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14节

作者: 汪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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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车站,现在学生没放学,也没成批的旅游团坐公交车游览市区。所以车站并不是显得很拥挤。但也不至于经济萧条。这么一折腾都快十点了。太阳爬得老高,我钻进了开往乐山的大巴。准时出发,没走多远。一个穿着职业服装的女性,从她的穿着和语言中应该就是乘务员,一口川普“欢迎各位旅客乘坐由成都开往乐山的大巴车,全程XX公里……为了有个良好的乘车环境,请不要在车内吸烟,乱扔垃圾。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请联系我,我是本次大巴车037号乘务员。”然后又用英语说“hello!welcometochengdu.”她在车内扫描了一便,发现并没有外国人,便就此作罢。

  山上除了树,人,昆虫,石头,草,垃圾。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只是那个石头确实很大,我靠在石佛的一根脚趾上抽着烟,我没带相机,否则拍张照片至少能证明这里曾经留下过我的足迹。我向大佛的头上望去,古时候的工人师傅,真是独具匠心。摆现在可能也没敢揽下这活计。
  一个身披长发,穿着休闲装手拿相机的青年向我走来。
  问我:“照相不。”
  我说:“不了吧。”
  他说:“难得来一次,得留得个纪念吧。”

  我说:“等会儿捡块石头回去,实在。”
  他说:“那多不值,照张吧,应该比捡块石头值。”
  我问:“怎么收费的。”
  他说:“二十一张,马上就可以拿走。”
  我说:“那么贵,你行不行啊。”

  他说:“你看我这打扮也是搞艺术的,放心走不了样。”
  我说:“人不可貌相,你看我是做什么的。”
  他说:“这可不好说,你应该是学生也可能是上班族。”
  我想谁***都会这么说。我说:“便宜点,就照顾你生意来一张。“
  他犹豫了一下说:“十五块,只能这样了。”

  我说:“那就来一张吧。”
  照了之后他说:“还来张不。我收你二十五两张。”
  我说:”算了,照得再多还是我。我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不用赌物思人了。”我跟他去了一个不远处的工作间。他让我等会儿,然后在电脑上鼓捣一阵后,给了我一张彩色照片。我顺手就放进了背包,他问我不看看,我说怎么看也走不了样。我相信你的能力。最后他祝我旅途愉快。我祝他生意兴隆。
  下山的时候我遇到一老外。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决定会一会这个黄头发白皮肤的高大男人。
  他用并不熟练的中文对我说“你好。”我说:“hello。”他见我说英文。他也说起了英文。说了半晌,我只听懂了一句话。“andyou”我只能说no。然后用手指着耳朵,另一只手在胸前做摇摆的动作。但老外还是马不停蹄妙语连珠似的。这么简单的动作他怎会不明白。我又做了一遍动作。老外终于停止了洋腔。拿了张纸又找出一支签字笔。我靠先考听力又来笔试。我咽了口唾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用汉语说English的我不会。他说English?no,no。我估计这个时候我面带笑容的说**你妈的,滚一边去。他也会说ok。

  至于英语这么烂得从初中说起,教英文的是一个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女老师,怀着美好的理想和憧憬走进了我们教室,我们没基础。她教得很吃力,我们学得也很吃力,第一节课时,她用英文自我介绍:mynameistengyong。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单词。我那时一直听到她说:卖了梨子藤勇。当藤老师叫我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们都依葫芦画瓢。由着学号。全部都成了水果商。藤老师为了让我们有个美好的学习环境,她说英文课不让说汉语。后里她的课一直很安静,所以每节课只有滕老师一个人在讲台大声喧哗。久而久之,我们般的纪律上去了。但英文成绩却怎么也上不去。全英文制导致的后果是半期考试了,我们全班还无一人知道教科书的后面还附有单词。老师上课**YY口头念的东西就是我们的课文,半期之后我们只学会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半期考试的成绩公布下来以后,老师破例说了一节课的汉语,问我们怎么会这样,我们却不敢说话,她问班长,班长说我们听不懂,你上课全说英文。滕老师才恍然大物,她面对的是一群智商不低只是语言不通的中学生而已,后来老师上课说一遍英文,又翻译一边汉语,第二学期我们的滕老师结婚了。据我推测,可能是担心这样教下去她的花容月貌,会提前跟她说byebye。

