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22节作者:
汪茂 冬天氧气稀薄,一小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确实不是适合我现在玩的项目,二十四岁的人该玩什么体育项目。宝龄球是有钱人玩的,我没钱。乒乓球我不会,现在学习好象有点晚了。羽毛球和篮球没区别都是体力活。
玩不动篮球。在小伙们同情加鄙夷的目光中,再次跑回家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父母问我:“怎么回来了。”
我说:“我去的时候,他们走了。我跑了会步就回来了。”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或者说我才二十四岁,我都不知道该用那种说法。
农村对走亲戚串门看得很重要,一年到头天天忙,没什么时间。也就只望这几天联络联络。初二这天,父母问我要不要去三大姨八大姑那儿,我说我在家看家,屋里什么菜都有。就不去麻烦别人了。
父母走了亲戚,家里连个说话的拌也没了,越更加无聊。挨个打电话送祝福。给周娜拨了电话,小妮子居然开机了,不对呀。前几天不是说号码被注销了么。
电话通了是一个男人接的:“喂。”
我说:“你好。”
男人说:“你也好,你是…?”
我说:“新年快乐。”
男人说:“还有什么事吗?”
我说:“这号码是那儿买的。”
男人说:“是打工回家办的新卡。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打错了,不好意思。”
他说:“没事,我办的动感地带,接听免费。”
而后又拨通了鱼P的电话。
鱼P说:“干嘛呢。”
我说:“新年快乐。”
他说:“吃多了,我睡觉呢,昨晚打通宵麻将。”我正欲问收成如何,被挂了电话。我正在犹豫是给潘总还是老陈打,电话却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哦,恭喜发财!”是潘总,一个久违的声音。
我说:“你也一样,在广东过新年习惯不。”
潘总说:“那儿呢,我在重庆啊。”
我疑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的。”
潘总说:“早回来了,本想给你们个惊喜,没想到你们几个全部回了老家。”
我说:“回来多玩几天。我过两天就上陪你耍。”
潘总说:“那就早点上来,我一个人正闷得慌。”胡侃几句之够就摞下了电话。我给自己说初五以前周娜不主动联系我,我就去相亲,***谁怕谁呀!
父母从三大姨八大姑那回来后。便没有再去走街串巷。倒是有其他亲戚来我家吃饭,吃了别人的应该还给别人,礼尚往来嘛。
不知是父母办事效率高,还是缘分天注定,初五这天父亲便叫我和说媒的一起去看姑娘。一路上手机一个电话也没有,短信倒是有一条:中国移动公司的善意提醒“话费余额不多,请续交话费。”
还有我惊奇的是母亲口中所说的美女,正是上次集市上碰见的方芳。
媒人说:“她叫方芳。媒人说小伙子叫…。”
我抢着说:“方芳是你哦。”
“韩晨!”方芳几乎同时叫出我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疙瘩。方芳说:“怎么会是你。”
我其实也真没想到是她,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我只有说:“怎么不是我。”
方芳似乎觉得回答并不满意:“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那样。”
我不知道是说的我身高,还是其他。我说:“变能变到那里去。”这时倒让媒人不知道怎么插话进来,说:“你们认识就好办了,你们聊聊。”
“听说你不是去读大学去了吗?”方芳一脸置疑。
“是去混了几年,最后还不是没你们混得好。”
“那有哦。我们是个打工的命。你们书读得多。比我们有知识。”
“知识,我至今都还用的是初中学习的知识在算经济。”我实话实说。
“总比我们好。”她坚持她的立场。
“哎!其实话说回来只不过比你们多玩几年而已。”
“太谦虚了,你怎么也相信这套老规矩—订婚。”
“年龄不饶人啊,岁数大了,就想这事。”
“也是啊,我父母逼我结婚都逼了好几年了,怕我年龄大了,以后嫁不出去。”方芳无奈的说道。
我说:“我父母也就是这个想法,其实话说回来,都二十四五了,快赶上晚婚晚育了。”
方芳说:“我以为你们读过书的,接受过高等教育,会不一样呢。”
我说:“你别老说读书读书,感觉我们之间有很大的代沟似的。”
方芳说:“不是代沟,是我羡慕你们啊。现在才接受这个社会的考验,比我们多享受几年的福,我心理不平衡。”
我好奇的说:“怎么你当年没读了呢?你成绩挺不错的啊。”
方芳:“我高中毕业之后,高考落榜,父母让我复读,我丢不起那人。我跟广州打工回来的亲戚一起去了广州。在一家外资工厂上班,任其资产阶级,榨取我们所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为了生活我也没办法。你呢,毕业了吧!”
