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诧异,面面相觑,刚刚不是聂琰问的刘青山怎么看?
怎么?
突然又成了刘青山不明事理,无故插嘴了?
聂琰声情并茂,表现的极为无辜,刘青山脸黑如碳,寒霜在脸上渐渐凝固,气结,“你……”
“你什么你?”
“聂琰,你别太过分。”聂琰的目中无人,让刘青山彻底失控,全然忘记心中还有顾忌,他指着聂琰,面色一青一白。
“我过分?本官刚到于都上任,你就处处与我为难,本官邀你喝酒,你借故说家里母猪生产?”聂琰痛心疾首,脸上露出伤心,
“我信以为真……第二次,本官在春风楼宴请你和凌大官人,以礼相待,你们却要贿赂我,坏我明洁,幸好本官洁身自好,才没有沦陷。”
慕寒面色古怪,低头默不作声,四名衙役,目瞪口呆,刘青山怒指着聂琰,浑身颤抖咬牙切齿。
“这一次,刘大官人带郎中前来探望,本官感激涕零。怎知,大官人醉翁之意不在于酒,明知本官在断案,却处处出言阻挠。”
聂琰话锋一转,厉声喝道:“到底,是谁太过分?”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你你你。”刘青山脚步踉跄,差点立足不稳,他万万没有想到,聂琰一介书生,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慕寒心中一阵快意,恶人果然还需“恶人”磨。
刘青山差点一口气没有顺下去,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胸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冷笑道:
“聂琰,我一定会将你丢了官印和委任状的事情,禀明上官。”
聂琰面色苍白,惊愕的看着刘青山,失口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此言一出,等于是侧面承认了丢失官印和委任状的事实。
嚣张,狂妄啊?
聂琰六神无主的姿态,让刘青山内心一阵舒畅,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想爬到太岁头上动土?
痴心妄想……
刘青山冷哼一声,心头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官印是帝王恩赐,无故丢失,乃是重罪。聂琰欺瞒不说,还在丢失官印和委任状的情况下上任,更是罪加一等。
倘若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谢维和李三等人心惊,久久无法平息,刚刚弃暗投明,以为报了一颗大树,结果风一刮就倒了?
“刘大官人,不……刘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聂琰态度三百六十转弯,姿态瞬间放到最低。
刘青山仰着头,心中一阵快意,冷哼一声,“聂大人刚刚不是很威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在这里说的?”
“是下官唐突了,刚刚下官被猪油蒙了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刘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聂琰躬身,低声下气,
“今日,大人只要金口一开,我便依照大人吩咐,处置他们。”
小命都握在自己手里了,他不投鼠忌器,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刘青山不疑有他,眉开眼笑,“别啊,聂大人不是最有原则吗?断案的时候不容别人说三道四,怎么突然又变成了阿谀奉承的小人了?”
“实不相瞒,本官就是一小人。”
“哈哈……”刘青山胸口闷气全无,冷冷撇了聂琰一眼,“既然聂大人如此有诚意,刘某一再推脱,难免不识抬举,那就为聂大人献计一二。”
“大人……请。”
“聂大人,我如果说,凶手就是他,你没意见吧?”刘青山忽然指着李三,看似询问聂琰,实则就是想冤枉好人。
“没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李三面色巨变,四肢冰凉,聂琰的做派令他不齿,“你们……”
“聂大哥。”慕寒欲要开口,直接被聂琰打断,“放肆,聂大哥是你叫的吗?”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于此同时,前一刻还心如死灰的赵括,仿佛唤醒了人生第二春。
聂琰眼中冷芒一闪而逝,献媚笑道:“大人,那这两人怎么处置?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这两人恐怕,不是主谋,多半也是同党。”
此言一出,谢维二人跌坐在地,万念俱灰。
做人怎能如此没有原则?
不应该坚持心中的信念,即便面对强权,也宁折不屈吗?
没官印又如何,丢了委任状也不碍事啊,只要自己等人拥护,依旧可以在这山高偏远之地,做个土皇帝。
怎能如此没有骨气,三言两语就被刘青山吓唬住了?
谢维二人心如死灰,看向聂琰的目光,充满鄙夷。以为抱了一颗大树,奈何是棵松软的墙头草,可惜,悔之晚矣。
聂琰的阿谀奉承,宛如蜜糖,甜的刘青山忘乎所以。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坐在公堂上,拍案就能决定草芥性命的时候,欣然笑道:
“聂大人所言极是,我观这二人,贼眉鼠眼,定然一肚子坏水,即便不是主谋,同党的身份也是板上钉钉子的了。”
“大人智慧通达。”聂琰拍手叫好,一副小人摸样,看得慕寒咬牙切齿,恨不得抽出龙牙,给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谢维心如死灰,怒骂道:“你们这对狗官,我和你们拼了。”
“砰……”赵括急心护主,在谢维暴起的瞬间,一脚将他踢飞,随后警惕的看着另外一人,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谢维一口鲜血喷出,眼神含恨,死死盯着刘青山。
“大人饶命,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求大人看在小人往日里中心耿耿的份上,饶小人一命。”那人见势不妙,内心挣扎一番之后,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聂琰心如明镜,眼角余光扫向李三,见他额头青经暴跳,五指紧握渐渐泛白,冷声喝道:“李三,你想干什么,你也想以下犯上吗?”
横竖都是一死,李三也不愿意在继续低头求生,“就凭你红口白牙,说我下毒,我就是凶手?今日,我就是拼的这条性命不要,你也休想污蔑我。”
他走到谢维身边,将他扶起,同样目视刘青山,横眉冷对。
“聂大哥,想不到,你也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慕寒拔出龙牙,与李三二人站在一起,严正以待。
聂琰俨然一副众叛亲离的下场,让刘青山即同情,又兴奋。
让你处处与我为难,现在还不是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妄图为慕氏犯妇翻案,完全是自寻死路。
刘青山胜券在握,今后,聂琰就是他手中的傀儡,他让其往东,他绝不敢向西。
牢房内的动静不小,这么一会功夫,衙门内的当值衙役悉数闻风而来,将牢房围的水泄不通。
刘青山轻咳一声,“聂大人。”
聂琰会意,眼中闪着莫名的笑意,喝道:“来人,将赵括给我抓起来。”
刘青山一愣,以为聂琰情急之下,一时口误,急声劝阻,“错了,是李三等人。”
聂琰冷笑,对刘青山的挤眉弄眼,不屑一顾,对着举足无措的衙役们,怒喝道:“怎么?是我说的话不好使,还是你们耳聋了?”
“赵括预谋毒害慕氏犯妇,证据确凿,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聂琰脸上犹如被寒霜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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