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1-11 10:43:04
186
醒来时,痛苦的症状让我明白,我在发高烧。
口干得很,但连起床喝水的力气仿佛都没有。
我用枕边的手机给陆桥打了电话,朋友就该是在这个时候被需要的。
陆桥说立刻赶过来,还问了症状准备去买些药过来。
挂了手机,我觉得奇怪,居然没想到给丁露打电话,也许潜意识里就没想过要找她,因为烟盒的阴影还在心中未曾散去。
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陆桥竟然带着付薇一起来了。
我开门时的惊讶表情,使得他不得不生涩地解释:“我想你大概什么都没吃,付薇熬粥厉害,所以把她带来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
吃过药我又躺回床上,陆桥每隔半小时给我量体温,还用冷水浸毛巾为我退热。
我奇怪这家伙变得细致体贴了。
“你这家伙变了好多,很有家庭男的风范了。”我无力地说。
“发这么高的烧还烧不了你的舌头。”他在一旁吸着烟。
我问他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说差不多了,春节举办没问题。
我们又聊起了梁斌,都为那家伙感到担心,我最近一天接到他的短信是在四天以前了,陆桥说给他打过手机,但一直打不通,但没过两天他的短信又发来了,再打过去,接通了因信号不好还没说两句话就断了。
我们都奇怪梁斌是不是着魔了,可以这么久不回来,待在一个如此偏远的地方,而且那里已经到了全年气候最恶劣的时期。
日期:2009-11-11 11:09:06
187
和陆桥这样聊着,慢慢我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可能药起作用了,体温也开始下降了。
付薇熬好粥后,为我盛了一碗端了进来。
因为生病的缘故,味感不太好,但能看出来,是费了心思的,由衷感动着。
能看出来,付薇很听陆桥的,他对她指手画脚,她也不多说什么,只管做着。
我感觉付薇也变了,与我认识时的她更具女性的温婉了。
我看着两人的交流,竟突然产生了莫名的羡慕感。
晚上九点多时,付薇先行离开了,陆桥说再陪我会儿,看烧退得如何,如果不行可能还需要去医院的。
付薇走后,我干脆起来,跟陆桥一块儿坐客厅沙发上。
忍不住我也点了根烟。
“看样子病快好了。”陆桥笑着说。
“什么?”
“有吸烟的欲望了,这就是病快好征兆。”
“什么逻辑。”我不以为然地。
我们看着电视,淡淡地聊着。
我不停喝水,付薇临走时烧了一大壶水,说生病多喝水好。
“丁露怎么没来,你生病了没告诉她?”陆桥突然问。
我一言不发。
“你娃是不是又干那种事了?”他提高噪门。
“什么那种事?”我不解地看着他。
“跟人家上完床又把人家甩了。”
“胡说什么。”我不耐烦地。
“那是怎么了,一般这种时候,不都是先想着找对方的吗?”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片刻,无奈地说道:“我不想去麻烦她。”
日期:2009-11-11 14:32:58
188
他看我半天。
“什么话,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跟她是认真的吗,如果关系到那种程度,能说这样的话吗?”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算了,你还是走吧,别烦我了。”
“不对,是吵架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对吧。”
我摇摇头:“别瞎猜。”
我们又沉默着继续看电视。
中途除我去倒水外,我一直保持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盯着电视,脑袋里一片空白,电视上的影像与声音未在里面留下任何印迹。
电视最大的作用,在我看来,就是为了打发我平日的孤独感,有些声响,可以平衡家里少有人声而造成的空气凝重感。
“丁露好象有什么病?”陆桥打破沉默。
我吃惊地看着他。]
“是付薇说的,丁露告诉她的。”
“她说什么病?”我问。
“具体不清楚,只说是一种遗传病,说跟哮喘差不多,但又有些区别,是种新型病种,她爸爸就是死于这种病的。”
我心底开始振动着。
“她还跟付薇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什么事?”我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
“搞不清楚,付薇没具体说,不过她说感觉丁露对你用情很深的。”
我沉默良久,对陆桥说:“我已经不发烧了,你回去吧,别让付薇等久了。”
“你确定?”他认真地盯着我。
“确定。”我说。
日期:2009-11-11 15:22:28
189
已经进入深冬了。
我不象以前过冬时,有空就喜欢猫在家里,看书看碟,甚至工作也喜欢在家里完成,而是每天都坚持朝九晚六去办公室上班。
突然对喝茶冷淡起来,改为喜欢喝咖啡了。
一天在办公室可以喝上三、四杯,连毛毛都甚觉奇怪。
我常常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外面的风景,边喝咖啡边想心事,后来干脆发起愣来。
事实上冬天的这座城市,真的是很难有风景可言的。
因为整天都是在雾与阴雨中笼罩着的。
一起床,看看窗外就郁闷地想逃离这里,出门后,轻轻一呼气,感觉有千万条阴冷的虫子钻进了鼻腔里,立刻捂住嘴鼻,不停搓几下,感觉有热度了,才敢开始正常地呼吸。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到的风景几乎是一尘不变的,解放碑的繁华在这个季节里只可能在晚上能看到。
从办公室往整个解放碑向远向下望去,感觉一切都是灰色的,空气中弥漫着灰色的氛围,虽然座座高楼高耸入云体现着这里的现代感,但它们给人的感觉是灰色的、冰冷的,街道是灰色的,地面是灰色的,树木是灰色的,我甚至能想象连行人的脸色也应该是灰色的。
可怕的季节,将一切温暖美好的东西都可以埋葬。
日期:2009-11-11 16:42:22
190
我没有主动联系丁露,我曾一度觉得自己是否又犯了一次傻。
很多次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回想着与她的点滴,说不出什么感受,一切仿佛显得有些突兀,认识、第一次上床、成都一夜、之后的两次见面,最后到我完全接受她,开始交往,这一切没一个环节看起来是自然而然的,都那么突兀。但想到那些细节时,又不觉心动着,我们的交流与吸引是真实的、用心的,从微观来看,又是自然可接受的。
但是,我仍旧觉得有东西堵在心里的某处,我想将之捏碎扔出去,但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的。
那夜在我这里掉了烟盒后,丁露没再来过夜了。
但还是经常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她总约我见面、吃饭,我总是拒绝,她感觉到我的异常了,于是有一天中午,她直接到我办公室楼下,说无论如何要我跟她一起吃午饭。
我去了。
她选在一家很燥杂的小店。
我有些奇怪,这不象她的风格。
“怎么选在这里。”我皱着眉说。
“这可以让我想起我们初次约会时的感觉。”她看着我,眼神很挑逗。
我沉默着。
菜已经都点好了,全是我喜欢的口味,我估计这顿饭她是不打算怎么吃的。
“来点酒吧?”她问。
“不了,下午还有工作。”我摇头。
“好吧。”她仿佛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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