“都毕业几年了。”
“没分配?”
“这年头还分配,都是自己去拼。”
“拼出个什么名堂了?”像挖掘别人的**一样。
“也是给别人打工”
“做什么的”不耻下问。
我想起今天是来相亲的,这些东西应该不加保留的托盘而出。才能显出我的诚意。
我说:“在一家不起眼的杂志社做编辑。”
我猜想下一步就该问我收入多少了,方芳却说:“什么名字的杂志,以后我去买本看看。”
我心想如果相亲不成功,也算是公务,毕竟不久的将来靠我的关系卖出去过一本杂志。
我给方芳说了杂志的名字。方芳没有拍胸膛说:“以后一定去看看。”
年意没过,方芳的父母,留我们在她家吃饭,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便和媒人留了下来。方芳说:“你还不讲礼。”
我高兴的说道:“都快一家人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方芳不好意思的说:“切,美吧你,我都不了解你,别指望我答应你。”
对于方芳的回答我没有在意,农村订亲本身就是把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牵到一起,仅凭那一面之缘而私定终身。况且我们还是熟悉的陌生人。
吃饭的时候,阿姨一片好心,给我夹菜,碗里堆积得高耸入云的时候才停下筷子,叔叔也给我开启了啤酒。本来我最爱喝的就是那黄澄澄的液体,今天为了留个好印象只能说不会喝酒。叔叔一个劲的夸我,现在的不会喝酒的年轻人真是难得。对于阿姨的热情我照单全收,当我吃完最后一块肉的时候,我用一勺肉汤才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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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媒人把我们带入了正题,看到坐我对面的老同学,娇滴滴,羞答答。闷不作声。我有点暗自好笑。媒人的一张巧舌利嘴让我对她的公关能力只能用佩服来形容。同时我也觉得找媳妇这样的终身大事,竟然如此简单。
媒人说:“小伙子在这,你们也认识,我看韩晨现在工作和收入也比较稳定,不打牌不喝酒。”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对我如此之好的评价,我当然明白这话里面的水份何其之多。
方芳说:“都不怎么了解,我怎么答应他。”
媒人说:“你们都是年轻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个倒不是重点,关键是你看不看得上呀。”
方芳说:“韩晨你当真是真心的么。”
媒人说:“瞧你这妹子把话说得多难听,不是真心的难道能拿这事开玩笑不成。”
方芳说:“爸妈你们觉得如何。”
阿姨说:“我看成。”
叔叔说:“不错。”
方芳顿了顿:“既然这样,就‘嗯’吧。”
我高兴的是我还有魅力,当然也有可能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这只有方芳自己才清楚让她答应的理由是什么。
事就这样办下来了,第二天方芳到我家串门,开了亲就得走动,不走不亲嘛。在我们那里还有个规矩就是定亲的女方要在男方拿聘礼。以前那些年代都是去缝纫店订做两套女西装或者是买几匹好点的布料。现在都是直接拿点钱还来得实用,自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话说回来,如这事真成了,还是很有好处,真在外面成家立业,我不说别的,就那房子的问题就得为它奋斗大半辈子。不值。
往后的几天,我没闲下来,每天在方芳家和我家往返跑一次。订亲之后,方芳的父母我也得叫爸叫妈。突然之间多了一对父母,真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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