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就刚才刘老二那架势,才说了一点儿就把自己家说的够凄惨的了,差点儿六月飞雪了,要是全都说完那还了得?金大牙的形象岂不是全都毁了。
“要不咱们跟过去看看?”我提议道。
小山子兴趣缺缺的回答我:“金村长来带走刘老二,就是不想让我们跟着,跟过去干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儿的,顶多警告一下咯,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看看这些漂亮的山妹子呢,话说这金坪村的妹子一个个质量都挺高的啊,嘿嘿,我喜欢。”
我满头黑线,一把抓起小山子就走。
既然刘老二被带走了,说不定这事儿就这么了解了。或许就不用我们麻烦找凶手了,再说了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做,明天还要去找墓穴呢。得跋山涉水,需要好好的休息足了。
我带着小山子找到了表舅,表舅正盯着修棺匠这边,他忙得脱不开身,让我和小山子去分配给我们的农家小院休息。
这个小院的主人家姓李,儿子是金大牙公司的保安,承着金大牙家的情分呢,于是待客上时尽心尽力的很热情。我们又聊了一阵子,询问了一些金大牙和刘家的事情,晚上就各自睡觉去了。
我和小山子睡一间屋,早上大概四点半左右,天才蒙蒙亮表舅就来叫我们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表舅的脸色特别的凝重难看,瞅了眼手机时间还早不想起床:“表舅,这么早叫我们有啥事儿?没事儿的话让我再睡会儿?”
床那边的小山子干脆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表舅缓缓的摇了摇头,兴许是害怕吵到主人家,压低声音说:“起床不能再睡了,死人了!”
啥,死人了?
我激灵灵一个寒颤,一下子就睡意全无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死的是谁,听到死人的消息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就连小山子也刷的一下就翻起来了,感情他刚才是醒了,就是不想动罢了。
我边穿衣服,边问:“死的是谁,表舅。”
小山子虽然没有搭话,但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也很在意。
表舅犹豫了一下,眉头拧紧幽幽的道:“刘家的刘老二!”
我当时就怔住了,这怎么回事儿?昨天我们刚刚查到刘老二的头上,才怀疑他有害老太太的动机和条件,今天一大早人就死了?昨晚上我们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了表舅,表舅也知道刘家和金家的事情,此刻才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我想到了昨天下午时候带走刘老二的金村长,当时的金村长脸色不好看,该不会是他动的手吧?我连忙询问表舅刘老二是怎么死的,该不会是金村长动了私刑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金村长的为人不是太清楚,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把家金大牙那是肯定的事情。为了讨好金大牙,他也许会铤而走险的用私行逼供刘老二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金大牙的母亲对于金大牙来说真的非常重要,找出害了老太太的凶手,在金大牙那里弄点钱,弄个职位啥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小山子冷不丁的笑了,哼道:“小马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私刑呐?就算要动用私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呀。昨儿个下午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金村长带走了刘老二,如果金村长逼死刘老二,他自己也逃不了责任啊。”
我没有理会她,看向表舅。表舅这才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刚刚金村长打电话来告诉我的,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时间还走,我们没跟这家人打招呼,出了门直奔金大牙家的老宅子而去。
黎明时分山里分外的清冷,而且起了晨雾,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忍不住搓了搓双臂,满是鸡皮疙瘩。放眼望去,整个金坪村笼罩在晨雾里,朦朦胧胧的,只有偶尔的一两点灯光亮起,就越显得凄清了许多。
再加上刚刚得知刘老二的死讯,总觉得这时候的金坪村有些阴森,仿佛随时都能从拐角树后窜出一道鬼影子来一样。远处山风吹动着树林子,林涛阵阵。
我们三人走了十几分钟路到了大路的拐角,山顶的雾气好像更浓了,看上去那个老宅子就像是漂浮在云雾里一样,一缕灯光在雾气里散发出迷蒙无力的光泽。
们是虚掩着的,表舅翘了翘门环,听到有人应答,就推门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对面正屋门口的蜡烛亮着,三炷檀香星星点点,有个人端端正正的跪在门口正中央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烛火的灯光摇曳着,他头发上有些晶莹的东西,应该是晨雾凝结的小小露珠。
我还以为是金老板,心想着金老板真是孝顺,难道在这里守灵守了整整一个晚上?要知道跪姿可是非常的吃力、难受的姿势,别说是跪一晚上了,普通人跪上十分钟都得腰酸腿麻,难受的继续不下去了。
这金大牙身为大老板,该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苦。竟然能跪上一晚上不起来,这份毅力和孝心真的令人钦佩。
但是我又愣住了,不是让我们来看突然死亡的刘老二的么?怎么到了金大牙家的老宅子?刘老二在哪里,没看到人啊,该不会是这金村长逗我们玩儿的吧?
我心生疑惑刚想嘀咕两句,这个时候身边很近的地方突然响起了声音,“秦爷,云山真人,马小哥你们终于来了。”
尼玛这特么是谁,这种环境下突然说话要吓死谁?
我被吓得心都是一突,本来就想着死人的事情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脚步声。然后声音突然就在身边响起,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附在你耳边说话一样。
这搁谁谁也害怕,要不是我反应快忍住了,刚才就差点条件反射的一脚踹出去了。
我回头一眼,麻麻黑的天色和晨雾里站着一个人,蜡烛的灯光很微弱,看不清表情,只能够看出个大概的轮廓来,听声音应该是金村长无疑。
我心里骂了一句:这金村长这混蛋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跟个鬼一样。
昨天也是如此我们正谈着呢就突兀的闯入我们视线了,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金村长接近的,这会儿也一样。这特么的是故意要吓人的么?
表舅倒是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金村长,金老板呢?这么黑怎么不开灯呢?”
我听完不由的皱眉,表舅问金老板在哪里,那儿正屋门口那儿不是跪着呢么?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么?
金村长指了指他身后的开着门的偏房回答道:“金老板在里屋呢,他被刘老二吓得不轻,这时候不便出来,所以让我来招呼三位。抱歉秦爷,这老宅子平日里也就老太太一个人住,别的屋子里也人住,昨天晚上我陪着金老板住到这边的偏屋的时候才发现灯坏了。因为晚了,也就没有折腾修理了,我们进屋去睡了,所以这会儿也没有灯。”
什么?金老板在那个屋子里?那么那里跪着的人是谁?
我心里一紧,那该不是刘老二吧?我缓缓的扭过头去,顿生疑惑,从刚才开始到现在那个跪在那儿的人,纹丝未动,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亦或者——是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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