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桥大队党支部十五名党员全部出席了会议,会议通过举手表决的形式作出如下决议:
一、要坚决铲除厉大守、施步仁遗留下来的拉帮结派搞团体的毒瘤。
二、对五队选举队长中出现的非组织活动问题进行揭露批评,重在教育引导群众。
三、对会计和柳梢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不予提名为队长候选人。
接着,五队召开了选举队长大会。会议不点名的揭露和批评了干扰队长选举的非组织行为,宣布了大队党支部的决定。提名步应声和沈秀珍为队长候选人,实行差额选举。
在选举前,沈秀珍要求在大会上发言,得到主持饶批准。
秀珍:“我是外来户,感谢大队党支部和社员群众对我的信任!我们五队要发展,韩桥市场要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好带头人。现在,我们五队的优秀带头人就在这里,他就是步应声。他带领四十个基干民兵刻苦训练,获得公社大比武第一名;他在被关押时坚持看书,两大箱书啊,有好多都是发展农副业生产的书;他获得自由后没学上没事做,就养鸡养猪种蒜,还在韩桥摆摊卖鸡,被朱书记肯定推广。这是我真实的想法,选谁不选谁是你们的权利,谢谢大家!”
会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经群众无计名投票选举,应声高票当选五队队长。
应声走马上任队长后,在脑海中萦绕的就是他在预选队长时的表态发言。他有事没事就在韩桥附近的地摊转悠,捉摸市场怎么改造。
他根据地摊市场存在的矛盾和问题,向学童和水波汇报建设茅棚市场的想法。
学童:“你的想法我支持,现在其它的自产品交易不,就光猫匾一的成交量就大得没魂,那些经纪人大批量收购呀!在地摊上像游牧民一样也不是回事,必须要有一个好的交易场所。再,大家都在生产猫匾,工艺非常简单,卖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仿制,所以最红火的时候,也就是走下坡路的时候。我和秀珍探讨过,绣品是有前景的,也可以搞个绣品区试着起个头,慢慢起步。”
“书记想得长远,应声,你就放开手脚干吧!”水波。
应声心情很好,兴致满满,没想到书记、主任这么支持,他右手捏着拳头一挥,嘴里喊着耶——
清晨的克信公社大院内一片寂静,这里的干部办公和宿舍都在一个房间,紧靠门窗的是办公桌,后窗附近是单人床。早晨起来洗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公社书记也不例外。
心民正在自己宿舍门外走廊里搓洗衣服,公社书记也正端着洗衣盆出来,他看到了心民便喊道:
“心民,你来一下。”
“书记早!来啦,来啦!”心民着就擦了擦手,去了东头书记那儿。
“秘书送来封人民来信,是反映韩桥大队何水波什呢房子问题,我今得去县里开会,你把信拿去,了解一下情况。信在我办公桌上,你自己去拿。”书记一边在搓衣板上霍嚓霍嚓搓洗衣服一边道。
“好的,我上午就去韩桥大队,了解好情况,向您报告。”
心民回到宿舍,拆开信仔细阅读起来。信中,何水波家房子年久失修,想以拆迁建市场的名义,让集体给他家盖新房子,我们社员坚决不答应!落款是韩桥大队五队全体社员。
心民一看信,嘴里咕嚷着“坏啦”。最近,公社机关干部几次内部学习,书记的讲话多次提及上级关于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问题。这封人民来信,反映水波所谓的以权谋私问题是,影响五队拆迁建市场是大。好在书记未曾批阅,若真让书记知道了信的内容,地摊市场升级改造会不会泡汤?这是大事啊!他想着背脊都发凉。
盆里的衣服还没有洗完,他就推着自行车出门去了韩桥大队。
心民还没有到大队部,就听进有不少人围着学童在吵,都不想拆迁,建市场是水波以权谋私,为了自家年久失修的房子。学童正在耐心的做工作。
应声知道拆迁户闹到大队,很自责,觉得没有做好群众工作,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大队。他看到群众围着学童,逼他表态停止拆迁,还不让他出办公室。应声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狠狠揍他们一顿才痛快。转念一想,生气发火管什么用,关键是要缓解群众激动的情绪。
“社员同志们,你们不想拆迁,是新房的位置没有现在敞开,还是怕队里帮盖的房子没有原来的好?我保证新盖的房子比现在的高两寸,屋檐头高了也可能儿子就取到女娘了。”
群众吵吵闹闹的声音顿时停止了,有人开始责问应声:
“有人,是因为何主任家房子怕维修出钱,才拆迁的,这样好帮他盖新房子!”
“对呀,队长你怎么解释?”
“我告诉你们,这个拆迁最不想拆的就是水波主任,为拆这个房子,他自己偷偷流泪你们懂吗?他拆房子是顾全大局,为了群众致富啊!”
应声把当年保安团的人强行驻扎水波家,他爷爷被活活打死,从此再穷再苦他父亲也不肯拆、不肯卖这房子的事了一遍,然后动情地:“各位社员,我们应该感谢的是水波主任,感谢他舍家为大家的高尚精神,今我们拆掉的是发财路上的拦路虎,建起的是通向共同富裕的阳光路。”
群众们七嘴八舌,既同情起水波,也愿意拆迁了。
“啊,是这样!”
“真的一点儿都不晓得啊!”
“会计这个杂种,瞎嚼瘟头蛆子!”
“家去,回家去,赶紧拆迁!”
心民看到应声顺利化解了矛盾很欣慰。他想,群众是理解了,但是脓根子还在,不定什么时候又发作。如果再写封匿名信到公社甚至到县里,就会影响五队甚至大队的发展。于是,他决定,自己一定要妥善处理好这封人民来信。
会计和女娘来到水波家,恰巧应声在汇报拆迁工作。会计两口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会计边叩头边:
“我不是人,不该写匿名信告你,不该串社员去围攻大队,何主任大人有大量。”
水波和应声正纳闷群众上丨访丨的事,原来根子是在这里呀!
水波扶会计两口子起来,“知道错了改了就好,你以前和厉大守、施步仁做的那些事,不得见人啊!好在他们两个人被抓了,假如再弄下去,你也得坐牢,没有人能救你!现在搞市场是为什呢?为了让群众能快点富起来,你果晓得?如果这次让你弄成了,市场建不起来,群众受多少损失?等到他们算算账弄明白了,还不要咬你的肉?”
“我错了,坚决改,不改不是人!”会计再叩头承诺。
原来,心民没有把人民来信的事告诉学童、水波和应声,更没有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担心影响工作情绪,损害他们带领群众致富的热情。而他一个人,悄悄的去了会计家做工作。
会计一见特派员来了,以为有什么好事,他张罗让特派员坐下,女娘热情的端来了茶水。
心民知道会计怕女娘,也知道她正直善良,便让他女娘一起听听。
特派员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他女娘感到莫名其妙,而他自己已经脸色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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