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不接,说:“我是你的人,自然由你帮我保管。”
见殷法师一脸惊愕,刘丧又补了一句:“刚才我亲你大家都看到了,现在事实证据已成立,你别想提上裤子不认人。”
殷法师有点难以置信,愣了一会儿说:“你什么意思?你要赖上我一辈子?”
刘丧怀疑法师是个榆木脑袋,难道我表现的不明显吗?又觉得法师可能是个最高段位的绿茶,装傻充愣回避问题,在不同男人中一直玩儿下去。玩玩儿可以,定下来不行。
刘丧一仰头:“你说呢?”
殷法师眉头一皱:“你疯了?你这么年轻我这么老,你盛世美颜我一半残废。我,我,我杀过人的! 刚就杀了六个!”
打脸来得飞快,地上有个人哀嚎了一声,说:“丧娃子救额。”花狗没死,殷法师刚才实际杀人数目是五个。刘丧随身带了急救包,操作十分钟暂时保住命,突然想:老狐狸不会又跑了吧?
刘丧猛一回头,老狐狸正抽烟呢,笑道:“怎么,以为本座跑了?”
刘丧回到老狐狸身边,说:“老狐狸,我们不能一直躲躲藏藏。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行与不行给句话。”
老狐狸摘下眼镜,盯一会儿刘丧,盯一会儿地上的花狗。这个花狗命不当绝,不仅不会死在这儿,以后还过得不错。但是刘丧嘛,怎么看都是一片空白。
甜甜的恋爱谁不想要,虽然对象是个追星脑残粉,变态偷拍狂,傲娇绿茶,撞邪雷达,但是长得美呀。如果我答应会怎么样?如果我们命运有关,也许我答应,马上就能看到他的未来呢。
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殷法师傻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期待法眼里看到的东西变化,但是失望了,什么都没变。
怎么可能?他的未来跟我们是否在一起没关系?是我自作多情了?
再验证一下。殷法师补了一句:“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尽头。”
快变呀快变呀! 法眼你快看呀! 我都要和他后半辈子在一起了,我已经决定了话已经出口了,难道不能影响他的未来吗?
今天似乎是法师的打脸日,命运扇着巴掌,啪啪啪。既然你都和这么好看的人谈恋爱了,那么就不需要我格外照顾了。命运挥挥手,转身走了。
法眼看到的东西一点儿没变。
他的未来跟我没关系! 我们在一起并不影响他的命运?还是说,他才是修为奇高之人,我的法目根本看不到?
殷法师彻底懵逼。不会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遇到处理不了的情况了。
接下来的情况更处理不了。刘丧被刚才那句话砸到,愣了好几秒,像去九霄云外飞了一圈,落回地面找不着北了。
半晌,轮到刘丧难以置信地说:“真的?”
殷法师一弹烟灰:“嗯。”
刘丧热泪都要忍不住了。我,刘丧,公费追星第一人,追到殷法师了。
刘丧先献上一个爱的抱抱,再扶着殷法师的肩膀说:“法师,今天,11月11日,是我们定情的日子。那只铃铛有我的魂魄,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也要给我一件定情信物。”
额,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刚才只是试探性地说说,但是他当真了! 话一出口就收不回了,纵然还有一丢丢犹豫也要收起来。敬神如神在,谈恋爱就要当自己是花痴。
八风吹不动的殷法师装出一脸娇羞的小表情说:“哎呀你好坏,人家什么都没准备呢。”
刘丧竟然没嫌肉麻,说:“我要你的打火机。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要抽烟就由我来帮你点。”
没收就没收吧,还说得这么清奇。茶艺大师,名不虚传。殷法师乖乖上交,刘丧满意地塞到贴身衬衣口袋里,那里原来是灵力球的位置。
这一切是多么美好,直到被胖子的聒噪打断。胖子把铁锨狠狠一插,说:“丧背儿,公费谈恋爱就算了,还,还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胖爷我都替你觉得肉麻,替你觉得幼稚! 干什么来了?赶紧过来听听地下有没有金属。胖爷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有无数金银财宝,还有一种铜灯奴,特别好看,赶紧给我找找。”
电灯泡最讨厌了。刘丧极不情愿地走过来,臭着脸说:“你老年痴呆记错地方了吧。叫你带上金属探测仪的,忘了?”
胖子:“有你要什么金属探测仪。”
刘丧语塞,回头看看法师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今天心情好,不跟死胖子一般见识。刘丧用地听和听筒的方式定位。
刘丧的听筒是一组空心的金属筒,直径十公分,一个接一个打入地下,套在一起。敲击最上面露在外面的一个,震动顺着一连串筒体传导到地下,声波经过金属和沙土产生差异,刘丧便可以听出来了。
刘丧听完,说,方圆500米没东西。胖子一听急了,说:“中幻觉了吧你! 胖爷明明记得在这里! 是不是被别人挖走了?谁特么的撬胖爷的东西?我日他八辈儿祖宗?”
殷法师插嘴:“我和黑眼镜来了以后没爆破,开了条灵力通道进入鬼洞的。我猜,可能是你上次爆破的时候给炸到鬼洞深处了。”
胖子想想说:“也有可能。上次我们炸了一下,鬼洞就涌出一股黑水,把精绝女王的棺材,还有棺材上的狗尾巴花,都给浸泡了。你们来的时候棺材呢?”
殷法师:“被大铁链子拴着,吊在下面几十米深的地方。嗯……不是拴住,是卡住。尸香魔芋没看见。”
胖子惊道:“什么?狗尾巴花不见了?那我们一进古城先中了个幻觉是怎么回事?唉你不知道,丧背儿以为你死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拿着枪就要随你去,胖爷我差点没拦住。”
殷法师脑补了画面,觉得有意思,笑嘻嘻看着刘丧。刘丧被看得老脸通红,终于恼羞成怒,说:“老狐狸你还好意思笑! 还不是因为你从不报行程,成天玩儿失踪,害我担心你。以后再让我通过八卦公众号知道你的行踪,你就——”
刘丧一时语塞。我能把老狐狸怎么样?我能把殷大法师怎么样?
殷法师招招手示意刘丧扶自己起来,说:“我就变成一只秃毛无尾,眼瞎腿瘸的老狐狸。”
刘丧赶紧捂住她的嘴说:“呸呸呸,别自己咒自己。”
胖子受不了了,皱着鼻子骂道:“这爱情的酸臭味!”
刚才黑眼镜进裂缝查看,现在转出来,完美错过了殷法师和刘丧虐狗。黑眼镜说:“你们过来看看,这里似乎有变化。”
刚要移步,地上躺着的花狗虚弱地说:“丧娃子,别抛下额。”
刘丧有点纠结地看了殷法师一眼,后者身子向左一斜,刘丧当她腿伤站不住赶紧扶住。老狐狸在众人视线外把一只手·木仓·和一只录音笔塞给他,刘丧秒懂:法师让我审花狗!
刘丧不放心地看着老狐狸,老狐狸指指腿比了个大拇指,意思说,行。
刘丧目送殷法师拿狙击步当拐杖拄着,和胖子黑眼镜进了裂缝。算了,他们几个更熟,他们都是高手。
刘丧转向花狗说:“叔,我陪着你。你们怎么来了?这个地方应该没有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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