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良说:“就算你所说的出轨极有可能成为现实,那我要怎么来管?我不可能因为存在着可能,就不去享受眼前的幸福,而是成天担心这一种可能会在哪一天出现吧?如果真是这样,婚姻就真的失去了意义,它带给我们的,是负担,而不是幸福!”
萦良停了一下,见金子没有开口,便接着道:“只因为男人存在出轨的可能性,女人就要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来防范吗?不让他与别的女性说话,不让他出差,不让他太晚回家,查他的手机,查他的QQ,用所谓的‘盯关跟’政策?别的女人如何我不清楚,反正我做不到!我有我自己的工作,有很多事情需要关注。别说这样做了也防不住男人出轨,就是一定能防,我也不会做的。正所谓,防不胜防。我想,自觉的,有责任心的男人,就算有机会,也能管住自己;不自觉,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就算扼杀了他的机会,他也会想办法创造机会。我觉得,婚姻不是男女之间的斗争,家庭也不是男女之间斗智斗勇的角力场。”
“那婚姻、家庭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嗯……老实讲,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以为婚姻应该是男女基于爱情而生的灵与肉终身相伴的愿望,家庭则是这些婚姻中的男女,身体的栖息之处,灵魂的归依之所……我也说不清,反正我要的婚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要的家庭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彼此计较,彼此防范,彼此都想挣脱的桎梏。”
“那,如果将来有一天,原飞君背叛了你,你会后悔嫁给他吗?你会后悔没有及早防范吗?”金子急切地问道。
萦良有些奇怪,便疑惑地问:“你今天有些奇怪,怎么老问这些问题呢?”
金子说:“不是。我早就想问,只是今天才有机会!”
粗枝大叶的萦良也就没再追问,笑着说:“你问我后不后悔?即使你们看死了他而他也不争气,确实印证了你们对他的评价,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我做了这样的选择,就有相应的心理建设,准备承担这样的后果!”
金子问:“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还用说么?我们以前好象就讨论过类似问题,那时我就说了,现在仍然这么说——我掏心挖肺还留不住的男人,我不会留恋的,打包行李,带上儿子,立马走人!不!应该是让他打包行李,立马滚蛋!”
金子叹一口气,幽幽地说:“唉,你是嘴硬心软。真到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了!说不定,他吃定你了,讲几句好话,哄你一下,你一样继续被剥削,还甘之如饴呢!”
日期:2011-02-10 08:15:42
第九章愤怒VS嚣张
(一)
萦良的婆婆调养了一个来月,之后进行了手术,据医生宣布手术比较成功。但因为上了年纪,体质又较差,她的刀口愈合得不是很好,便持续住院治疗了几个月才出院回家静养。
婆婆出院回家后不久,公公六十大寿到了。虽然婆婆离六十岁生日还有一两个年头,但基于对病魔的顾虑,儿孙们为两位老人同时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六十大寿。
因为这些事,萦良和阿恒也就在Y市与J市的路上来回奔波了几趟。
时光与金钱便在这种生活的奔波当中急速地流走了。
转眼又是春节。
为了多陪陪婆婆,萦良仍旧带着阿恒回去过年,飞君也从H市回了老家。
婆婆只能偶尔下下床,勉强佝偻着行走一小会儿,且要用手按住动过手术的位置。大多数时候,她都安静地躺在床上,把很多事情交予花儿。花儿以前一直靠着婆婆,从没有当过家,故此很多事,还得靠婆婆耳提面命。
缺了女主人操持的家,少了许多过年的气氛。
而婆婆的身体一直是压在大家心中的一块大石,故而在假日的喜悦中又夹杂了一丝隐约的、压抑的担忧。
只有阿恒是最开心的,他这个缺少兄弟姐妹陪伴的独生子跟志君家的三个孩子一起,简直玩疯了,几乎每天同吃同睡,肆意玩耍打闹,对那种不同往年的气氛一点感觉都没有。
飞君的老家冬天很冷,加上家里的气氛,萦良就觉得更冷了,她在Y市家中晚睡早起的习惯完全被颠覆了,变成了早睡晚起。
这天,萦良早早就催飞君上床,自己却慢腾腾地洗洗漱漱,好一会儿才进卧室,这时飞君已偎在靠窗那一侧的被窝里看了好一会儿书。
萦良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头,说:“咦?你怎么占了我的那一边,快睡回去。”
飞君放下手里的书,点着身旁的位置,奇怪地问:“昨天我睡这边,你不是说这边是你的吗?怎么今天又变啦!”
萦良狡猾地笑了起来:“那肯定是你听错了,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快点让让。”
说完,走过去把飞君往那边推,飞君很不情愿地说:“其实哪边都一样,你今晚就先这样睡着,明晚我再睡过去。”
萦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既然哪边都一样,你麻溜儿地赶紧过去不就得了!罗嗦!”
说完,她慢慢顺着床边溜进被窝,一边往里钻,一边把飞君往另一边挤。
飞君往那边挪了挪,忍不住“嘶”地一声吸了口凉气,嘴里说:“哎呀,好冷!好冷!”
萦良心满意足地躺在已被飞君捂热的那一块地方,美美地叹道:“好暖和!好暖和!”
飞君恍然大悟地说:“好啊!你是故意的!”
萦良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老家这么冷,连被窝都凉得沁骨。反正,你先睡在哪边,哪边就是我的位置。”
飞君笑着说:“真是不讲道理!别人都说,老婆是暖被窝的,到你这儿成了老公是暖被窝的了!”
萦良把自己尚且还凉的身体紧贴到飞君暖暖的背上,笑道:“我给你暖!”
飞君又是“嘶”的一声,说:“唉呀!凉!”
萦良笑着抬扛:“娘什么娘?还妈哟!”
两人笑闹一回后,萦良问道:“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了,你这只离巢的大雁也该南归了吧?”
话音刚落,萦良便觉得自己双臂中的飞君有一丝的僵硬,她立刻敏感地问道:“怎么?又不行!你……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呢?”
飞君慢慢地转过身来,脸对脸地望着萦良,说道:“我又辞职了。”
萦良有些发愣,又似乎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吃惊,她只是目不转眼地望着飞君,等着他的解释。
她仿佛听见了飞君心底深处的叹息,又似乎并没有。
飞君在缓缓地说着:“你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欢受人掣肘。我有很多想法,我觉得很好,可是上司不认可,我就没法去尝试;而有些想法,经过上司确认以后,功劳又都成了上司的。所以我打算跟老同学合伙,开一家文化传播公司,自己来当老板。我跟这个老同学谈过,他已经同意了,我们年后就可以在H市注册,然后筹划运营。所以我……还要继续留在H市。”
飞君冒着风险开公司,要留在H市当老板,萦良心里似悲似喜。
原飞君的个性,确实不太适合给人打工,他为人比较倔强且张扬,缺乏屈居人下必要的低调圆滑变通。但是这种个性,就一定适合当老板么?萦良觉得,说不定他更适合当个特立独行的学者。
日期:2011-02-10 09:42:03
(二)
萦良说:“开公司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要注册,要在H市运营,需要很多资金,钱从哪里来呢?”
飞君道:“我那个老同学干得不错,手头也有一些钱想要投资,他会负责大部分资金。我工作这一年,也做得还可以,家里多亏有你,不用我负担什么,我把钱都存了起来,也有那么几万块。我虽然只出小部分资金,但全力负责运营,算智力入股,所以,我占大部分,是大股东。”
萦良点点头,心里却想,既然是开公司,为什么不回Y市,也许H市的经济这几年势头更劲,但是Y市却也是排得上号的好地方啊,况且家在Y市,有什么比得上一家团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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