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28节作者:
汪茂 如复一日,照住了小偷,但是却躲不过工商局的查抄。这时的易拉罐不是易拉罐,而是老陈事业的奠基石。老陈看到心爱的瓶瓶罐罐,烂冰箱、彩电。快付诸东流,事业就要毁于一旦。老陈脱关系申请了一个营业执照,而工商局将大批的垃圾不知如何处理,卖又不能卖,扔又不敢扔。最后老陈交了几百块的罚款又拿了办理过营业执照的证明,而工商局让老陈妥善安排这些废品后,还给了老陈。老陈想这批货肯定没什么赚头了,白忙活了一个星期。老陈将废品直接拉到了处理厂,赚的点钱刚刚抵上工商局交的罚款。
拿了执照的老陈为了财源广进,更加放肆的在城区搜索资源。后来我们见到老陈的时候,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老板以后辉煌了,可别忘记了兄弟几个穷人。”
老陈也信誓旦旦的说:“放心,谁对我好,谁对我差,我心里都明白。”给我的感觉就是老陈现在已经翻身了,可以为所欲为的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我也替曾经得罪过老陈的人默哀吧。因为我们老陈辉煌腾达了。
老陈的事业让老陈养成了职业习惯,一次我们在吃饭的时候,鱼P喝了一个罐装的百事可乐。老陈顺脚就将其踩扁。
我们说:“至于吗你。”
老陈说:“不要劳民伤财,自己举手之劳的事何必又花钱买回去。这家餐厅的废品反正都是拉我那里去卖。”没想到老陈的生意还真做得挺大。
老陈的事业蒸蒸日上,与前一个月相比,傍若两人。老陈甚至雇佣了小区一个去年毕业的大学生当会计。我们说:“一加一等于二的事自己不会算么,”
老陈说:“都是居委会的大妈让他来找份事做。我想想就同意了,齐璐带孩子也没时间帮我。”
老陈还说:“叫我们别看不起这份差事,以后开辟了更广阔的市场,人家至少也能算个副总。”老陈越说越觉得前途无可限量,我们也衷心希望这事能向老陈想象的方向去发展,以后还能照应照应我们。
周娜已经搬去学校一周时间左右,我发了几个信息给她,但都不见回应,我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这也是我无能为力的。我不知道何时揭开这个疙瘩,我又担心揭开之后会失去什么,人生做出无数个选择,我无从着手,没有人帮助我。这个不像考试时抓阄来做选择题来得畅快。抓错了最多怪运气不好,少拿几分。输赢差别都不是很大。我只有将这道题深埋心里,或者在出题人上做手脚,但是很显然我无法改变上帝给我的难题,只有延期做出选择或者立即选择。
我给方芳拨了电话,我还没开口。
方芳说:“韩晨我们没感情,我希望你甩了我。另外找一个。”
我吃惊的说:“怎么了,有新欢就忘老情人了。”
方芳说:“说正经的。”
我直截了当的说:“为什么要我甩了你,你干嘛不甩我呢。你把我甩了你还能落个好名声。”方芳说:“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你考虑下吧。”
我说:“不是我不想甩你,我甩不起你啊,我只要和你说分手,几千块钱就打了水漂,泡都没冒一个。多浪费啊,我还没富到那个地步。”
方芳说:“你怎么比我还现实,用三千块钱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下吧。”
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希望支持我的想法。
母亲说:“那你们就是没缘分了,早点放手也好,别耽误你们双方的青春。”
青春,我还有青春吗?我的青春在四年大学中已经浪费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的我还会有青春。大学的时候每晚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不管是积极向上的,还是生理方面的。至少证明那时的我有想法,有美好的憧憬。而现在伴随着我的是鼾声如雷。根本记不住到底有没有做梦。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很难想起头天晚上梦境里发生过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青春是有激情的,发工资的时候看看差不差一张半张的。还有那事的时候,心跳加速,颅内高血压,还让我觉得有点心潮澎湃。鱼P说我这样的人很危险。我说为什么。鱼P说一个人,突发对生活没了激情,没有积极的态度。仿佛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真担心你那一天觉得生活没了追求,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说这个别担心,为了我的下一代,我还是要继续奋斗在这片万恶的新社会。
