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46节作者:
汪茂 我想起了李太白的诗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是喝醉了也就是顶多胡言乱语,但是酒醉心明白,无论怎么麻痹自己,可还是那点事捆饶着我的心神。哎!李诗人别再害我们年轻人了。
想想自己前面所经过的25个春秋吧,真是值得感叹。说精彩绝伦似乎还欠缺点什么,说麻木吧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
假如我能在前面的25年中完成生命中被前辈堪称的几件大事,我也不至于现在坐在这里发闷骚。
想想周娜,这个平凡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辈子的爱情终点,至少现在我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感觉一点不比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差。
而这25年来,我除了爱上了几个女人之外。我真就找不到其他可以拿来让我炫耀的资本。
也就是说这25年我度过得无头无脑,就像无头苍蝇乱撞,我摸了摸脑袋好象脑袋上还是完整无损,我放下心来,在烟灰缸里使劲的按了按烟头,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睡不入梦,这是睡觉最难受的一件事,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下午2点,难怪很难入梦,平时都是中午12点准时起床,现在创造了新的历史记录。
丢掉手机,抓过枕头旁边的衣服,人为什么要这么虚伪,非弄件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而且还非得弄些什么牌子出来,把一干人等都分成了若干层次。
我尝试着穿着丨内丨裤去卫生间洗漱,还没到达卫生间的门口,我就开始哆嗦起来,我急忙着穿好了衣裤,看来我也免不了俗人的行列。我不禁对自己滑稽行为感到十分的可笑。
我就是这样,突然发发神经,又突然一本正经,这样我就会觉得我是语重不同的,和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而我将会被某地某公司某企业看重我这个语重不同的人类。也许,也许哪一天看重我的将是精神病医也难说。
想多了就会觉得烦恼,不想又会觉得现在除了有点想法之外还能奢侈点其他什么?
洗漱完毕,我没必要穿得必恭必敬,今天也不是什么大好日子。
至于我没回家过年的原因我也觉得很牵强,我觉得这一年又荒废了,一事无成,上次回家至少还是个编辑,而这次回家什么都不是,不仅穷困潦倒,而且还很傻逼。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围的乡里乡亲那亲切的问候,本意是热心肠的关心我,当然也有看我笑话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可我觉得实在让人感到厌倦和无地自容。
假如我凯旋而归那么亲朋好友问起,还能脸上沾光。可明明知道我前途叵测,尚一事无成,还要戳我的脊梁骨,真是不仁义道德,为了制止和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左思右虑之后,决定继续待在北碚等候并接受这又一个新年的洗礼。
洗到是没洗礼,除了吃吃喝喝也就那么回事。我现在一无钱二无权,比当年的孔乙己还要不如。至少孔老先生还有满腹经纶,之乎者也信口捻来,而我知不出来,也者不出来几句。
突然我在端着酒杯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一严重的问题,我狂干了这杯酒,在看着潘总倒酒的瞬间我思索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按常规就业的问题。
我欣喜万分,在还没有说第二句祝福词的时候我就端起酒杯干了。潘总还满以为我是对酒十分饥渴。于是又给我满上了一杯。
第三杯我没有独自酌饮。而是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倾诉了我多年来完成不了愿望的最终原因。
就是因为我不能像老孔那样知几句,者几句。我看这似乎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以前什么怀疑社会的不公,现实的残酷,完全是无机之谈
可现在过了今晚我就26了,是不是知道这重要的原因晚了点,是否能赶得上这躺末班车,假如我继续埋头于书海,等我从书海钻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更有甚者时代的发展还会不会让我继续肆意的待业。
因为我从一本书中看到一个知名专家这样评论过:当今的大学,大一的知识正是当今社会所需要的,而等你读到大四的时候,大一的知识已经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淘汰。不知道我现在亡羊补牢算不算未时已晚?