  初一的时候,没打好基础。就像盖房子地基没下好,怎么盖房子都是个豆腐渣工程。种种原因导致我从初一那次中期考试之后,便很少及格过。大多是因为运气不好,抓不到写有正确答案的纸团。有时候也抓及格过,已是千年等一回。
  初三的英文试卷有写作听力,阅读。并非完全的单纯选择题,所以想及格亦难于上青天。在我眼里,只有选择题。我还清晰的记得初三一次单元考试,老师发完考卷,我已经从座位上走了,和我一起走的还有周围的其他几个兄弟。老师并没有拦住我们。他知道我们的底细。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同学学习,就只有让我们放任自流。试卷发下来以后,我们才知道这次试卷上没有D选项。而选了D的同学居然有三分之一的人。从此英文老师不教英语,改成了政治,是我们让她看到了什么是现实。直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单词表上你还能看见如:tomorrw,脱摸揉。

  高中的时候想补补,但睡觉的时候大于清醒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高考是什么样的题目。写作是用全拼写的。不仔细看也能看成英文。
  到了大学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一失足考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考过的分数:十分。等发完试卷才知道还有一个八分和十一分。也是因为这次考试让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我拿到试卷的那一刻,还是有几分失望。英语老师看到我并没有愁眉苦脸,居然说我不知羞耻。我怕得罪了英语老师,期末不给我及格。于是我写了一份长达两千字的深刻检讨,英语老师说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我心想不是还有句古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么。”

  鼓励归鼓励,打铁还需本身硬,期末时我找了班上英语成绩好点的女生,我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用一顿回锅肉换取答案。有一次我居然比她还高,也就是这次以后,我便一落千丈,她为了报复我达到心理平衡,同意帮我再次度过难关,开考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没动静,无论我怎样咳嗽,跺脚。她充耳不闻,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她交了卷。我赶紧填好选择,又将阅读短文摘抄到作文上,才匆匆忙忙交卷。分数肯定在五十分以下。因为试卷上我总共只做了五十分的题目。后来我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像她那么没水准。

  一个人游山,真的很无聊,便早早折回车站转回了旅社。
  接待小姐问我:“还住昨天那间么。”
  我说:“随便。”
  她说:“还好,三零九住人了,给你一个二零九。是上次住的楼下。”
  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卫生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头上居然有少数几根白头发。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压力逼出来的。再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白头发正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趋势同化着周围的黑发。我将头贴得更近。发现还有几根半截黑半截白的。

  为了不再将寂寞延伸。我决定就在附近玩两天。
  下了楼,在附近找了一家麻辣烫,喝着啤酒。老板开始不要一个人烫,锅底亏了赚不到钱。
  我说:“老板我是外地的,就喜欢这口。”
  老板说:“你能喝几瓶啤酒。”
  我说:“不确定。”
  老板说:“你能喝4瓶啤酒我就让你一个人烫。”

  我说:“小意思。”吃了饭,我喝了五瓶啤酒,结帐的时候老板也没在说什么,可能让老板从酒钱上已经赚回了锅底的本钱。
  街上,天色已逐渐暗淡下来,霓虹灯已经开始工作,将我并不清晰的身影拉得老长。成都慢慢进入夜市。也空前的热闹起来,看到有几个颇具姿色的美女从身边走过,有的昂首挺胸,走起路来,只眼观前方。假如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她绝不会说你是色狼。反而更加迈着铿锵的步伐,显示她的风采。也有走起路来,俯首捞姿。这种大多是有自卑倾向,知道自己的份量。故意像患有多动症一样,以便多揽一些目光将焦点放在她身上。很多人看一眼后马上就转移了目标,无论她怎样做作,也没人再多看她一眼。

  这躺成都白来了,玩都不知道怎么玩,更别说艳遇。旅社的服务员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已是别人的娇妻。还有饭馆的服务员,公车上的售票员,还有卖烟的大姐。有过几句交涉,还真没遇到其他的异性朋友。带着全身的酒气我回到了旅社。听到天花板上滴滴搭搭,我敢断定是高跟鞋与地板碰撞发生的声音。我不想大老远的跑来找鸡,多不划算,也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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