我和方芳像过家家一样说不玩就不玩了,我猜想方芳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碰到同样的问题,本身对订婚这件事来说都是盲目的,草率的。所以退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被人劈腿了心里居然还挺高兴。现在我终于能给周娜一个满意的交代了。再说晚婚晚育的口号喊了这么多年。不能视为耳边风,我经常听人说有某某外地回来逃避罚款回来生孩子的。还有某某顺利产下一女婴,准备再接再厉直到生个带把儿的。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而我又是上帝派来的造物主。我不能无视国家的法律,而满足自己‘早生孩子早想福’的私欲。这样想,我觉得自己又无比的高尚,而结婚对我来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看这个形式我不去主动找周娜,等周娜自己消气了回家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带着诚恳的悔过和娇艳的玫瑰进了她的办公室,以前我没来过,但只要在学校问一个同学都可以找到她。毕竟她是和同学们有很大的关联。
我见到周娜的时候,周娜正和一个男老师在讨论一个教学问题。周娜见我来了,假装不予理踩。和周娜一起讨论的那个男老师主动问我找谁。我指了指周娜。男老师说周老师我等等再过来。男老师一身的邋遢样,尖嘴猴腮。光看这外表我对我自己还是有多了几分信心。不会担心挖我墙角。
周娜很厌烦的说:“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我说:“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周娜说:“我是你什么人。”
我说:“还生气呢。乖乖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周娜被我这句乖乖叫得脸颊绯红。
周娜接了杯冷水喝了一口,说:‘犯得着吗?”
我指了指刚刚那个邋遢的男老师说:“不可能真被他挖了我墙角吧。”
周娜说:“是又怎么样。至少别人比你诚实。”
我说:“你要找也要找一个比我帅气点的吧。你审美水平应该不会那么差啊。”
周娜一口水喷在地上,由于没来得及,还是滴了几滴在桌子上。引来了好几个老师的探头观望。周娜说:“就你那样儿,比别人能好到那里去。”
我盯了盯手里的玫瑰说:“送给你,这好象是我第一次送你花。我是很真心的乞求你的原谅。”周娜被我这口无遮拦的表白慌了手脚。也被办公室的尖叫声羞红了脸。而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道歉还是第一次。
周娜有点心慌气短的说:“好,好,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你还面无惧色的真诚。原谅你一次,自己回家把饭做好。等我回来。”我嗅了嗅玫瑰也没什么香味,不过本事到是真的不小。
男老师见我走后,又凑在了周娜的写字桌,从他指指点点的动作,我猜想应该由教学问题转移到我和周娜身上。我盯着男老师友好的点点头,现在看来男老师也不是尖嘴猴腮。只是虎头虎脑而已。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始终还是没和周娜提起和方芳的事,只是想了一个更加确切的理由,就是老情人。善意的谎言也不是不可以撒。
本年度的和周娜一样的毕业生踏上了寻饭碗的路程,刘主编不知从那里挖来了一个高才生,据说以前在学校的校刊做过类似的工作,能力相当不错。让我心生妒忌。谁不想做行业内的香饽饽。我想起刘主编说过要给编辑部补充生力军。我想我应该不会被当作老一辈革命忠臣而被取代,论皱纹我没有老张脸上多,论身材我没李姐的腰粗。论资格,我觉得我刚进不久,应该说对于杂志还有利用价值和挖掘潜力。只要不是给我做替补,随你怎么折腾。
因为高才生的到来,办公室人心惶惶。一股谁被取代的讨论风正四处蔓延,成了饭前便后的中心舆论话题。为了不至于成为替代品。大家只有更加卖命的工作。
以前下班的时候,大家提前三十分钟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现在都下班了还有人磨磨唧唧的不肯离开。主要的就是老张这号人。
一次老张焦虑的说:“我看这次我是肯定完蛋了。”
我不屑一顾的说:“那里啊,你也只有六分之一的概率。”
下班的时候,主编见老张还在埋头苦干,叫老张早点回去休息,老张一听这话似乎预示着什么,便更加勤奋。
视工作如生命的样子说:“我回家也没事,加点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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