可想想自己才26失去的好象还不算太多。
哎!是该学习了。
从潘总和鱼P的聚会回来的路上我就琢磨着在那里去找两本书来补充自己,而鱼P和潘总似乎觉得现在的生活学不学习也就那样了,不学习是打工的,而学习了还是要继续受老板刁钻刻薄的压榨。
正当我走在批发市场的时候,而很多以前在那里卖旧书的商客都已经回家去过年了,现在那个卖书的地点已经被别人占着卖起了大棚菜,这也算合理利用资源,我很羡慕那些卖菜的菜农。我不是羡慕他们的工作,而是羡慕他们能看得开这新年的真正含义,趁过年的这阶段购菜需求量大而好好的大捞一笔。
大捞这个词对于菜农来说似乎并不实用,他们顶多也就把菜卖完,赚个几十来块的毛票子。而我想说的只是他们很荣幸的拥有了商业头脑。
我在菜市场转悠了一会儿就自觉的退了出来,这本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就在市场的后门,我看到打扮得有点书生气味的兄弟正在那里卖书,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兴高采烈的走了过去,可让我找到你了。
书生看到有人对他所卖之书有兴趣,也就放下了手中那本他所感兴趣的,而站起身来问我需要那种类型的书籍。我说我也随便看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看什么样的书,以前读书的时候为了不让老师**自己的耳朵,我会每次上课都拿着‘松伯生’或者是其他网络作家所写的YY小说来打发无聊的时候,而我现在看书似乎是不是要选择什么‘商海’或者是‘怎样轻松创业’来读读,以此激发潜伏在我内心的不同于别人的黄金点子呢。
而从书摊上我似乎并没有找到这两类书籍,我觉得老板一定会把好书都直观的呈现在买主的面前,于是我从左边开始浏览着堆在地上的书籍。
读者、知音、打工仔、黄历、农历、这一类书籍倒是应有尽有。
我随手拿起本农历,翻了翻,上面还写着2006年,不知道谁还会为了今天这2006的最后一天而买一本关于2006的历书回去。
我当时就给老板指出了这本历书的缺点,以此博得老板的好感,而给我拿几本值得一看的好书。
老板也乐呵呵的说道:这是今年的历书,该换了,你看看其他的吧。说完还顺手从地上翻出一本递给了我。
我满以为这是老板对我的回报,可我看到书皮才知道蛮不是那么回事儿,书皮上写着‘春宫玉女经’。而里面全部是“嗯嗯啊啊”的长篇大伦。这书不适合我看,而以前在松伯生的小说中没少见过这样的描写。
我看着老板的那傻劲,已然没有了购买**,从老板直接递给我一本黄色书籍后,我不知道老板把我的读书喜好分进了哪种类型,由此可想而知,把我这人也分成了何种类型,难道我就是那种低下三滥的人类?
我抱着心里的愤愤不平离开了卖书摊,我也不知道是老板的书摊没有我想要读的书,还是老板对待像我这样的大学生而做出的荒唐举动伤害了我。
从书摊出来我扭头直上,街上只有很少的行人,可能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围坐在了那张堆满鸡鸭鱼肉的饭桌。
陡然我心里感到一丝凄凉,难受。
我想到新华书店应该还在营业,像这样的大书店应该不会为了这样的节气,而发善心将员工放回家和母亲父亲吃上一顿团年饭。于是我又右转顺着广场的方向径直走去。
新华书店半掩着门,似乎里面并没有活人的存在,当然就更没有死人在里面。
我走近看到门口还有一个广告牌,平时好象都是写点什么:X月X日到了什么新书。而今日上面一改往日作风,祝贺大家新年快乐!
我瞧着门里的安静,喊起了服务员,似乎并没有人愿意理我这个求知若渴的读书人。我弯着腰向里面再定睛一瞧,里面还有一个牌子。
上面写着:今日下午放假休息,大后天也就是大年初三开始上班。给各位读者带来的极大不便敬请谅解。
嘿!邪门了。
难道老板就不怕里面的书被盗走?好象现在我们国家还没有达到社会主义的最高境界——**社会。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种可以偷窥和记录往事的一种工具。
于是我放心大胆的离开了书店,我不再为老板的书而担忧,也不担心大年初三来买书的时候会被别人偷盗一空,指不定我的身影刚也已经被收录进了那个狭小的盒子。
我现在才觉得没有书看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就像我的灵魂没有在我的躯壳,而在四处游荡,宛然一孤魂野鬼,而我则是行尸走肉。
我到广场上用铁块烧成的凉椅上坐下,摸出了身上的朝天门,还有两根,于是我又盖上烟盒装回了自己的口袋,这是我第三次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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