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你读不得书滴莫读,勤快一点,快系系去扫屋,不知道是哪位老师口头禅,直接无视!
只一眼,帅哥瞬间一愣,随即苦笑道:“走走走,去操场,行了吧。”
当真果断,只能干了。
听说卫生区是校领导抓阄分的,她服,真个二百五思维,那要竖个大拇指立个牌牌了。
每天围着两排尖尾凤,四盆冬青树,十多株广玉兰转悠,谁能控制住树上不掉一片叶子跟谁姓得了,牛皮都没法吹。
班里有同学老守着那几株歪脖子树,怕影响班里扣分,还真有几个蠢萌萌,一点也不可爱呢!
当然了,帅哥只能说她们太天真。
要是搁在初中,就是因为班里人多,她又不是天资聪慧那种,一劳动大家抢着表现,有一次班主任竟然说她虚荣心作祟,可能用错了方法,也一直根根于怀。
其实这个年纪有没有虚荣心都很正常,她才没必要装多勤快,更不希望靠这种蠢办法博得大家的关注,力所能及就好了。
少年郎,可以性情。
这倒是奇了,一说卫生区,Oh, my god!还有一条臭水沟,尼玛!肺里面都能长结石了,什么石子渣子都要弄干净,还有一些纸皮果屑,最终指向二十四五班的男生班搞破坏。
猪呀,谁能二十四小时守着?还不如直接竖个标识,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场生化危机,同一层楼最左边的两个茅坑,重要提示“Male toilets, male toilets, male hooligan toilets!”都会嘟呶,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尤其男生宿舍与教学楼是合体,每一层有个WC,都由隔壁班级负责打扫卫生。
不巧的事,四楼厕所归二十六班负责,尼玛里个臭鸡蛋,尼玛里个脑残,男生厕所要女生去打扫,真不怕长针眼。
第一次去的时候,不知道多久没扫?一人一半一张纸,看见地上都是屎,呃,还有好大一股骚味!
呕……
一大早熏智商,有些意外,心里升起一朵鲜花毁在牛粪上的感觉。帅哥不懂声色,就因为黄志群同学的特别热情,又是同桌,在这种情况下当然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有事时常不在线,故意躲吧。
她老说帅哥幽默风趣,有一种特别温和的味道,无非有什么说什么,可惜谈不上幽默,最恶毒的话还留在日记里藏着掖着。
暗暗叹气,少年的心性不习惯装深沉,但会作,会迷茫。
闲暇之余黄志群常不留痕迹跟在帅哥后面,默默地,有时脸色更阴郁了。
这人心绪变得有些飘忽,看起来老实,话少,没什么主见,老师交代什么做什么,看不惯又不能怎样,那就是随便咯。
她简洁的短发,朴素的穿扮,就是搞不懂大热天为什么老穿着长衣长裤,热出大汗还捂那么严实,叫她脱衣服她竟然脸一红,笑容里有几分尴尬和羞涩。
帅哥讶然,有点弄不明白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那两颗突出的龅牙,一定是小时候不听话长歪了,成绩不知道,但写出来的字吧,嘿!长得贼像车祸现场一样特么有个性。
平时观看她上课,书本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老师说了什么她全记了,她这人若不是有她的逆鳞,何必这么自尊。
她,这么热爱班集体,又尊敬老师,一天下来见多少次叫多少次,无论隔着多远,都始终如一。帅哥自认为做不到,也没那么好嗓音。
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确实有可爱的一面,非常友爱眼前的这个新同学,又一惯的朴实。
可是帅哥不希望她劳动观念太强,尤其是典型的勤劳人思想,老师们灌输的毒太深,天天竟拿卫生说事,好腐朽的观念。
这人一向拮据,有邀请过同学去她家,但帅哥一直没去过,还说她非常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可能认识的时间较短吧,帅哥从未理解她字面上意思。
有时候帅哥说话的声调很有些鲁莽的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试探什么。
读书就读书,有空多看看书就好了,何必那么压抑呢!
这打扫卫生又不是修行,扫得再怎么干净又能怎样?最讨厌李校长总结会上老是挂嘴边吧唧的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帅哥可不是个善茬的主,空闲的时候更多会观察周围同学的言行举止。
“帅哥!”
帅哥愣愣的看眼前这人,沉声道:“干嘛?”
“我不跟你换座位了。”
口气有些敷衍,还有些不好意思,那同学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啊……为什么?”?
这人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换个位置这么客易变卦。
“你丫的,你属于黄瓜,欠拍啊!”
言而无信,非君子也。
“我……我自己都不方便。”
“白痴,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之前你怎么答应的,说好作业给你抄,不就调个位置,还能变卦?”
什么人啊?
人都是自私的,凭什么成全你呢。
“嘿,说话啊……”
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你赢了!
谁叫她一来只能安排到最后一排,还没坚持几天,哎呦喂,只能当一只鼹鼠,这鼹鼠好歹靠鼻子,蝙蝠靠耳朵,黑板上整天穿个低胸又是豹纹3D效果真不知道咋说了,关键前面同学时不时挡住了光线,害的她每次要跑到讲台上抄讲解。
不行,她要跟老师说说,私下多次跟同学换,关系也不熟,是谁说的,有困难找班长!
“班长!”
“帮我调个雅座,劳您大驾!”
班长也是很无奈,“这个我帮不了你了。”
“班长,都没能力的吗?”
“这个,我真的帮不了。”
“班长……”
真是个别扭的个性,不过,却带着少年特有的可爱,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可转眼,帅哥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那是完全不同于平常那种让人产生负面情绪或讥讽或不屑的表情。
这下除了找朱老师,也就只能死磕。
办公室。
“朱老师。”
“滕文你不要说了。”
“老……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嗲得都得慌,鸡皮疙瘩都一地,软磨硬泡,帅哥也是豁出去!
“好了好了,我来安排!”
帅哥趾高气昂的语气,随即大声嚷嚷,生怕变了卦:“就现在,老师你看,我眼都快瞅瞎了,再不弄,我真就成近视眼了,还有……”
朱老师被她三言两语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也就她能胡扯,可是黑板上的字迹反光,真看不清。
这两天为了座位,那可是煞费苦心,不由心里一酸,眼睛刷刷地落下来。
其实班里每一月都会有一次换位机会。
顷刻间,朱老师停下手头的红笔,瞥了一眼帅哥,忙陪着笑脸儿道:“下节课,全班换位吧。”
呃,真的吗?
帅哥听着心中一动,目露诧异地望着朱老师。
朱老师,对谁都和蔼可亲,大概三十多来岁,中等身材,个不高,相貌平平,还有个小肚腩。额前一撮很像“潘长江式”吸引人,穿着简朴,不苟言笑。
他教班里数学,不管同学们遇到什么样的难题他都会不厌其烦的教。帅哥对老师投来感激的目光,似水年华融进千言万语,都道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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