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13节

作者: 汪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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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游戏里,没人管家族,大家各玩各的,没纪律没组织。有时碰到同族兄弟喊几声老大,还真有点想重出江湖的念头。自从老陈结婚以后,他的Q从来没见说过话,鱼P潘总倒是能经常碰到。只是今天出奇的安静,我关了游戏。浏览器停在百度首页。同学群里面还有几个活人。应该都在潜水,我打了声招呼。却不见回应,以前在群里闹一句,能有很多的“上课”,“上班”,“开会”再不济也有人打一串句号,以示他的存在。网吧里面传出了一阵动听的致艾丽丝钢琴曲。十秒钟之后,吧台里的收银员用自认为很有磁性的声音说:“各位朋友,由于网络原因,现在中断近一个小时的服务。请下机的朋友排队结帐,最后谢谢合作。”

  但是大家表现出来的并没有那么合作。
  “什么破网吧。”
  “装备爆了你赔我。”
  “刚泡到的妞Q都没来得及加,有缘无份了。”网管忙着解释。这些与我无关,我没装备,我也没泡妞。
  我结了帐,天已经黑了。我冒着雨跑回了旅社。又是雨,又是汗。又洗澡。
  下午说的话,服务员晚上都记得,决不放走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问我:“要开空调么。”
  我说:“等等吧,下雨了没那么热了。”
  她“哦”了一声。就没有在出现。我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是暴风雨,零星的雨点被风吹起,飘过窗台。打在我脸上。合上窗户,屋内顿生闷热,我又叫服务员打开空调。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事的客人。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没有睡意,手机上显示才22点。我推开窗户,已经没有了热度,心想:妈的今晚空调白开了。
  看着楼下卖烧烤的小贩,正忙着生火,摆摊。我想起好象我还没吃晚饭。

  索性下了楼,值班小姐提醒我:“别走远了。”
  我说了声“谢谢。”便直奔烧烤摊,摊主是个四十有余的男人。摊主见来了客人,一边扇着白炭火,一边招呼着我吃什么。我从黑口袋里选了三串翅尖,三串海白菜,又要了几串金针菇。炊烟从摊主的烧烤架上冒了起来,熏得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烤熟后。
  我说:“带走。”摊主给我包好了菜,
  问我:“整两瓶啤酒不。”
  我说:“整就整吧。”
  摊主说:“退瓶子给我,三块一瓶,不退就三块五一瓶。”

  我说:“这么晚了。怎么退,就三块五一瓶吧。”
  路过值班小姐的工作地点的时候。
  她浓浓睡意的说:“回来了。”见她如此关心我,莫不是看上我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追求的机会。
  我给了她几个串说:“恩,回来了。”
  她说:“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省得担心你的安全。”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她又说:“对了谢谢你的串,不过差点花椒。在下面那家烤得要正宗点。晚安!”
  我为这事就这样愤愤不平,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了。
  第二天,按照安排去乐山。旅社对面就有一家小吃店,正卖着早餐,热乎乎的小笼包;酥香的油条;带有少许鸡屎味的卤蛋。还有长满雀斑的麻元。应有尽有。很难想象大清早的老板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的东西。吃的花样多了,选择多了,倒不知道吃点什么好。要是只有小笼包。我肯定马上买两屉包子。随然,买了两屉包子,又买了盒酸奶。回到旅社,一边胡乱的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收拾背包,几分钟之后,背包OK,包子也塞完了。拿了酸奶,退了押金。接待小姐给我一张整钞。还说了句“旅途愉快。”

  我点了支龙凤呈祥,我问接待小姐到乐山怎么坐车,接待小姐吐沫星子乱飞的说了一大串,我一个也没记住,只是最后那句我记忆忧新:“到总站转车。”
  上了一个去总站的公交车,车上已是人满,看到形形色色的上班族,学生族,游民族,当然也不排除有小偷。售票员对我吼道“走进来。站进来,门口的听到没,等下补票。”一千米居然行驶了十多分钟。平均每两百米就有一个红绿灯,又过了几个红绿灯,售票员来补票来了。
  问我:“到那里。”
  我说:“去总站。”
  售票员说:“坐反了,这车刚刚从总站出发。”

