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已离我们远去》
第41节

作者: 锕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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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6-22 12:56:53

  (182)
  我跟赵总的大伯见了一面,直接去的他的农庄。
  老人家很厉害,已将这里改造成花卉与经济作物的基地。
  他带着我在农庄转了转,跟我讲这里的发展史,他如何在几年时间内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详尽其用,而这些年的辛勤付出,又已经怎样产生经济效益给予回报。
  收益确实可观,难怪几个子女对这里垂涎三尺。
  最后我们在一处花棚里坐着聊了会天,谈到协议的具体内容。
  我向老人询问,为何不以遗嘱的形式将这笔财富分予子女,而要在他在世之时就将财产全部转移予他们,问他有否考虑自己的利益。
  他摇头说:“我老了,加上这些年太过辛苦,又重病缠身,经营的事只能交给他们了,但是如果我还掌握大权,不放手给他们,或占着所有权,不分予他们,他们是很难尽心将这里管好的,我的利益就是儿女的,我自己的积蓄已不少了,可以好好去享清福了,何苦这样硬撑着。”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对分配方案,及协议中要体现的所有问题了解详尽后,我跟老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针对内容部分与我国法律相关规定及精神原则的适配性。
  工作内容完毕,老人家又开始跟我讲花。
  我注意到这里大部分都是栽种的紫莜花,盆裁都不大。色彩有深浅,但都是紫色无疑。
  老人说起这花洋洋自得的表情,他说自己将这花培育成功,可花了不少心血。

  “这花好养吗?”我问。
  “裁培未成熟的带回家必死无疑,裁培成熟了的可以放在家里养,不过也是有讲究的,得按方法来,只要方法正确就没问题,在家养个四、五年都行。”
  “买一盆这样的花,价格很贵吧?”
  “嗯,可贵的,人们只能买裁培成熟的,而将一盆这样的花裁培成熟那是要花很多心血的,几乎需要一年的细心护养,而且成功率不高,也只有百分之十而已,所以当然就贵了,因为稀少不易嘛。”
  老人指着一盆较小的说:“象这样小的,一盆也在千元以上的,大的就更不用说了。”
  “真稀罕呀。”我说。

  “其实这花的珍贵处不仅在稀少,它还是一种良药。”老人说。
  “良药?”
  “这种花每到下雨天时,就能散发出一种叫莱蒙的物质,据专家说,这种物质在人吸收后对身体是大有益处的,有助人体毒素的排除,如果长期吸收,还能在人的大脑里形成一种现象,记不得叫什么了,总之就是让人很愉快的,有点象豁然开朗的感觉什么的。”
  老人还嘀咕了几句,都是些赞颂这花的。
  我听着听着有些出神,想着,也许付薇就是长期吸收了这花散发的那种物质,所以变愉快开朗了。

  事情在一周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赵总打电话来表示很满意,我甚感欣慰。
日期:2009-06-22 13:00:34

  (183)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工作与生活,按着它们各自的轨迹与节奏,一点点地在我的人生路上烙着印迹。

  有些浅,有些深。
  有些只能程序化地记载于我的历史,但终将注定只能搁在高阁,任其被岁月的风尘掩埋,也不会被我撩起一页、一句。而有些,却不可逆转地烙在了我的心里,只要我的血液还在流动,心脏还在跳动,只消轻轻碰触,就会引领我的思绪与记忆,将它们翻阅出来,如历历在目般。
  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干涩、凄凉。
  这是这个季节给我的全部感受。

  母亲在时,这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怀着在外历经悲凉的心情,穿过茫茫的人群,挤上拥挤的公交车,忍着一路的颠簸,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暖温的家里,吃着母亲为我烧的爱吃的菜。
  自母亲去世后,每每这个季节到来,我就会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感孤独,有时坐在车里,想着往事,竟会泪流满面。
  这个冬天,有些不同了。
  丁露给我带来了丝丝暖意,特别当我将冬季的心事告诉她时,她竟也与我有同样之感受。

  “从这个冬天开始,以后每年的冬天,让我们彼此温暖吧。”
  她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一点不假,从我和丁露身上,我充分体会到这点儿。
  因为,与以前相比,我们真的变了很多。
  不知是我们刻意为对方而改变,还是因为相互在影响、在吸引,更或是,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本来就储存着那些关于情与真的东西。
  陆桥忙着筹备他的婚礼,估计婚期安排在春节吧。
  付薇竟多次到丁露的店里买衣服,两人还在一起吃过两次饭。
  世间之事真是奇妙,我不懂付薇是如何的心理,也许,我就从来没真正搞懂过女人的心理。

