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结婚两后成了寡妇,施步仁以审查她身份为名要求占有她,被秀珍断然拒绝。从此施步仁变着法子要她清身份。水波急了,找到施步仁不客气的:
“秀珍能嫁到我们这么穷的队,而且是嫁的快死的人,多不容易。你三番五次刁难她,以后还有谁敢嫁到我们队?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惹她,我就告你**!”
“有话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施步仁服软的,从此他明着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不久她公婆相继去世,收殓祭祀活动都是水波帮的忙。更让她不能忘怀的是,公婆去世第二年的年终分配,她家要倒找集体八十块钱。施步仁恶狠很的,不找集体的钱,就不分口粮。她哪来这么多钱?分不到粮食怎么过年,看着四个叔子一个比一个饿的样子,她想,自己真没用,还不如死的好。她坐在水踏板上,两只脚泡在冰冷的水里,接着起身,向河中心走去。水波正从对岸经过,毫不犹豫的跳到水中把她救起。
从此队里没有再提过找钱的事,而分了粮食,她还以为是因为跳河自尽施步仁才发了善心。后来从会计那儿得知,水波和施步仁:
“我的年终分配款先存在队里,等秀珍家还清了八十块,我再拿这笔钱!”
“你的钱不够八十块!”
“放屁!”水波桌子一拍出粗话。
施步仁知道水波顶真了,就没敢再坚持。
秀珍冰冷的心,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水波慢慢的溶化了,而她心中年良的位置,也慢慢的不知不觉的被水波取而代之。这是她心中深藏的秘密,从不外露,就连水波也未让他发现这一秘密。
这对拥抱在一起的恋人发出的悲凉凄惨的哭声,使整个地摊市场停止了交易。虽然在农村人们不习惯在公开场合搂搂抱抱,但是,众人对他俩的激情相拥并不生厌。总觉得他俩的感情是那么的自然真实和与众不同。秀珍和年良那段不平凡的曲折的鲜为人知的人生经历,真让人心酸落泪。
水波携着秀珍的两个叔子,默默的看着她和年良,先是心头一酸,继而带着孩子悄悄的离开了。
渐渐的,秀珍松开手,两只手顶着年良的胸部慢慢的把他推开。“你回去吧!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再也追不回来啦!”她转过身朝着水波的方向奔去……
应声正陪伴着一芳,听有个姓许的老师问路找他,他知道是许老师从通城回来,专程来看一芳的,就立即背起一芳向韩桥走去。众辉听许老师来了,立即放下手中的猫匾生意,也赶了过来。年良在学生的陪伴下,在愧疚和自责中离开了韩桥……
秀珍家庭发生变故,走投无路,去投奔正在薛姚农场下放劳动的年良。而年良以为秀珍按照约定前来完婚,他觉得自己前途未卜,也许还会遭遇更惨的境况,不忍心连累心爱的饶一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假办夫妻,气走了无家可归的秀珍,使凤凰落入鸡窝。假如年良当年能问明缘由好言相劝,假如年良向场领导申请收留秀珍,假如不是在路边晕倒,这场爱情悲剧还会发生吗?人生啊,没有假如!
韩桥人十分同情这对恋饶苦难经历和崇高爱情,他们的故事成了人们传颂的佳话,韩桥市场也好像平添了几许唯美和浪漫。
高二班级的茶话会,是同学们在校的最后一次聚首,随着茶话会的结束,应声他们就高中毕业了。众辉被公社电影队要去成羚影放映员,应声和一芳回到各自生产队成了社员。
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开始了。应声觉得父母的敌特嫌疑未曾排除,是因为找不到证人,他坚信父母是地道的军人,是优秀的地下党员。何水波伯伯和为虎口夺金英勇牺牲的水姑伯母,虽然未曾穿过军装,但也是我党的出色军人。由于受到他们的熏陶,应声也有一种浓浓的军人情结。
他最担心的是政审问题,他想,当步兵政审要求应该没有飞行员高吧?再,父母为党保护黄金的贡献,公丨安丨局是充分肯定的,还因此减了刑。公丨安丨对父母地下党员身份的认定只是苦于找不到证人,一旦找到老洪,即刻就豁然开朗。
应声对当兵是情有独钟啊!于是他向大队民兵营长报了名。
大队通知他到克信民中操场目测,在自已的母校目测他又增添了几份信心。
二十个大队的应征青年,在各自大队营长的口令下整齐列队,等待公社人武部长的召唤。
“韩桥大队!”人武部长喊。
“立正!齐步走!”营长的口令如雷贯耳。
他是退伍军人,在部队当过班长,他喊的口令刚劲脆亮,与前面一些大队营长的软绵绵的声音相比,显得鹤立鸡群,使二十个大队的应征青年都自觉的执行他的命令。“唰”的一声立正,“哗”的一声齐步走!
“哈哈哈,错了错了,是韩桥大队。”部长开心的。
“对不起!”营长觉得口令下错了,向部长打招呼。
“韩桥大队——全体都有,立正!齐步走!”营长准确高吭的口令声,让应声感到很震撼,他喜欢这种感觉。
应声知道,目测对于他来,只是个必经程序而已,一点点问题都不会有,肯定过关。
“你们三个到前面去排队,其余的解散。”部长。
应声傻了眼,也在解散之粒他非常纳闷,招飞体检都过关了,怎么今目测都不能过关?他就去找营长。营长着“噢噢,我也不知道,帮你问问部长”,他与部长叽咕了几句后,来和应声:
“你是平脚板,不符合步兵要求!”
“不可能!营长,我招飞体检都过了,怎么会是平脚板?”应声不解的问。
“飞行员不用行军!”营长解释。
应声也不知道这些常识,只是感到这辈子当兵无望了。
应声是个“打破砂锅纹到底”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是平脚板,就到公社医院看脚疾。
医生仔细看了他的两只脚底,哈哈大笑,“你这么正常的一双脚,哪来的平脚板?”
应声开心极了,当兵有希望了。他带着病历去找营长。营长看了看病历也哈哈大笑:“为这个事还去看医生?今年名单已经定了,明年再吧!”
“可是,这是部长搞错了!”
“应声,你这是遇上我,厉大守当主任的时候有你话的份儿吗?”营长有些不高心。
应声还能什么呢?沮丧的走了。
一芳看着应声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猜出他目测没有通过,她分析这里边有猫腻,但她并未火上加油。
“应声,别去当兵了,有我在你身边不好吗?”一芳嗲嗲的。
“我当不成兵,只能如此啦!”
“你还不乐意,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芳着给应声递了张字条。
应声一看,字条上写着一个饶姓名和地址。他不解的问:
“这是做什呢?”
“你不是要买辆自行车吗?公社的计划也轮不到呀。这个人经常跑上海,那里二手车多得很,请他从上海给你带一辆回来,这可是许老师帮的忙,他让众辉把这字条带回来的。”
应声挺高兴,这下可好,再买两只挂篓,能装好多东西,不管是拉东西去卖,还是外出采购都方便了。正应了许老师的话,人生的路很多,总有适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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