  我说:“你怎么不早说。”
  她说:“你又没问我,赶紧买票。”
  我说:“那就到就近一站。”这时候车停了。
  我说:“我要下车。”
  售票员向窗口瞄了一眼说:“这是红绿灯,不能下车。”一分钟后,汽车启动,然后停车,售票员盯了我眼。把我从车上扔了下来,“哐当”汽车扬长而去。

  我又倒回去走了一段距离,过了红绿灯,站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心想这次应该不会错了。但只看见车从对面过去,就没见一辆回来过。我问一卖报刊的大姐,她不理不睬。我只好掏出十块钱又买了一包龙凤。大姐说:“你去总站啊,车不从这儿回来。前面在改建,临时改道。”嘿!***。大姐还建议我坐摩的。并且还给我叫来了一辆。后来我怀疑他们是一家子。好事都得自家人揽着。

  摩的师傅说:“去总站十块钱。”
  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从那里出来。”
  摩的师傅说:“那你给好多。”
  我说:“五块钱。”
  摩的师傅说:“来来上车,看你也是外地的,我正好要过去,顺路。”听到摩的师傅斩钉截铁的口气上判断,我又吃亏了。本想说五块钱高了,二块钱怎么样。又怕摩的师傅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我想起以前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有一个综合批发市场,东西应有尽有,第一次去买东西的时候。一个卖服装的大姐,那个时候我才一十八岁应该叫阿姨,阿姨很热情的招呼我“帅哥”,让我去试衣服。看得起就买。试穿免费。我选了一条自认为很不错的牛仔裤。阿姨说:读书人眼光就是不同,这条裤子穿在你身上真的完全体现了这条裤子的价值。听得我一阵眩晕。

  我说:“多少钱。”
  阿姨说:“我不给你喊高价,一百一。”
  我说:“贵了。”其实我那时候还真没有买过那么贵的商品。
  阿姨说:“你出个价。”
  我说:“八十。”

  阿姨说:“添点,今天开张生意。合适就卖了。”
  我说:“八十五。我只能给这么多。”
  阿姨说:“学生,八十五,我按照进价给你拿一条咯。都是熟人。”我挺高兴的,社会上还有这样不坑害学生的一位好阿姨。我谢过阿姨后,满心欢喜的回到学校,宿舍的几个男人,谈论什么也不会谈论到这个话题,更多的愿意评价评价哪班的女生还不错。好暗下黑手。直到上课的时候,坐我旁边的周丹是本地人,说我这裤子挺好看的。问我多少钱。我如实相告。

  她说:“综合市场的服装值八十五么。”
  我说:“真的八十五。”
  她说:“那里的衣服最多四十。”
  我说:“不可能,怎么会那么便宜。”
  她说:“明天下午没课。我带你去长见识。”
  第二天下午,周丹带我再次走进了批发市场,她看上了一件T恤衫,试过衣服之后,看得出挺喜欢,

  但她却说:“这衣服款式过了。老板便宜点处理了这件衣服。”
  老板说:“妹子,这个是新款式,你莫看错了。你如果真心喜欢,八十块卖你。”
  周丹说:“八十,你去抢银行算了。”
  老板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妹儿说话好难听。”
  周丹拉着我便走,老板又说:“妹儿你出好多。”
  周丹说:“二十。”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二十的价也敢还。
  老板说:“进价都不够,添点。”周丹又拉着我转身,刚走几步。

  老板追出来说:“妹子添点。”
  周丹坚定立场的说:“不添了,是二十就买,不是我们就走人。反正这里卖衣服的多。”
  老板很大声的说:“来来拿去。今天开张生意,我保个本。”又是老一套。我不知道老板那么大声是想告诉同行又做了一笔生意,还是抱怨今天遇到了一砍价高手,没多少赚头。从始至终,受益匪浅的是我。但也为能以如此低廉的价格买到商品而咒骂了那个笑里藏刀卖我牛仔裤的阿姨。竟然利用我的无知与善良,诈骗我的金钱。
  从那次以后我凡是上了十块钱的东西,我都会问有优惠吗?这次坐摩的,只不过还是亏了。我问他:“怎么成都的摩的可以这么横行霸道,城管不管么。要在重庆就像被打散的野鸭子,一轰而散。”当然也有给城管找支烟,睁只眼闭只眼的。他说:“这条路改建,行人不方便,城管也不怎么抓,毕竟这钱得有人挣,况且我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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