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用手支着腮思忖片刻,“恩,可是做了你的妹妹,不也成了猪了吗?”只听得哗啦一声,夜迦站在门口,抱得满怀的劈好的木柴洒了一地,伸手扶着门框,红润的脸庞剧烈地抽搐着,涨的通红。
“夜迦,笑出声来吧,可别憋死了你。”李暄状似心平气和实际上咬牙切齿地对夜迦说。
坦白(更新)
日子在欢乐中悄悄地很快滑过,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近一月。李暄和夜迦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到罗湖镇打听少峰的消息。
明天就要离开,李暄感觉很伤感,要不是牵挂着少峰,他真的很想就这样无忧无虑地在着山清水秀的地方终老。
天刚放亮,李暄和夜迦就起床了,衣衫早已经让小葵洗的干干净净,破损的地方也缝补好了。李暄无言地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这间异常简陋的柴屋,心里十分黯然,他很舍不得离开,很留恋这十几天的快乐的日子。
林大壮依然是少言寡语,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声“好好照顾自己。”小葵躲在灶间,不肯出来。李暄心下默然,他非常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短短这十几天的相处,他早已经在内心深处将她看作自己一直渴求的小妹妹那样疼爱。
李暄走进昏暗狭窄的灶间,小葵背对着他,不知在忙些什么,听见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递到李暄的手上,“给你,馋猫,是一些干粮和肉干,留着路上吃吧。”一语未毕,眼眶一红,已有泪水落了下来。
“傻丫头,我还会回来的。”李暄珍惜地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揩干小葵眼角的泪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他自己偷偷刻好的栩栩如生的木偶娃娃,肥嘟嘟的笑脸,憨态可掬,塞到小葵的手里。
小葵低垂了眼帘,迟疑了片刻,小声说:“我爹说了,你们和我们乡下人是不一样的。”
李暄强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葵细嫩的面颊,“谁说不一样,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难道我们是妖怪?”
小葵“扑哧”一声笑了,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花。
李暄笑着拉拉她梳的整齐的小辫说:“小葵,我还会再来,别忘了给我炖獾肉吃。”小葵伸出小指,眼睛亮晶晶的,“那好,我们拉钩,说话要算话。”
李暄也伸出小指,和小葵纤细的小指钩在一起,“恩,说话算话。”
离开小葵家,在林大壮的指点下,两人一路下山,下午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罗湖镇。寻到当日住宿的客栈,掌柜的看到李暄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片刻才惊喜地上前招呼,“哎呀,客官,你可回来了,那位客官找得你好苦。”
李暄也是又惊又喜,忙不迭地问:“少峰好吗?他现在在哪里?他的伤好了吗?”夜迦看到他急切的模样,眼神一黯,心里好象有根针扎了一下,有一丝尖锐的疼痛。
掌柜的很热情地解释:“那位客官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我给找来了大夫,谁知那位客官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就挣扎着要出去找你。大家伙儿看不过,也全都一起出去寻你,哪里知道人影也不见,把那位客官急得吆……”
李暄此时心痛如刀割,也听不到掌柜的罗嗦了些什么,只是想少峰那天伤成那样,还挣着身子出去找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爱惜自己?
夜迦见李暄恍惚的样子,心里更加难过,他冷冷地打断掌柜的不休的罗嗦,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掌柜的看看夜迦美丽却森冷的面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喏嚅道:“他告诉我,如果这位客官来客栈找他的话,就让我转告客官,他三五天还回来,让这位客官在这里等他。”
李暄的脸一下闪亮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在脸上绽放,“真的吗?他什么时间走的?走了几天了?”
掌柜的有些胆怯地瞄了瞄夜迦,小声说:“这两天就能回来吧。房间还给客官留着呢,客官可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李暄见掌柜的不住偷偷窥视夜迦,登时想起那天自己大喊夜迦是逃犯的事情,忙笑着解释说:“他不是逃犯,我到官府对过了,只是长得像而已。”
夜迦生气地瞪了李暄一眼,没好气地道:“掌柜的,给我一间上房。”
晚上,两人吃过晚饭,坐在李暄的房内闲聊。李暄心情甚好,言笑晏晏,夜迦却寡言少语,一直都在听李暄说笑。
“怎么了?伤口疼了吗?”李暄见夜迦脸色有些不郁,担心地问道。
“不是。”夜迦低低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认的苦涩,李暄见他这样,倒也不好再高谈阔论,沉默了下来。
半响,夜迦低声问:“你们……要回京城吗?”
李暄一听京城两字,忽然醒悟,他这次出京不是为了察访劫贡品的夜迦吗?现在,夜迦就在他的身旁,他该怎样做?捉拿他归案吗?可是在锦枫山庄,夜迦拼死相救,对他一片痴心,他就这样回报吗?不能,不能!
