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搓一把,是赌钱吧,犯法的事不能做!”进炎母亲对儿子第一次这样严肃的。
“什呢?和朋友吃一顿饭还犯法?我困了,不要烦我!”进炎从就是个惯宝儿,对父母横声横气是常有的事。
他大早就出了门,父母问进炎去哪里,干什么去,他头也不回,哼都没哼一声就走了。
进炎父母想着很害怕,就来告诉应声。
这让进炎的形象在应声的心中一落千丈,但是,他还只是认为进炎借了人家的钱,并不认为水泥款有什么危险。
“伯父、伯母放心,他外出是为我们队提水泥的,不会有什呢事。”应声安慰道。
其实,应声心里十分焦急,“搓一把”不就是赌钱?欠款难道是赌输了钱欠下的?他在掐着时推算装水泥回来的时间。他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时间一个时两个时、半一的过去,可是还是不见进炎的身影。他开始担心水泥款的安全,难道卷款逃走了?他又不愿意这样想进炎,他从心底里觉得进炎不是这样的人。虽然过去伤害过自己,也喜欢耍点手腕,可自从蛇伤后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啊!
然而,进炎带走水泥款,杳无音信这是事实!应声坐不住了,他决定向水波汇报。水波正巧和学童在一起谈事,水波一听水泥款出事了就急了,批评应声道:
“这么一大笔钱,怎么让他一个人拿,起码也得再派一个人。再他父母来找了你,你为什呢到现在才报告!”水波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是社员凑起来的钱!他担心群众会闹起来。
应声后悔莫及,太相信进炎了,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水波批评是,这笔巨款损失了怎么对社员交代?都是按劳动力人头集资的啊!他急得一身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水波啊,现在应声比谁都着急,要不找特派员商量商量?”学童心想,事情已经出了,必须面对现实,便打圆场的。
“根据情况分析,进炎是去还欠款,顺便再赌一把。那张批条有可能是假的,但江浪县水泥厂信笺纸可能是真的,也就是他去江浪城的可能性大。大家不要着急,这笔钱损失没有那么快,只要找到进炎的线索事情就好办了,我得去趟县公丨安丨局。”心民完,提着包就匆匆走了,大家起立目送,期盼他带回好消息。
胡进炎卷水泥款逃走的消息不胫而走。柳梢带着毛姓群众往应声家走,她边走边鼓动社员一起去要钱。柳梢手舞足蹈的:
“我们每个劳力都投了钱搞市场,大家凑点钱多不容易。应声你倒好,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胡进炎一个人,他又不是我们队里的人,你怎么放心的?这笔钱被胡进炎卷走了,你应声要负责!你对这笔钱怎么法子?”柳梢一挑头,在场的群众就闹了起来。
“我们要求退钱!”
“退钱!”
“应声,你要负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生产队里的社员差不多都来了,河东巩固大队也有人来看稀奇,人越聚越多。
应声非常自责自己年轻没有经验,让进炎钻了空子,教训深刻、痛心疾首!他又担心这个消息传到商户耳朵里,要求退摊位租金怎么办?这将会影响商户入驻和市场的发展,这可是大事啊!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稳定群众情绪,防止消息进一步扩散,迅速开工建设,把影响压缩到最程度。自己的错自己必须承担责任,不痛,怎么能记住这个深刻的教训?
应声为了让群众能看到自己,同时使声音让大家听到,他站上短凳,大声的:
“社员同志们,首先让大家吃颗定心丸,这笔钱我全赔!”顿时一片寂静,个个竖起耳朵听应声讲话。应声接着:
“柳梢阿姨批评得对,我嘴上没毛做事不牢,轻信胡进炎,违反财务制度,造成资金损失应该负全部责任。我的这条命是柳梢阿姨给的,施步仁差点把我掐死,厉大守差点把我戳死,柳梢阿姨两次救我的命。我在关押期间,社员们都为我话、鸣不平,有的还悄悄送吃的,我都记在板脂油上。我的这命可以是大家给的,我用这条命向大家保证,你们的钱一分不会少!”
“大家知道,摊位的租金都收了,我们五队不能乱,不能把商户吓跑了。必须马上开工建设市场,这样商户才能放心。你们如果相信我,大家就散了。”应声继续。
“你还不出钱怎么办?”
“是呀!”
“队长,你啊!”
此时,会计从人群中钻出来,站上了短凳大声:“应声还钱的事,我做担保!我过去做了些不好的事,也没有想法子让大家致富。现在我看到应声是真的豁出命来带着大家往富裕的路上走。大家也看到,收到那么多摊位费,你们真的退了款,赚的钱就没得你们的份儿了。做什呢事哪可能不磕磕碰碰,再胡进炎拿走的钱也不一定不得回来,特派员去了县公丨安丨局亲自处理这个事,怕什呢?听队长话,大伙要团结,把市场搞起来。”
“听应声的,会计得不错,散了吧,散了吧!”柳梢大声。
应声做着多谢的手势,眼看着乡亲们离去,他感觉到他肩上的担子沉如山重,他心中在呐喊:“应声啊!你不能辜负队里一群老对你的一片心啊!”
厚强和进炎初中毕业后学了瓦匠,师傅带着他俩去了东北。厚强学艺认真、勤奋肯干,师傅非常喜欢。而进炎在家是惯宝儿,从来没有吃过苦,适应学徒的生活比较慢,师傅经常批评他。而他觉得师傅偏心,还和师傅顶嘴。师傅虽然不高兴,但想着进炎毕竟是惯宝儿,也就讲究了批评的方法。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厚强和进炎已满师。东北那么大,两眼一抹黑,到哪儿另立门户?还就跟着师傅干呗。
进炎开始变了,经常回来很晚,有时通宵不归。
师傅实在看不下去,担心出事,对他父母不好交待,就了他几句,进炎就不高兴了,“在家父母管,出来师傅还管着,让不让人活?我已经满师了呀!”
“我好心好意你,也是按照你父母的吩咐。既然这样,投师的钱我不要了,就算没有你这个徒弟。”师傅生气的。
从此进炎拿着师傅退给他的投师钱,与师傅和厚强断绝了来住,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和什么人接触,干什么活。厚强和他也只是春节回家才能见上一面寒暄几句而已。
原来,有一进炎和师傅生气后就到街上走走,听到有几个人笑笑,好不开心。他发现这些人讲的都是江浪话,就主动凑上去搭讪。
“胡进炎!”
“朱胖子!”
初中老同学在东北相遇,还真有些激动,朱胖子就拉着进炎和他亲哥哥朱黑子一起去喝酒。
请客的是赌赙赢了钱的人,胡进炎也就跟在后面白吃白喝了。
朱黑子牌技好,每年在赌场上赢很多钱,知道他底细的人都不和他玩。他专找那些楞头青,开始几给他们尝些甜头,赢了钱的人请客喝酒,这是朱黑子定下来的规矩。划拳、抽烟、喝酒,玩得不亦乐乎!渐渐的楞头青们开始输钱,直至把老底输得精光。
赌钱就像吸丨毒丨,越是输越是要赌,总想有机会能赢回来,好似在烂泥里过河越跋越深。输给朱黑子的钱谁敢不还,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楞头青听了他逼债的手段后,都吓得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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