫屋滴(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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