  梁斌看样子是要过了这个冬季才回来了。
  开始两周隔三贫五地还打电话过来,通报线路加上沿途所见所闻,当时真是羡煞我了。
  后来就是短信为主,几乎每天一两条,估计是越走越远了。
  再后来就是两三天,三四天一条,如报信一般。
  一来为了告诉我他还活着,二来当个信号,如他临走时那般说,进入冬季后,如果连续一周没他的消息,就立刻报警。

日期:2009-06-22 13:14:05

  (184)
  梁斌离开快两月了,这时已经全面进入冬季了。
  那家伙还在川西一带混迹。
  他哪儿来的那种情致,可以在同一片地方待上那么长的时间,我实在无法理解,这对于我是不可想象的。

  我知道这时候,川西的高原地带,基本上进入雪季了。
  他发短信说在西藏交界处都已经混了快一个月了。
  他说那里的景色太美了,空气好得不得了,我问他没有高原反应吗,他回一切安好,现在完全适应那里的气候了,租了当地一户村民的房子,住在雪山脚下,完全脱离世俗,投身于世外桃园般。
  我回他,别到时抱一藏族女孩回来就成。
  他回,我服不住的。
  我看了大笑。
  接近年末,好些工作到了该准备收尾的时候了,所以一时间,我竟忙碌了起来。
  丁露似乎也变得忙了很多,起初我觉得年底各行业都这样,除了年终盘存,她也要为服装店明年的安排作规划的。
  于是我俩就各忙各的,无所谓见面的频次。
  有一次近一周未见一面,这期间只我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她竟未主动与我联络一次,这在我们交往以来是绝没有过的。
  我未多想,将之放予一边,专心处理繁忙的事务。

  可有一日夜晚,半夜时分,我已睡熟。
  突感有只手在摸我的脸,我睁开眼,一把抓住那只手,有些冰凉,但很熟悉,我知道是丁露的。
  立马打开台灯。
  只见她面色憔悴不堪,眼神空洞无光。

  我一下坐了起来,吃惊地望着她。
  “你怎么了?”我问。
  “好累哦。”她无力的声音。
  “因为工作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靠过来紧紧贴着我,我抱住她,吃惊地发现她瘦了好多,我伸手摸她的脸,仿佛失去不少水份,弹性都减弱不少。
  我板正她,盯着她问:“生病了吗?”
  她摇摇头,瘫倒在床上,转身过去,合衣而睡。

  我轻轻唤她,不理我,很快,就传来她的酣声。
  节奏有些奇怪,与常人的很不相同,我凑近她的脸,仔细听,明显感觉呼吸不均,仿佛有些困难,若不是她紧闭双眼,我觉得她根本就没睡着。
  也许,她确实未睡着。
  我闻到微微的酒味,想必今晚她是喝酒了,不多。
  和谁喝呢?
  我支起身体,点燃一根烟。
  看着她在灯下更显苍白的面孔,静静地思考。
日期:2009-06-22 13:16:57

  (185)
  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而且到天亮。
  但醒来时,丁露已经离开了。
  在整理床铺时,发现有东西印在被子下,我将被子全部撩开。

  吃惊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物件,发着愣。
  玫瑰花烟盒。
  我坐在办公桌前,一上午都心神不宁。
  围绕着玫瑰花烟盒,打开思绪的闸门。

  丁露已经很长时间没抽烟了,更别说这种烟了,因为她说过,这烟在国内根本买不到,以前都是柯震托人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据说十分贵。
  因为她有类似哮喘病的病症,其他任何烟她抽着都多少有些过敏反应,唯独这种烟,她非常适应,曾有成瘾之嫌。
  我们开始交往后,她开始努力戒掉这烟,因为烟的来源必须得断了。
  她曾用过某些女式烟代替,但她总说难以适应,后来干脆就将吸烟这回事也给戒了。
  可今天早上,我分明看见那种烟又在昨晚,由她的衣袋里掉在了我的床上。
  我该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我没问过她,关于她最终是如何处理与柯吴二人间的事情的,也许是因为相信了她,也许是因为心情很复杂,想要保持个人的尊严。

  我不是个喜欢时刻盯住对方,拴住对方的人。我坚信一切行为都应该是起缘于内心的真实意愿,任何外界力量的作用是既渺小又可悲的。
  可最近这些日子她的反常行为,当然也是因为看见了烟盒,我才突然意识到,她最近的表现,多少有些反常。
  那盒烟代表了什么?
  背叛、重蹈覆辙,还是其他什么?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了,俗不可耐的猜测在脑袋里乱作一团,如桨糊一般。
  我感觉头在隐隐作痛,上重下轻,浑身发着虚汗。
  放下工作,坚持开车回了家。
  一进卧室就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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