李暄怔怔地望着夜迦沉静的脸庞,心里有怜惜,有伤痛和无可奈何。夜迦抬眸一笑,绝代的风华象璀璨的星光,耀痛了李暄的眼睛。
“在想什么?”夜迦的声音低沉,却又婉转带着些微的磁性,如一张细细的网,让你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他的手指温热,缓缓地贴在李暄的颊上,一点一点地慢慢滑动。
李暄的心一阵窒息般的疼痛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伸手攥住夜迦细长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肃容说:“……夜迦,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夜迦没有开口,只是那样微笑地看着他,微笑着不说话。
“我……我……不想欺骗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我其实是……朝廷的信王李暄……我和少峰这次出京……就是要查你劫贡品的案子……”李暄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该怎样说,渐渐地,夜迦的手变得凉了,很凉很凉,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僵住了,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一种深深的悲伤与绝望泛滥开来。
“夜迦,你……你听我说,我……我真的……不是要存心骗你……”李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他不愿意看见夜迦眼里的悲伤与绝望,他的心里会有心疼的感觉。
心疼?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一直以来,他的眼里、心里只放着一个少峰,也只有少峰才能牵扯他的喜怒哀乐,也只有少峰才能牵动他心里最深沉的感情。现在,夜迦的悲伤居然让他感觉到了心痛?他忽然有些憎恨厌恶起自己了。
“我明白了。”夜迦忽然慢慢地开口,一种凄凉的沧桑的微笑又绽放在他的嘴角。
窗外,夜雾漫漫,烛光摇曳,夜迦的眼神一丝一丝的冷却,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锥心刺骨,疼得他身子有些微的颤抖。在涨满的爱意中,他彻底失陷了,也不是不知道应该闪避应该逃离,可是……目光流转处,那一刹那的爱怜,让他如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粉身碎骨也义无返顾……
有些忧伤你可以选择遗忘,有些错误你可以原谅,甚至有些梦想你也可以重新渴望,但是……爱,却是夏日荷间晶莹的露珠,不经意间就从指缝间悄然流逝了,那些光华灿烂的憧憬从此幻灭成灰烬。
“呵呵,原来都是假的……呵呵……”夜迦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的欢喜,眼神里有一丝的狂乱。
“夜迦,夜迦……你不要这样……”李暄惊慌起来,伸出双臂搂住夜迦,夜迦的身体因为大笑颤抖地更加剧烈,如秋风中瑟缩的苦叶。蓦地,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李暄的手上,李暄一下呆住了,晶莹的液体比深海最明亮的珍珠还要耀眼,刺痛了他的眼睛。
“夜迦……”李暄颤声低喊,伸指掩在夜迦柔软的唇上,试图阻止他状若疯狂的笑声。夜迦突地止住了笑,眼睛呆呆地盯住李暄,忽然一低头,凉滑的薄唇印上了李暄。
李暄不敢置信地一下僵住了身体,夜迦柔软的舌有些颤抖地在他的唇上舔噬,继而唇上一阵巨痛,他不禁“呜呜”呻吟出声,血腥味随着夜迦软舌的深入在嘴里扩散开来,夜迦的吻如同狂风暴雨,狠狠地用牙齿撕咬着,粗暴中带着一股冰冷的绝望与恨意。
李暄吃痛不过,急忙挣扎,夜迦反过手,将他紧紧圈在怀里,勒得李暄喘不过气来。肆虐的唇转移了目标,在李暄脖颈处细腻的肌肤上啃噬,吮吸,一路向下袭来。李暄惊叫:“夜迦!夜迦!……你要做什么……”
夜迦钢铁一样坚硬的胳膊牢牢地箍住李暄的腰身,挣脱不出的惊慌,夜迦疯狂的唇在身上引起的颤栗,使李暄的叫喊带着些暧昧的诱惑。
“哧拉”一声,夜迦一把撕开了李暄的衣襟,胸前大片白皙柔滑的肌肤露了出来,粉红的果实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显魅惑,令人意乱神迷。夜迦的眼神里疯狂的欲望更加明显,头一低,将那细嫩的果实含进了嘴里,湿热的舌轻微地吸吮搅动,一种强烈的极致的快感冲上了李暄的大脑,身体竟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夜迦觉察到李暄身体的变化,双手抱起他来,一转身,两人的身体躺倒在了床榻上。瞬间,李暄迷醉的大脑清醒过来,双手一撑,将夜迦从身上掀落,“别,不能这样。”
“哼,现在你还是想着他吗?你怎么这样心狠!”夜迦是爱恨交加,邪魅的眼中俱是狂乱的嫉恨和阴沉的暴怒。手里一使劲,已经抓住李暄的手腕,狠狠扯到自己的身下,“不许想!不许你去想别人!不许你想!”
夜迦尖锐的嘶吼如受伤的野兽,一种嗜血的冲动涌上了脑海,将李暄翻转过去,狂热的吻好象雨点落在他已经有些瘦弱的背上,呵出的热气隔着衣服渗透进去。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